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六百七十八章 我死了對你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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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容雖顯蒼老,但眼神卻異常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站在那裡,周身環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與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老者只是輕輕一揮手,那原本在林生身上肆虐的火焰便如同遇到了天敵般,瞬間被吹飛了出去,化為點點火星,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然而,即便如此,林生的身體也已遍布傷痕,衣服被燒焦,皮膚也被燒得通紅,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起來異常悽慘。

  「蠢貨!」老者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意,「為師一再告誡你,不可輕敵,你怎可將一個女孩子視為等閒之輩?若非為師及時趕到,你此刻早已命喪黃泉!」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林生的靈魂,直視他內心的懦弱與無知。

  林生聞言,身體不禁一顫,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抬頭望向老者,眼中滿是哀求與不甘:「師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您一定要替我報仇,弄死那個賤人!」

  他的聲音因憤怒與疼痛而變得扭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仇恨與怨毒。然而,在這份仇恨之下,卻也隱藏著一絲對老者深深的依賴與恐懼。

  「你是林生的師父?難道,您就是那位名震天海的『狂風手』吳風前輩!」海煙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與震驚,她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面前這位看似平凡卻又透著不凡氣息的老者。

  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腦海中迅速閃過關於這位傳奇人物的種種傳說。

  吳風的名字,在天海這片土地上,就如同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傳說中,他憑藉一雙快如閃電、力大無窮的雙手,一夜之間洗劫了天海十多家銀行,而後卻如同幽靈般消失無蹤,任憑官府如何追捕,都未能將其擒獲。

  這一事跡,不僅彰顯了他的超凡實力,更讓他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神秘與恐懼之源。

  如今,這位傳奇人物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海煙雨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往傳說的敬畏,也有對當前處境的擔憂。她深知,自己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老者,更是一個擁有恐怖實力的強者。

  「哈哈哈哈,沒想到在這個小地方,還有人能記得老夫的名號。不過,記得又如何?你今日,依舊難逃一死!」吳風的笑聲中帶著幾分狂妄與不羈,仿佛已經預見了海煙雨的命運。

  然而,海煙雨並未因此而絕望。她深知,在生死關頭,任何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殺了我,對你而言或許只是一時之快,但你可曾想過,我若活著,林薇便會有所顧忌,會更加聽從你的安排。而一旦我死了,林薇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到那時,面對危險,你猜她會如何選擇?是否會為了自保而出賣你呢?」

  海煙雨的這番話,字字珠璣,句句戳心。她不僅是在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更是在利用人性中的弱點來試圖打動吳風。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堅韌,仿佛是在告訴吳風,她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放棄的獵物。

  而吳風在聽完這番話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也微微皺起。他似乎在思考著海煙雨的話,又似乎在衡量著其中的利弊。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海煙雨的呼吸聲和遠處傳來的微弱風聲在耳邊迴響。

  「師父,請您務必明鑑,那賤人的話不可信啊!」林生急切地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不安。

  他望向吳風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仿佛生怕師父被海煙雨的言辭所動搖。「我堂姐林薇,對您向來是敬仰有加,恭敬備至。她的心中,對您只有尊敬和感激,絕無半點欺瞞之意。」

  吳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幾分不屑與深沉。

  「哼,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淡然。

  「你以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僅僅依靠血緣就能維繫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利益才是永恆的紐帶。林薇之所以對我恭恭敬敬,不過是因為我現在還能為她所用,為她提供庇護和助力。若有一日,我失去了這份價值,她還會如此嗎?」

  說到這裡,吳風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至於她巴結影王之事,更是讓我看清了她的本性。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所以,你要記住,無論是對誰,哪怕是親如兄弟姐妹,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當利益的天平傾斜時,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可能會選擇背叛。」

  林生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心中五味雜陳。他並非愚鈍之人,對於人性中的陰暗面,他早已有所耳聞,甚至親眼見證過親兄弟間因利益糾葛而反目成仇的殘酷現實。

  如今,面對這堂姐弟間的微妙關係,他更是感慨萬千,深知在這個複雜多變的世界裡,血緣並不能成為絕對的保障。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轉而將目光投向了吳風,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詢問與期待。「那師父,您打算如何處理此人?」林生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吳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局勢的掌控與對敵人的不屑。

  「簡單至極,」他緩緩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先廢了她的武功,讓她成為一個無法反抗的弱者。這樣一來,她自然就無法再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我們便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她。」

  說到這裡,吳風的眼神變得異常凌厲,仿佛已經看到了海煙雨被廢去武功後無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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