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的!」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郝敏和她的同伴們身上時,肖晨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站在郝敏身旁,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神冷冽,仿佛對匹斯麥的嘲諷毫不在意。
看到這一幕,郝敏的母親袁慧心中有些著急。她匆匆來到郝敏身邊,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壓低了聲音道:「敏敏,那可是匹斯麥,國際知名的醫學專家。
讓你的這位朋友還是小心點說話吧,萬一得罪了匹斯麥,咱們郝家也會有不小的麻煩。」袁慧的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不安。
郝敏聽到母親的話,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看向母親,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她安慰道:「媽,你不用擔心。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看爸爸的情況。我相信,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一定能夠找到救治爸爸的方法。」
袁慧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她知道,郝敏一直是個有主見、有勇氣的女孩,她相信女兒能夠處理好這一切。
於是,她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關注著病房內的情況。
此刻,肖晨已經邁開了堅定的步伐,走向躺在病床上的郝建國。
從他走進這個病房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變得格外銳利,他察覺到了郝建國的情況有些異常,但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具體的情況。
然而,就在肖晨即將靠近病床時,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來者正是郝斌,他的眼中卻缺乏真正的關切和溫情,更像是一種表演。
他扯著嗓子,聲音尖銳而刺耳:「你幹什麼!躺在那裡的可是我大伯,是杭城赫赫有名的民營企業家,更是為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功臣!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來插手?」
郝斌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挑釁,仿佛他對郝建國的關心是如此的深厚,但實際上,他和他的父親郝建社在得知郝建國病危的消息後,不僅沒有任何的悲痛,甚至還私下裡慶祝了一番。
他們早已覬覦郝建國手中的財富和地位,現在看到郝建國病重,他們更是看到了自己上位的希望。
郝斌的演技確實很好,他能夠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孝順侄子的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卻充滿了貪婪和野心。
他不斷地阻撓肖晨,想要阻止他接近郝建國,實際上是想要掩蓋自己和他父親的陰謀。
「盟……」
那邊,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神醫,原本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郝建國的情況,突然,他的目光掃到了站在門口的肖晨。
老神醫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認出了肖晨的身份,但就在他剛要喊出肖晨名字的那一刻,肖晨卻微微搖頭,以一道深邃而堅定的眼神制止了他。
肖晨的身份,是醫盟的盟主,這個秘密在醫盟內部或許無人不知,但在外界,卻鮮有人知曉。他深知,此刻這個身份一旦暴露,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關注,所以他選擇了保持低調。
「原來是盟里的人!太好了,你終於來了,郝總就有救了。」老神醫瞬間明白了肖晨的意思,急忙改了話茬。
他迅速從床邊站起身來,腳步雖顯老態,但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健。他走到肖晨面前,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之色,深深鞠了一躬,仿佛在面對一位極其重要的貴客。
「老夫醫術有限,無法解救郝總於危難之中,但您來了,我相信郝總一定能夠轉危為安。」老神醫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仿佛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肖晨的身上。
肖晨站在那裡,顯得既神秘又沉穩。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和自信。
這一幕,被周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的表情,不明白這位在杭城醫盟中享有盛譽的老神醫,為何會對一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如此恭敬和信任。
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猜測著肖晨的真實身份和來歷。
「原來是你,老先生。」肖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親切,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終定格在了那位略顯滄桑但眼神依舊犀利的老人身上。
他記得這位老神醫,當年他身為戰神王南巡時,正是這位老神醫憑藉著一手精湛的醫術,贏得了他的尊重。
他曾贈予老神醫一枚特製的藥丸,告訴他這是危急時刻的救命良藥。
「那枚藥丸,你還留著嗎?」肖晨走到老神醫面前,輕聲問道。
老神醫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開口:「吃了。我給郝總服下了那枚藥丸。」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但郝總的情況並未好轉,他依舊昏迷不醒。」
肖晨微微蹙眉,目光轉向躺在病床上的郝建國。他身穿一套病號服,面色蒼白,毫無生氣。肖晨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明白,這次的情況可能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讓我看看。」肖晨走到郝建國身邊,閉上雙眼,運起神眼之術。他的雙眼仿佛變成了兩團燃燒的火焰,透過郝建國的身體,洞察著他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經脈。
片刻之後,肖晨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
他轉身對老神醫道:「你做得很好,雖然那些常規的治療手段對郝總來說並無太大用處,但你那枚藥丸吃得好,護住了他的心脈,讓那些想要加害於他的人,前功盡棄了。」
老神醫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肖晨的醫術遠在他之上,能夠得到他的認可,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同時,他也對郝建國的康復充滿了信心。
匹斯麥瞥了一眼郝建國,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他轉向肖晨,嘲諷道:「呵呵,你們龍國人真是會開玩笑。瞧瞧這位,臉色蒼白,毫無生機,分明就是個死人,你們還說什麼護住心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的聲音尖刻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整個病房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