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絕望,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吳梅也是一臉的不甘,她緊握著雙手,聲音顫抖著說道:「是啊,劉總,就算要讓我們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我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您或方會長的事情,為何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和不甘。
兩人並排跪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他們的心中都涌動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渴望,那就是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解釋眼前這一切的答案。
他們反覆回想著事情的經過,試圖找出其中的邏輯和線索,但始終無法找到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他們不明白,為何他們這兩個平日裡安分守己、與世無爭的人,會突然成為這場無妄之災的受害者,被捲入這場莫名的紛爭中。
他們坐在那兒,心中充滿了疑問和無奈。
他們渴望有人能夠站出來,為他們揭開這層迷霧,告訴他們這一切的真相。然而,周圍卻是一片寂靜,沒有人願意為他們解答這些疑惑。
他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試圖找到一絲光亮。
他們只希望,在面臨生死之際,能夠明白這一切的緣由。即使最終的結果無法改變,他們也希望能在絕望中找到一絲安慰,一絲能夠支撐自己走下去的力量。
他們知道,只有了解了真相,才能真正地放下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然而,劉仁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願意為他們答疑解惑的意願。
他冷漠的目光掃過張遠,仿佛是在審視一個無足輕重的對手,然後以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口吻說道:「張遠,看在你我也有過生意往來的份上,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著張遠的反應,但張遠只是緊鎖著眉頭,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劉仁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方會長跟你沒仇,他並不針對你,只是單純想要讓你的外甥女倒霉。原因我不便多說,但這就是事實。」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這個事實是不可改變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提出了他的條件:「所以,只要你答應了將你的兩個外甥女交給我,那麼你欠我的那八千萬債務,我可以考慮給你減免四千萬。不僅如此,剩下的四千萬你也可以慢慢償還,甚至我可以不再向你收取利息。」
劉仁的聲音雖然依舊冷淡,但此刻卻透露出一種誘惑的意味。他知道,對於張遠來說,這個條件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張遠,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怎麼樣?」他再次問道,「我這個建議很不錯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和嘲諷,仿佛在告訴張遠,這是他能給出的最好的條件,也是張遠唯一的選擇。
聽到這話,張遠的神情確實變得遲疑起來。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掙扎和猶豫。
他清楚,這個決定不僅僅關乎自己,更關係到他的外甥女馮魚的未來和安危。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一方面他渴望能夠減輕自己的債務負擔,另一方面他又無法割捨對馮魚的親情和責任。
跪在一旁的吳梅,也同樣感受到了這個提議的誘惑。她的目光在劉仁和張遠之間游移,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個交易的利弊。
她知道,如果答應了劉仁的條件,她和張遠的經濟壓力將會大大減輕,但這也意味著他們將要背叛對馮魚的關愛和照顧。
她的內心充滿了掙扎,一方面她渴望能夠改善家庭的經濟狀況,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失去這份親情。
馮魚並未說話,她只是緊張地看著自己的舅舅和舅媽。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害怕舅舅和舅媽會為了錢而做出出賣她的決定。
她在這世上基本沒什麼親人了,唯有這舅舅和舅媽還不錯,如果連他們都出賣她,那她將會感到無比的傷心和絕望。
此時,張遠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著劉仁,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劉仁,你以為我是個傻子,任由你擺布?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帶走馮魚,我根本無力阻攔。但你非要讓我表態,你不過是想看到我外甥女馮魚傷心欲絕的模樣,想讓她陷入絕望吧?」
張遠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周圍的空氣。
他頓了頓,繼續道:「呸!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那種為了利益就出賣親情的人。我雖然不是什麼聖人,但做人的底線我還是有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今天幫著方尊儒助紂為虐,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我看你離倒霉的日子也不遠了!」
張遠的這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震撼。
馮魚更是聽得熱淚盈眶,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的舅舅雖然有著許多缺點,但對她卻是真心實意的好。
她頓時感到一陣輕鬆,仿佛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被移開了。她知道,只要有舅舅在,她就有了一個堅實的後盾,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她都不會感到孤單和無助。
「哈哈哈哈!」劉仁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他瞪大著眼睛,看著張遠,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落敗的對手,臉上帶著一抹輕蔑的微笑。
他一邊狂笑一邊嘲諷道:「有趣,真有趣啊。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張遠居然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啊。哈哈,我真是看走眼了。」
笑聲逐漸轉為冷厲,他揮了揮手,仿佛驅趕了空氣中的嬉笑,「行行行,既然你這麼有情有義,那我也不跟你囉嗦了。今天,你要麼賠錢,要麼我就帶你這外甥女走了!」
「你知道我的本事,應該更清楚我身後這幾個人的能力。」
劉仁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眼神更是冰冷得仿佛能凍僵人心。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也站得筆直,目光兇狠地盯著張遠,仿佛隨時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