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安和疑惑暫時壓下,重新拿起筷子,開始繼續吃飯。
雖然他的胃口已經大不如前,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更需要保持冷靜和清醒的頭腦。只有這樣,才能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道士輕輕搖頭,似乎想要驅散內心的憂慮,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肥虎,你也別太緊張了,我也只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做出的一些猜測罷了。要知道,我們密院的高手眾多,實力強大,又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輕易挑釁的?」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但隨後又變得平靜如水,仿佛那一切只是過眼雲煙。他獰笑道:「先吃飯吧,別讓這些雜事影響了我們的胃口。吃完了,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儀式的準備情況如何,確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道士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你記得給趙文鼎打個電話,告訴他明天這白雲山要嚴禁任何人上來。我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干擾,導致儀式出現任何問題。畢竟,這是我們獄族的重要時刻,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間,門外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讓兩人都不禁一愣。道士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微微皺眉,仿佛在思考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背後的含義。
「什麼事?」肥虎面色一沉,聲音中帶著幾分冰冷和不耐煩。他最討厭在用餐時被人打擾,而此刻偏偏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打破他的寧靜,這讓他感到憤怒不已。
門外傳來一個武者顫抖的聲音:「兩位大人,不好了,有人殺到白雲觀了。我們大長老看到形勢不妙,特意讓我來通知二位。」
聽到這裡,肥虎和道士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抹驚異之色。白雲觀是他們的根據地,竟然有人敢來挑釁,這簡直是不知死活。
肥虎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身形如猛虎下山般向門口衝去,嘴裡怒吼道:「哼,幾個找死的挑釁者而已,竟敢如此囂張!黑雲子那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還要來打擾我們,真是蠢材,廢物!」
他一邊怒罵著,一邊用力推開門,準備出去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然而,當他看到門外那個瑟瑟發抖的武者時,他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火山般爆發。
「不……不是啊,大人!」武者見肥虎如此憤怒,連忙解釋道,「密院的兩位殺手都被那小子殺了……」
「你說什麼!」肥虎猛地站起身,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深知密院派去刺殺程越的那兩名殺手實力不凡,乃是龍丹境武者,雖然只是龍丹境一重,但足以在江湖中掀起不小的波瀾。
「這怎麼可能?」肥虎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殺死我們密院的龍丹境武者?」
門外的武者見肥虎如此憤怒,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他連忙顫聲回答:「千……千真萬確啊……那人實力深不可測,我們根本無法抵擋。」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猛烈爆炸,震得整個白雲觀都微微顫抖。道士和肥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同時站了起來,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愕和不安。
「不好!」道士沉聲喝道,「看來黑雲子已經使用了黑丸,這可是他壓箱底的絕技,一旦使出,即便是龍丹境武者也難以抵擋。如今他連這招都用上了,看來對方確實非同一般。」
道士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沉聲道:「肥虎,你立刻帶人去看看情況,務必確保白雲觀的安全。貧道也要準備些東西,無論此人是誰,今日都休想活著離開!」
肥虎點了點頭,轉身對門外的武者吩咐道:「立刻召集人手,隨我去查看情況!」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決絕和狠辣。道士則是迅速回到屋內,開始準備他的殺招。
肥虎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轉身對門外候著的幾名隨從使了個眼色,那些隨從立刻會意,紛紛點頭,準備跟隨他行動。
肥虎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他身後跟著一群精壯的獄族戰士,他們的眼神同樣充滿了警惕和決絕。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疾行而去,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蕩,顯得異常清晰。
「特麼的,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擾我吃飯,我弄死他。」肥虎低聲咒罵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他身為龍丹境九重的強者,僅次於那位密院院長,一直以來都自視甚高,認為自己足以應對任何挑戰。
此刻,他更是動了真怒,想要找出那個敢在他用餐時搗亂的人,好好教訓一番。
儘管黑雲子被逼用出了黑丸這樣的絕技,但肥虎依然自信滿滿。他深知自己的實力,也清楚獄族之血的力量。他動用獄族之血的能力遠非一般的獄人可比,這讓他在戰鬥中更加遊刃有餘。
他相信,無論對手是誰,都將在他的鐵拳下敗下陣來。
放眼整個杭城,甚至整個東南三省,肥虎都自詡為無敵的存在。他從未遇到過能夠與他匹敵的對手,這也讓他更加狂妄自大。
然而,此刻的他卻遇到了一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搗亂的人,這讓他感到異常憤怒和不滿。他發誓要找出這個人,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
肖晨站在廢墟的頂端,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凝視著躺在不遠處,如同一隻被擊敗的野獸般毫無生氣的黑雲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淡淡地說道:「留著你,不過是想讓你親眼目睹,你所依仗的那些所謂的靠山,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是如何的不堪一擊。」
他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在嘲笑黑雲子的無知和天真。在古海那種連聖地都望塵莫及的地方,他都未曾有過一絲的畏懼,更何況是在這世俗的紛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