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方尊儒的形象與往日那個威嚴的會長判若兩人,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就仿佛是一條在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狗,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鎮定與高傲。
肖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能直視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言語,但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讓方尊儒感到窒息。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那種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吞噬的恐懼感讓他幾乎要崩潰。
「肖先生,肖先生饒了我吧!」方尊儒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哆嗦著開口求饒。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語氣中充滿了哀求與絕望。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想澄清一下!這一切都是趙文鼎那老傢伙的命令啊,我根本沒想過與您為敵啊!我只是……」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辯解與無奈,試圖通過解釋來減輕自己的罪責。
肖晨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緩緩拉開一張椅子,動作優雅而從容。他輕輕坐下,目光依舊鎖定在方尊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來!請開始你的表演!」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玩味與嘲諷。仿佛在他眼中,方尊儒此刻的求饒與辯解只是一場無趣的鬧劇。
「我有的是時間,聽你狡辯!」肖晨再次開口,聲音平靜而有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似乎已經看穿了方尊儒的伎倆,知道對方不過是想通過狡辯來爭取一線生機。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有足夠的耐心和信心,等待對方露出更多的破綻。
方尊儒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他意識到自己的辯解在肖晨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但他還是不甘心地繼續說著,試圖用更多的言語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方尊儒的臉色在那一剎那仿佛被烏雲籠罩,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蒼白而扭曲,額頭上甚至隱約可見細密的汗珠滲出,顯露出他內心極度的驚恐與不安。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乞求,仿佛一隻被獵人逼至絕境的野獸,正努力尋找著逃脫的縫隙。
肖晨站在那裡,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銳利,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嘲諷與冷漠,讓方尊儒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很明顯,肖晨的態度堅定而決絕,他並未被方尊儒的惶恐所動搖,甚至未曾有過一絲的動搖之色。
方尊儒深知,此刻的辯解是徒勞的,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試圖用更加詳盡的言辭來打動肖晨。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慌亂,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卻也更加真摯:「肖先生,請聽我說,我真的……真的是被趙文鼎那個老狐狸逼到了絕路。他手握重權,手段狠辣,我一個小小的商人,哪裡敢與他抗衡?」
「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就要讓我和我的家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您想想,我怎麼可能拿家人的性命開玩笑呢?」
說到這裡,方尊儒的眼眶不禁濕潤了,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繼續說道:「上一次在神明會的拳壇,您的風采我至今記憶猶新。您的實力,您的威嚴,都讓我深深折服。」
「我何嘗不知道,與您為敵是多麼愚蠢的行為?但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我也有我的軟肋和無奈。請您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換做是您,面對那樣的威脅和壓迫,您又能如何抉擇呢?」
方尊儒的話語中充滿了懇求和哀憐,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里擠出來的,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然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這些言辭或許能夠打動旁人,但在肖晨這樣的強者面前,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肖晨的眼神依舊冷漠,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碼,那份淡然與超然,讓方尊儒的心徹底跌入了冰冷的深淵。
肖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笑容中不帶絲毫溫度,仿佛冬日裡最刺骨的寒風,直穿人心。
「說得挺動情啊,」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落在方尊儒的心頭,「怕是稍微心軟一點的,都要被你這番言辭所打動,認為你不過是命運弄人下的無辜者。可惜啊,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鐵石心腸,不會輕易為任何言辭所動。」
肖晨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微微前傾身體,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著方尊儒,繼續說道:「再者說了,即便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在道德的天平上,被迫做壞事,難道就能減輕罪惡的重量嗎?」
「被迫殺人,難道就能抹去生命的消逝嗎?這簡直是荒謬至極的笑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逃避自己行為的後果,更沒有人能以『被迫』二字作為逃避責任的藉口。」
肖晨的聲音漸漸加重,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量,「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想點更實際、更能說服人的理由吧。你這種自憐自艾、試圖博取同情的理由,在我這裡可救不了你的命。我肖晨行事,向來只看事實,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更不看你的眼淚和苦衷。」
隨著肖晨的話語落下,整個空間仿佛都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籠罩,方尊儒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困難,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他完全沒有料到,肖晨竟然會如此決絕,如此不近人情。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自己所有的辯解和哀求,在肖晨面前都是徒勞的。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仿佛掉入了無盡的深淵,再也無法逃脫。
他一時間滿頭都是細密的汗珠,沿著額頭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形成一片片濕潤的痕跡。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焦急與不安,仿佛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