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六百三十七章 你沒資格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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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啊,有趣,」那聲音帶著幾分玩味與讚賞,輕輕迴蕩在空氣中,仿佛連風都為之停留,傾聽這難得的對話。

  老者的步伐雖緩,卻每一步都踏在了某種莫名的韻律之上,顯得從容不迫,盡顯高人風範。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與歲月的沉澱,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卻又帶著幾分孩童般的好奇與興奮。

  道袍加身,顏色雖樸素無華,卻在陽光下微微泛著柔和的光澤,衣擺隨風輕輕搖曳,每一絲每一縷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

  這老道士的形象,在外人看來或許平凡無奇,但在肖晨眼中,卻如同山嶽般巍峨,難以估量其深淺。

  黑衣衛們站在一旁,原本冷峻的面容上此刻不禁多了幾分敬畏與黯然。他們深知,即便集體上陣,在這位老者面前,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這份實力上的絕對差距,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以及這個世界的廣闊與深邃。

  「趙文鼎?」肖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更多的是探究與戒備。這個名字,似乎在他的記憶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卻又一時難以清晰捕捉。

  老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對後輩的寬容,也有對強者間相互認可的欣賞。

  「正是老夫,」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與從容,「你便是近來名聲鵲起的肖晨吧?老夫對你可是充滿了好奇,年紀輕輕,便能有此等實力,實屬罕見。你背後的師門,究竟是聖地中的哪一家?或是龍宮深藏的秘傳弟子?又或是古海中某個古老家族的傳人?」

  說到這裡,趙文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與探究,仿佛肖晨的答案能解開他心中多年的某個謎團。

  肖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淡然與釋然,仿佛他早已看透了世間的種種紛擾,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繼續說道:「別猜了,我確確實實只是個世俗之人,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傳奇的經歷,只是山野間的一名普通子民,因緣際會之下,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過往的懷念與對現狀的坦然,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言非虛。

  隨即,肖晨的語調變得堅定而有力,他直視著趙文鼎,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動:「既然你已經現身,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在今天,在這個地方,徹底了斷吧。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將坦然接受,無愧於心。」

  趙文鼎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疑惑。

  他上下打量著肖晨,心中暗自思量:這年輕人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一個世俗之人,怎麼可能擁有如此令人矚目的實力?他一定是有所隱瞞,或者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趙文鼎並未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只是冷冷地回應道:「是該解決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獲得這身力量的?難道真的是天賦異稟,或是得到了什麼奇遇不成?」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與探究,顯然並不相信肖晨所說的「山野之人」的身份。

  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罷了,既然他不願說,我又何必強求?等會兒將肖晨打得半死,我自會讓他開口。

  於是,他收斂了心神,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肖晨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杭城,這座繁華的都市之下,究竟隱藏著多少獄族的秘密?又有多少無辜之人被轉化為獄人,成為你們手中的棋子?而在這片被譽為世外桃源的神仙島上,是否也暗藏著你們獄族的據點,作為策劃未來陰謀的巢穴?」

  肖晨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他來這裡,可不單純是為了對付趙文鼎,更重要的就是摧毀獄族的窩點,令三年之後獄族無法興風作浪。

  隨著肖晨的話語落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瞬,等待著趙文鼎的回答。然而,趙文鼎只是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既有對肖晨問題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打贏了我,再說吧,你現在可沒資格問我這些。」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肖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趙文鼎挑釁的回應,也有對自己信念的堅持。「也是!那就不必廢話了。」他的話語簡潔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退縮的決絕。

  他知道,與趙文鼎之間的對話,最終還是要以實力來說話。

  緊接著,趙文鼎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一咬牙,體內仿佛有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被喚醒。

  只見他的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如血,身體開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膨脹起來,肌肉虬結,青筋暴起,仿佛一頭即將脫韁的野獸。

  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近乎瘋狂的興奮之色,那是對戰鬥的渴望,也是對自身力量的自信。在這一刻,趙文鼎已經不再是那個看似普通的對手,而是化身為獄族的戰士,準備迎接與肖晨之間的終極對決。

  肖晨的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劍,直刺趙文鼎的核心,仿佛要穿透那層虛偽的偽裝,直視其真實的本質。

  「果然,你的存在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這具看似平凡的皮囊之下,隱藏的竟是貨真價實的獄族之魂!」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空氣中,迴響在兩人的心間。

  面對肖晨的指控,趙文鼎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慌亂,反而以一種優雅的姿態回應道:

  「若非出於無奈,需要在這人類的世界中隱藏行蹤,你以為我真的願意披上這具弱小卑微的人族皮囊嗎?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一種對自我身份的褻瀆。然而,現實所迫,我也只能如此。而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親眼見證我獄族的真正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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