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抹無奈與嘆息:「我本不願多造殺孽,但你若執意如此,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他的語氣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一切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狂妄!」癩毒師的怒喝聲如同雷鳴般炸響,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雙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將肖晨吞噬。
「小子,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就踏入這場生死較量嗎?為了能夠將你置於死地,我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每一環都精心設計,只為這一刻的到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狠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透露出他內心的極度掙扎與瘋狂。
隨著話語的落下,癩毒師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他突然間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如夜的玉石,那玉石表面流轉著幽幽的光澤,仿佛蘊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雙手緊握玉石,內力洶湧澎湃,猶如江河決堤般瘋狂注入其中。霎時間,那黑色的玉石仿佛被喚醒的惡魔,驟然間發出了一陣古怪而悽厲的聲響,那聲音穿透空氣,直擊人心,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緊接著,黑色的煙霧如同墨汁般從玉石中洶湧而出,迅速瀰漫了整個空間。那煙霧中夾雜著濃烈的腐臭與死亡的氣息,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生機,將這片天地化為死域。
肖晨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只有那黑色的煙霧和癩毒師猙獰的面容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殺生石!」肖晨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與驚訝。他深知這殺生石的厲害,傳說中這石頭中蘊含著百年乃至千年的死氣,一旦沾染,幾乎無人能逃出生天。
他環顧四周,黑色的煙霧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一股壓抑與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有些見識,不錯,不錯!」癩毒師的笑聲在黑色煙霧中迴蕩,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他得意洋洋地望著肖晨,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即將倒下的身影,「如今這死氣已經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你緊緊束縛,你覺得,在這無盡的死氣侵蝕下,你還能支撐多久呢?是不是已經開始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力量的消散?」
他的眼神中滿是殘忍與快意,仿佛欣賞著一場精心策劃的戲劇,而肖晨則是這場戲中註定失敗的主角。
他繼續說道:「殺生石,這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它的威力足以讓任何生靈聞風喪膽。哪怕只是輕輕沾上一點,你這一生的修為、甚至是你的生命,都將被其吞噬殆盡。你竟然敢在我這種用毒宗師面前張狂,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面對癩毒師的威脅與嘲諷,肖晨卻顯得異常鎮定。他非但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慌亂,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中蘊含著對癩毒師淺薄見識的輕蔑,以及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你真以為,憑藉這區區一塊殺生石,就能讓我肖晨束手就擒,甚至喪命於此嗎?」他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有力,穿透了黑色煙霧的阻礙,直擊癩毒師的心靈。
癩毒師聞言,臉色驟變。他萬萬沒想到,在如此絕境之下,肖晨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冷靜與自信。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仿佛要將肖晨整個人凍結在這黑色的煙霧之中。
「冥頑不靈的東西!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癩毒師的真正手段!」言罷,他猛地一揮手,黑色煙霧頓時變得更加濃郁,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隨著癩毒師體內內力的洶湧澎湃,那瀰漫於空間的黑色死氣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變得更加狂暴與肆虐。
它們在空中瘋狂地扭動、交織,猶如一群被禁錮已久的惡魔終於掙脫了束縛,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肆意狂歡,群魔亂舞,場面既詭異又恐怖。
癩毒師站在這一片死氣的中心,臉上洋溢著自信與殘忍的笑容。他深知這殺生石的威力,即便是自己的師尊百毒老祖,面對如此濃烈的死氣,恐怕也要三思而後行。
他堅信,肖晨雖武功高強,但在絕對的劇毒面前,亦是難逃一劫。
這種自信,源自於他對自身毒術的絕對信賴,也源自於他對肖晨即將陷入絕望的預見。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出現了。肖晨的身影,竟緩緩自那黑色死氣的漩渦中心走出,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陰霾。
他的步伐穩健而從容,仿佛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更令人震驚的是,那些原本應令人聞風喪膽的死氣,此刻卻仿佛遇到了天敵,不斷被肖晨吸入體內,而他本人,卻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與從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癩毒師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憤怒。他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布置的毒陣,竟然對肖晨毫無作用。他咬緊牙關,再次催動內力,將更多的力量注入到那塊黑色的玉石之中,企圖讓死氣變得更加狂暴,更加致命。
但即便如此,肖晨依舊如同閒庭信步般穿梭於死氣之中,那些死氣仿佛找到了歸宿,不斷湧入他的體內,而他本人,則始終保持著那份淡定與超然。
這一幕,讓癩毒師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與恐懼。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毒術是否真的如此不堪一擊,還是肖晨身上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但無論如何,眼前的事實已經讓他無法再保持冷靜與自信。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犯下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簡直超乎想像!」癩毒師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慌亂。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肖晨,仿佛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這死氣,即便是最堅韌的武者,只需觸碰一絲,也會如墜冰窖,痛不欲生,甚至瞬間喪命。而你,你竟然毫髮無損,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仿佛面對的是一個無法理解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