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動作輕柔而堅定,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緩緩地將趙亮扶起,讓他的身軀輕輕靠在自己堅實的臂膀上。肖晨的臂膀堅實而有力,給予了趙亮最堅實的依靠,讓趙亮在痛苦與虛弱中感受到了一絲安慰。
隨後,肖晨從貼身衣物中緩緩掏出一枚精緻的療傷丹,這枚丹藥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力量。
這枚丹藥是他歷經無數生死考驗,從各種險境中艱難搜集而來,每一顆都珍貴無比,是他保命與救人的重要依仗。此刻,他毫不猶豫地將其取出,只為緩解趙亮的痛苦,讓他能夠儘快恢復過來。
肖晨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將丹藥緩緩送至趙亮的唇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祈禱。
趙亮的嘴唇微微張開,肖晨便小心翼翼地將丹藥送入他的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暖流瞬間在趙亮體內蔓延開來,仿佛春天的細雨滋潤著乾涸的土地,帶給他一絲絲生機與希望。
緊接著,肖晨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與呼吸,右手輕輕覆蓋在趙亮的胸口之上。他的手掌溫熱而有力,仿佛能夠感知到趙亮體內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肖晨閉目凝神,將所有的雜念都拋諸腦後,只專注於眼前的救治工作。他開始緩緩運轉體內的仙力,那股力量在他體內流淌著,如同江河般洶湧澎湃,卻又被他巧妙地引導著,一點一滴地注入趙亮的體內。
隨著仙力的注入,趙亮的身體開始逐漸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那是生命之光在重新煥發的跡象。
肖晨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趙亮正在逐漸好轉。他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確定趙亮的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下來,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隨著他仙力的涌動,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自掌心溢出,緩緩滲透進趙亮的身體。這股力量仿佛有生命一般,精準地找到了趙亮斷裂的肋骨,開始緩緩地修復著它們。
在修復的過程中,肖晨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冷冽。
他一邊修復著趙亮的傷勢,一邊用餘光冷冷地掃向廣智,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地問道:「他幹的?」這句話簡短而有力,透露出他對廣智深深的敵意與不滿。
廣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上下打量著肖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年輕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仙力,這讓他對肖晨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然而,他依然保持著那份自信與從容,淡淡地回答道:「呵呵,正是貧道所傷。不過,貧道倒是好奇,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廣智看來,肖晨雖然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但終究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他自信以自己的修為與經驗,足以應對任何挑戰。
因此,他並沒有將肖晨放在心上,只是以一種玩味的態度與肖晨對話。然而,他或許並未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嘿嘿,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手指頭別亂動,不然,趙亮他爸這條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了!」白俊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如同冬日裡刺骨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他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穩穩地貼在趙亮父親那因驚恐而微微顫抖的脖頸上,每一絲細微的呼吸都似乎能牽動周圍空氣的緊繃。
肖晨聞聲猛地扭頭,目光如炬,直直射向那囂張至極的白俊。只見白俊的臉上布滿了扭曲的笑容,那雙眼睛裡滿是瘋狂與挑釁,仿佛享受著這種掌控生死的快感。
匕首的鋒利邊緣輕輕划過趙亮父親脖頸上的皮膚,留下一道細微卻醒目的紅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爸!」趙亮見狀,眼中瞬間湧上了無盡的恐懼與憤怒,他猛地想要從座位上彈起,卻被肖晨強有力的手牢牢按住。
肖晨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他低聲而堅定地對趙亮說:「趙亮,冷靜點,相信我,你爸一定會沒事的。」這句話仿佛一股暖流,穿透了趙亮心中的冰冷與絕望,讓他勉強按捺住了衝動。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小子,你哪來的自信說這種大話……」白俊的笑聲更加張狂,迴蕩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然而,這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就在這一剎那,一道迅疾如電的黑影從側方猛然襲來,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無法捕捉。
白俊的臉色驟變,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已經太遲了。那黑影如同獵豹撲食,準確無誤地撞上了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將他整個人高高拋起,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塵土飛揚中,白俊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手中的匕首也早已脫手,遠遠地落在了角落裡,失去了往日的威脅。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片刻,隨後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嘭!
這聲巨響如同雷鳴般炸響,震得整個空間都微微顫抖。
白俊的身體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猛地撞在了附近那堵看似堅固的牆上,瞬間,牆面仿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從撞擊點向四周擴散,直至布滿整面牆,觸目驚心。
空氣中瀰漫著塵土與碎石的味道,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
白俊的身體無力地貼著牆壁滑落,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痛苦交織的表情。他艱難地張開嘴,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周圍人的視線。
這撞擊的力道,即便是對於一名不弱的武者而言,也是難以承受的。白俊只覺渾身仿佛被撕裂般劇痛,四肢百骸無一不在訴說著痛苦與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