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幾分真章,看來今日不親自動手,倒是難以彰顯我這江湖老手的威嚴了。」
那手持厚重大刀、身形魁梧的漢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仿佛火山即將噴發前的暗流涌動,他一聲怒喝,如同雷鳴般炸響在空曠的戰場上,隨即身形暴起,猶如一頭下山猛虎,直撲肖晨而來。
這一刀,蘊含了他畢生修為的精髓,力劈而下,不僅帶著龍丹境巔峰強者那撼天動地的力量,更仿佛蘊含了山川河流的磅礴氣勢。
一刀出鞘,風雲變色,空氣都被這一刀所撕裂,發出尖銳的嘯聲,似要將眼前這渺小的身影連同這片空間一同吞噬,化為虛無。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肖晨卻是不慌不忙,周身涌動起一股奇異的光芒,那是他獨有的戰神領域,在這領域內,他便是主宰,萬物皆需臣服。
那看似無堅不摧的一刀,在觸及這領域邊緣的瞬間,竟如同泥牛入海,未激起絲毫漣漪,更未能在肖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一幕,讓那漢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他深知自己這一刀的威力,即便是同境界的強者,也難以輕易接下,更遑論是毫無損傷。
但眼前的青年,卻以他那神秘莫測的防禦秘法,輕易化解了自己的全力一擊,這怎能不讓他震驚?
「好一個防禦秘法,果然名不虛傳!」漢子深吸一口氣,語氣中既有讚嘆也有不甘,「不過,老子一生征戰無數,豈會輕易言敗?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龍丹境巔峰之力!」
言罷,他再次提刀,這一次,刀光更盛,氣勢更猛,顯然是要傾盡全力,與肖晨一決高下。
「你們已經亮出了你們的刀劍,展露了你們的手段,那麼現在,輪到我來回應這份『禮遇』了。」肖晨的話語中不帶絲毫溫度,仿佛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直刺人心。
他的動作迅捷而決絕,幾乎是在話音未落之際,已然閃電般出手,一把攥住了那柄曾經威風凜凜、如今卻成了他掌中玩物的大刀。
大漢的瞳孔驟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他怎能料到,這看似年輕且略顯單薄的對手,竟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與速度?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柄陪伴他征戰多年的大刀,竟在肖晨的手中如同朽木般被輕易掰斷,斷口處光滑如鏡,彰顯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緊接著,肖晨手中的半截刀刃化作了一道死亡的弧線,精準無誤地划過了大漢的脖頸。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隨後,「噗」的一聲,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周圍的空氣。
大漢的身體劇烈顫抖了幾下,最終無力地跪倒在地,那雙充滿悔恨與恐懼的眼睛圓睜著,試圖從這個世界中抓住最後一絲光明,卻終究只能徒勞地伸向虛空,最終歸於沉寂。
「這是一次警告,也是一次教訓。」肖晨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冷漠而有力,他的目光掃過剩餘的人群,那些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紛紛驚恐地後退,彼此間碰撞推搡,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在這一刻,肖晨已不再是他們眼中那個可以輕易拿捏的青年,而是化身為不可一世的戰神,掌握著他們生死的權柄。
「不想死的,就滾開!」肖晨再次重複,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天命所歸的宣判。
那些人聞言,哪裡還敢有絲毫猶豫,紛紛轉身逃散,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生怕稍慢一步便會步那大漢的後塵。
「一群廢物,竟需我親自督戰,爾等究竟有何用處!」這聲爆喝如同驚雷炸響,震得四周空氣都為之顫抖,緊接著,十五道身影如同鬼魅般自堡壘的陰影中魚貫而出。
他們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痕跡,彰顯著他們通天境高手的超凡實力。
這十五人,皆是趙文鼎麾下的得力幹將,原本應是十六位強者並肩作戰,但其中一人因觸犯趙文鼎之怒,早已化為一縷亡魂,成為了權謀鬥爭下的犧牲品。
肖晨的目光從那些四散而逃的龍丹境武者身上輕輕掠過,最終定格在這新出現的十五人身上,他的眼神中並未流露出過多的波動,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幕的發生。
對於這些龍丹境武者,他確實沒有太多的興趣,他們的命運,取決於他們自己的選擇。
「你們之中,哪位是趙文鼎?」肖晨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手中把玩著一支香菸,煙霧繚繞間,更添幾分神秘莫測。
他此行目的明確,只為尋找趙文鼎,至於其他人,若能迷途知返,他自然願意給予寬恕與機會。
在肖晨看來,無論是獄族還是獄人,亦或是這世間的任何生靈,只要心中尚存一絲善念,願意真心悔過,那麼他就願意伸出援手,給予他們重新來過的機會。
畢竟他不是什麼殺人狂,而且,他也希望能夠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
而那十五位通天境高手,面對肖晨的詢問,皆是面色凝重,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換著某種信息。
最終,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他正是趙文鼎的心腹之一,雖非趙文鼎本人,但在此刻,他必須站出來應對肖晨的質問。
「就憑你還沒資格見到我們趙老爺子。」這句話從一號光頭男的口中說出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情緒,那是對肖晨年輕與無畏的輕蔑,也是對自己身為基地守衛者身份的一種驕傲與自負。
他摸了摸自己那光溜溜的腦袋,動作中帶著幾分習慣性的自我安撫,仿佛這樣能讓他更加堅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場上。
「你小子可真夠大膽的,」他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驚訝與憤怒,仿佛無法相信竟有人敢如此挑釁他們的權威,「居然敢來我們的基地殺人,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誰給你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