張典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王雄的無比信任,仿佛在他的心目中,王雄就是林氏集團的定海神針,只要有王雄在,林氏集團就能穩如磐石。
林優雅在一旁聽著,眉頭不禁緊鎖起來。她對這個張典的印象一直不太好,這傢伙簡直就是王雄的狗腿子,無論王雄提出什麼觀點,他都會無條件地附和,甚至不惜貶低別人來抬高王雄。
林優雅心裡清楚,這個老傢伙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是誰扶植了他一把,才讓他有機會成為林氏集團的股東。那可是她的爺爺林岳啊,一個為林氏集團付出了畢生心血的人。
如今,這個曾經受過林岳恩惠的老傢伙,竟然公然站在了王雄的一邊,對林優雅的提議置若罔聞。林優雅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她不禁感嘆人心不古,世道日下。
她看著張典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她知道,這個會議室里,恐怕很少有人還記得林岳的恩情,更很少有人願意為了林氏集團的未來而挺身而出。
她緩緩轉頭,那雙清澈卻略顯疲憊的眼眸,最終落在了坐在會議桌另一端,沉穩得如同一隻老狐狸般微笑的副董王雄身上。
王雄的面容平靜而深邃,嘴角掛著一抹似乎永遠不變的微笑,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算計,幾分嘲諷,讓人難以捉摸。林優雅望著他,心中已經對這次會議的結果不抱任何期望,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那註定的失敗。
王雄,這個在林氏集團中手握重權,與她始終針鋒相對的副董,從來都不吝於展示自己的反對立場。
他就像是林優雅命中注定的克星,無論她提出多麼完美的計劃,多麼有前瞻性的觀點,只要王雄一開口反對,那些美好的設想便如同被秋風掃落的枯葉,瞬間失去了生機,塵囂落定,再無回天之力。
昨晚,肖晨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短暫地溫暖了她那顆因長期鬥爭而疲憊不堪的心。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對她的信任與支持,讓她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然而,當晨光再次灑滿大地,當她重新踏入這個充滿鬥爭與算計的會議室時,那些美好的話語仿佛又變得遙不可及。
林優雅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但王雄那抹得意的微笑,如同一把無形的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感到心力憔悴,仿佛所有的努力與堅持都在這一刻變得毫無意義。
心灰意冷之下,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取得勝利,是否真的能夠帶領林氏集團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王雄,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正值壯年,身材魁梧,面容剛毅,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英武霸氣。
由於他長期修煉武道,且境界頗深,即便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強者的霸氣,仿佛周身環繞著無形的氣場,令人不敢小覷。
他的外表,宛如武俠小說中的正派人物,威嚴而莊重,然而,這只是他精心營造的表象。
只有那些真正熟悉他的人,才深知他的真實面目——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他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用那和善的外表欺騙他人,一旦有人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很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他的陷阱,甚至在他將你出賣之後,你還在幫他數錢,渾然不知。
此刻,王雄語氣平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乖侄女,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他的稱呼,總是讓林優雅感到不悅。他從來不稱呼她為林總,而是用「侄女」來稱呼,仿佛是在刻意強調他作為長輩的身份,無論是在公眾場合還是私人場合,都如此稱呼,絲毫不顧及林優雅的感受。
林優雅聽著他的稱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但她仍保持著冷靜與克制,沒有在臉上露出任何不滿的神色。她知道,王雄這個人,不好對付,必須小心應對。
林優雅的心中充滿了氣餒與無奈。儘管她擁有著林氏集團的控股權,但在這個權力與利益交織的商界裡,她終究還是太年輕,資歷太淺,缺乏足夠的威望與影響力。
很多人,即便是那些名義上站在她這一邊的股東,其實也只是衝著她爺爺林岳的面子,而非真心認可她的能力與決策。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此時的她,心中雖然不忿,但表面上卻仍能保持著冷靜與鎮定。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看向王雄,語氣平靜而有力:「你說。」
王雄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深知林優雅的處境與心態,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話語將對她產生怎樣的影響。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你應該明白,天海第七武具廠可不是一般的民營企業,它有著深厚的官方背景,是天海官方控股的企業。這樣的企業,你確定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與資源去收購嗎?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惹了一身腥。」
王雄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林優雅的心中。她感到一陣刺痛,但更多的是憤怒與不甘。
她知道,王雄這是在故意刁難她,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打擊她的信心與決心。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就這樣輕易地被擊倒,她必須振作起來,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與價值。
林優雅的回答充滿了自信與堅定,她微微點頭,目光直視著王雄,聲音清晰而有力:「我和天海第七武具廠的領導已經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並且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只要我們公司內部能夠統一意見,那麼隨時可以簽約。關於價格方面,初步估算在十億左右,浮動範圍不會太大。畢竟,武具廠的生產涉及到許多特殊材料,這些材料的價格本身就非常昂貴,無法與一般的工廠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