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聲輕響,那武者的手心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道火光穿透,鮮血與劇痛同時襲來,讓他不禁發出一聲悶哼,攻勢也隨之戛然而止。
他驚愕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那裡赫然留下了一個焦黑的孔洞,正緩緩向外滲著血珠,而那半截燃燒的菸蒂,正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緩緩走出陰影,他的面容冷峻而堅毅,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正是肖晨,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蘇菲的身前,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將一切威脅都擋在了外面。
肖晨的出手之快、之准、之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看似普通的青年,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如此精準而有力的反擊。
而對於肖晨來說,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因為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負蘇菲——即便他們之間的婚約只是名義上的,即便他們的關係只是出於某種目的而偽裝出來的。
但在他心中,蘇菲早已是他的朋友,是他需要守護的人。這份情感,無關乎身份、地位或是其他任何外在的因素,只源於內心深處的那份真摯與純粹。
「啊——」那武者的慘叫聲劃破了空氣中的緊張與沉寂,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恐懼,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
他顫抖地望向正緩緩逼近的肖晨,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的冷靜與淡然,讓他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以如此輕鬆的方式,用一枚不起眼的菸頭穿透他的掌心,這份實力與手段,絕非等閒之輩所能擁有。
龍二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心頭一顫,但很快他便強行鎮定下來,目光如炬地鎖定在肖晨身上。
他深知,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非池中之物,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與舉止,讓人不得不重新審視其身份與背景。
於是,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與不屑:
「小子,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那個最近名聲大噪,與戰神王同名的小子吧?哼,別以為有個響亮的名頭就能為所欲為,戰神王的威名豈是你這等黃毛小子所能玷污的?你若是敢動我的人,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在這座城市裡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超度都省了!」
「我不信!」
肖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無懼意也無挑釁,只是純粹的平靜與自信。他優雅地彎下腰,將地上那枚還殘留著餘溫的菸頭輕輕拾起,動作之從容,仿佛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隨後,他輕輕地將菸頭在手指間捻轉幾下,直至火星完全熄滅,這才將其準確無誤地投進了不遠處的菸灰缸中。整個過程流暢而自然,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宣告著他對這場衝突的不屑與掌控。
「我也不信!」這句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從房間的另一角清晰地傳來,仿佛一股清新的風,瞬間吹散了空氣中瀰漫的壓抑與囂張。
此時,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瞬,緊接著,又一個聲音,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悄然響起,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那聲音中夾雜著些許不屑,仿佛是對之前所有言論的直接挑戰。
龍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眼圓睜,怒火中燒。
「誰特麼敢質疑我?」
他怒吼出聲,聲音之大,震得四周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在龍二看來,肖晨的質疑尚可理解,畢竟年輕氣盛,不知深淺,但此刻竟還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胆地表示不信,這無疑是對他權威的直接挑釁,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與屈辱。
他猛地轉過身去,準備將滿腔的怒火化作言語的利劍,狠狠地刺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動作凝固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驚恐。那原本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在看清來人的瞬間,竟如同被冬日裡的寒風瞬間凍結,連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張……張統領!」
沒錯,來者正是張廷生,一位在眾人心中有著極高威望與地位的統領。他步伐穩健,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靜。他的出現,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將龍二的氣勢壓了下去。
張廷生並未直接看向龍二,而是徑直走向肖晨,臉上掛著一絲歉意的微笑。
「肖先生,實在抱歉,我方才在旁邊房間聽到這孫子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忍不住出聲。」他的語氣誠懇而真摯,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肖晨的尊重與歉意。
這一刻,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而複雜。龍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五味雜陳。
肖晨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既有對眼前局勢的淡然處之,又有著對未婚妻被無端牽連的深切關懷。
「沒事兒,」他再次強調,語氣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你出來也好,正好我們可以一同面對,看看這起風波究竟該如何妥善解決。龍二此人,其行為之惡劣,已遠非尋常。他不僅憑空捏造罪名,污衊我未婚妻的清白,更是在這關鍵時刻,嚴重影響了天海地區的招商引資大局,讓多少人心生寒意。」
「更甚者,他還膽敢對我的未婚妻動手動腳,這份無禮與囂張,簡直令人髮指。更令人氣憤的是,他還指使身邊的武者,企圖以武力解決問題,這哪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分明是將事態推向了更加複雜的境地。此事,絕不能輕易了結。」
肖晨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既表達了他的立場與態度,也透露出他對正義的堅持與對弱者的保護欲。
他的眼神時而銳利如鷹,直視著龍二,仿佛能洞察其內心深處的陰暗;時而又溫柔似水,轉向身旁的張廷生時,流露出一種信任與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