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魚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有什么舅舅。」肖晨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們想要進來,還是等她回來吧。」
兩人的臉上露出了尷尬和無奈的表情,顯然被肖晨的話給噎住了。他們試圖辯解,但肖晨卻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他直接轉過身去,準備關門。
就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男人突然大聲喊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是馮魚的親舅舅!」
肖晨微微停頓了一下,但並沒有回頭。他淡淡地說道:「我憑的是馮魚的意願。她不在家,我不會讓任何人隨意進入她的住所。」
說完話,他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並隨即施了個靜音的法術。這樣一來,即使對方再如何敲門,也不會打擾到他的休息了。他重新坐回床邊,開始繼續他的靜修。
沒過多久,手機的鈴聲打破了肖晨的沉思。他低頭一看,是熊九打來的電話,於是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接聽鍵。「熊九,怎麼樣了?龐笑笑已經安全送回去了嗎?」肖晨的聲音中透露出對這件事的關切。
電話那頭,熊九的聲音有些猶豫:「肖先生,龐笑笑……她還沒被送回去。她的哥哥龐龍突然來到了杭城,他說他想見您一面。」
「龐龍?」肖晨眉頭一皺,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並不熟悉,「他的妹妹都找到了,還找我幹什麼?我沒興趣見他。」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熊九似乎能感覺到肖晨的情緒,他連忙解釋道:「肖先生,這個龐龍並不是普通人物。他是蓬萊聖地在整個東南三省的辦事處負責人,有著不小的權力和影響力。他此次前來,恐怕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量。」
肖晨聽後,心中微微一動。蓬萊聖地?這個地方他自然知道。
不過,他對於龐龍的身份和來意並不感興趣。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神仙島的位置,那是他解救墨瑤的關鍵所在。同時,他也希望能夠找到獄族的另一個巢穴,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準備。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熊九的建議:「龐龍的事情先放一邊吧,我現在沒空見他。你告訴他,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時間和他閒聊。」
「還是見一見吧,這個龐龍,從之前的交流中就能感受到他挺有誠意的。」
熊九在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他多次強調,一定要當面感謝您對他妹妹的救助之恩。您若是不過來,他恐怕真的會親自登門拜訪,畢竟這份感激之情,他希望能以更正式的方式表達。」
熊九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苦笑,仿佛能想像到龐龍那執著而誠懇的模樣,「肖先生,我理解您可能覺得這是個小事,但對他來說,這意義重大。還請您考慮一下。」
肖晨聽著熊九的話,心中本打算再次拒絕,但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仿佛在權衡著利弊。
「……也罷,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這就過去。」
他腦海中浮現出聖地那強大的力量,心中一動,暗想:「聖地,這個在世俗之上存在的組織,其武者的實力遠非普通世俗所能比擬。如果我能藉此機會,讓他們了解到獄族的危害,那麼得到的幫助,無疑會更為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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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龐龍所能提供的微小幫助,對於肖晨來說,也足以讓他感到一絲寬慰。他深知自己一直在與獄族的鬥爭中孤身奮戰,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每一個決定都伴隨著巨大的壓力。
因此,任何形式的幫助,無論大小,對他來說都如同雪中送炭,能讓他在疲憊的道路上稍微喘息一下。
更何況,肖晨內心深處有一種直覺,這獄族絕不僅僅在世俗的黑暗中潛伏。他清楚,聖地作為一個超然於世俗之上的神秘組織,其內部可能也隱藏著獄族的身影。
這種可能性讓他更加警覺,也讓他意識到與聖地建立聯繫的重要性。
對於即將見面的龐龍,肖晨的態度變得有些複雜。他知道龐龍是聖地的重要人物,而且從他的誠意中,肖晨也感受到了一絲結交的可能性。
因此,他決定給龐龍一個機會,見一見這位來自聖地的使者。如果龐龍值得結交,那麼與他建立聯繫,無疑將為肖晨在對抗獄族的道路上增添一份助力。
不想在門口與那兩個陌生的身影有過多的交集,肖晨選擇了更為直接的方式。他深吸一口氣,感受到體內真氣涌動,仿佛有無盡的力量在匯聚。
隨後,他身形一展,雙腳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便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騰空而起。
在空中的瞬間,他俯瞰著下方的城市景色,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和暢快。他猶如一隻展翅的雄鷹,迅速而準確地飛向了龐龍他們所在的地方。
那處私人會所坐落在城市的繁華地段,周圍綠樹環繞,環境優雅。會所的建築風格獨特,既有古典的韻味,又不失現代的時尚感。肖晨知道,這處會所正是蓬萊聖地名下的產業,代表著聖地的高貴和威嚴。
作為蓬萊聖地在整個東南三省的辦事處總負責人,龐龍的權勢確實不容小覷。他的存在不僅僅是一種權力的象徵,更是一種責任的體現。
趙文鼎敢動龐龍的女兒,恐怕是企圖利用龐笑笑來要挾龐龍,繼而要挾蓬萊聖地。
……
杭城的夜色被綿綿細雨所籠罩,在這朦朧的雨中,一座巍峨的莊園靜靜矗立,這便是蓬萊聖地在杭城的私人會所。
會所的大門緊閉,周圍沒有燈光的點綴,只有遠處幾盞路燈投來微弱的光芒,增添了一絲神秘感。這地兒並不對外營業,只接待蓬萊聖地的貴客,以及那些被聖地高層所認可的人物。
此時,會所的門外,龐龍身穿一件深色大衣,站在雨中,目光堅定而期待。他抬頭望向遠方,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雨水打濕了他的髮絲,順著臉頰滑落,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