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終於認出了肖晨的身份,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不甘。他怒吼一聲,身形暴起,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向肖晨猛撲而來,企圖救下自己的徒弟,挽回一絲顏面。
「好啊,還給你!」肖晨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他輕輕一腳,踢在了林生的腹部,力量之大,讓林生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踢得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林生的身體癱軟在地,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臉上布滿了痛苦與恐懼,身體不斷地抽搐著,仿佛在訴說著他此刻的絕望與無助。
而肖晨,則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是剛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徒兒!」吳風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痛與焦急,他猛地撲上前去,雙手顫抖著將林生緊緊抱住。然而,當他觸及到林生那冰冷而虛弱的身體時,心中不禁一沉。
林生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那雙曾經充滿生機的眼睛此刻緊閉著,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吳風能夠感受到,林生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就像是一盞即將熄滅的油燈,雖然還殘存著一絲微弱的光芒,但距離徹底熄滅已不遠矣。
「混帳,為什麼,為什麼你下手這麼狠毒!」吳風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一邊用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珍貴的藥丸,急忙餵給林生服下,以穩住他的傷勢,一邊死死地盯著肖晨,眼中充滿了難以遏制的怒火。
那藥丸是他珍藏多年的救命之物,此刻卻不得不拿出來救自己的徒弟一命。
肖晨看著吳風那悲憤交加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我狠毒?」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
「當年你狂風手吳風,一夜之間洗劫了十幾家銀行,手段殘忍,殺死了十幾個無辜的值班人員,那時候,你可曾想過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狠毒?你可曾有過一絲的憐憫與悔意?現在,你的徒兒因為冒犯了我而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就覺得狠毒了?真是可笑至極!」
肖晨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吳風的心上。
「師父,別跟他廢話了!」林生的聲音因憤怒和痛苦而變得嘶啞,他仿佛失去了理智,雙眼赤紅,如同被激怒的野獸。
他拼盡全力地掙扎著,想要從吳風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但每一次動作都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使得他不得不再次吐出幾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周圍的空氣,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慘烈。
「我不管他是誰,我都要看他去死!」林生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瘋狂,他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將肖晨吞噬殆盡。他緊咬牙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恨意與不甘。
「竟然敢動我,丫的不知道我姐姐是林薇嗎?她可是影王手下的紅人,動我就是動她,你等著瞧吧!」
然而,肖晨對於林生的威脅卻只是報以一聲冷笑。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與輕蔑。
「林薇那個賤人算什麼東西,」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與嘲諷,「她也不過就是影王手下的一條狗罷了。而影王在我眼裡,也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他又如何能與我相提並論?你竟然還拿那個賤人來威脅我,真是可笑至極。」
說到這裡,肖晨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直視著林生,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
「這次回天海,」他冷冷地說道,「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那個賤人。無論她是誰,無論她背後有誰撐腰,都阻擋不了我為她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的決心。」
林生被肖晨的話語懟得啞口無言,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肖晨。半晌之後,他才終於緩過神來,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與狂妄,只剩下滿心的驚恐與絕望。
他試圖反駁,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肖晨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瞬間鎖定在狂風手吳風的身上,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我趕時間,所以快點動手吧,否則我一旦出手,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句話,不僅是對吳風的挑釁,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吳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肖晨狂妄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好狂的傢伙,」他低聲喃喃,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我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語間,他的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般暴起,沖向肖晨,速度快得幾乎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隨著吳風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倏然間變得冰冷刺骨。
緊接著,一陣狂風憑空而起,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席捲著周圍的景物,碎石、沙塵被捲入其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沙暴,朝著肖晨迎面轟去。那沙暴之中,夾雜著呼嘯的風聲,以及被撕裂空氣的尖銳聲響,看起來極為駭人,仿佛能吞噬一切。
然而,面對這來勢洶洶的狂風沙暴,肖晨卻只是輕蔑地看了一眼,他的身體如同磐石般穩固,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淡然與自信,仿佛那沙暴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表演。他站在那裡,雙手背負,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正在欣賞一個不自量力的傻子在舞台上賣力地演出。
嘭!
這一聲巨響,是吳風全力一擊的爆發,也是他心中怒火與不甘的宣洩。他凝聚全身力量,掌心匯聚著狂暴的氣流,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猛然向肖晨轟去。
然而,就在這股力量即將觸及肖晨的瞬間,卻仿佛遭遇到了無形的屏障,硬生生地停滯在了距離肖晨一尺之遙的地方,無法再寸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