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所牽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獄族武者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迎面而來,他拼盡全力想要抵擋,但卻無濟於事。
「轟咔!」
一聲巨響,肖晨的轟雷拳直接命中了獄族武者的胸膛。那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將獄族武者的胸膛直接打穿,出現了一個可怖的傷口。傷口邊緣焦黑一片,顯然是被高溫所燒焦。
「啊——」
獄族武者的反應雖然稍慢,但痛苦的感覺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忍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嘶吼聲,那聲音如同受傷的野獸在暗夜中絕望地哀嚎。
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正汩汩地淌著鮮血,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清晰地顯現出來。
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不甘,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位在獄族中享有盛名的武者,竟然會敗在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肖晨手中,而且敗得如此悽慘。
他原本以為自己那威力無窮的轟雷拳能夠輕鬆擊敗肖晨,但沒想到最終卻是自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逃!他必須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否則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他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竟然用盡全身力氣斬斷了自己被肖晨抓住的右臂。那斷臂之痛讓他忍不住再次發出痛苦的嘶吼,但他卻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必須儘快逃離。
他強忍著劇痛,朝著樓下的方向狂奔而去。以他獄族的特殊體質而言,即便是從三十層樓的高度跳下,他也有信心能夠安然無恙地落地。
然而,就在他即將抵達樓邊的一瞬,一隻強有力的腳踹了過來,直接將他踹回了肖晨的腳下。
獄族武者踉蹌著摔倒在地,他抬起頭,驚恐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那人正是帝天言,他一直隱藏在暗處,就是為了防止獄族武者逃走。
帝天言冷冷地看著獄族武者,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沉聲說道:「殺了我戰神盟的兄弟,還想逃走?你想得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殺意,顯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敵人的。
那獄族武者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冷芒,仿佛下定了某個決心。
突然,他身體猛地一顫,緊接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薄而出,那血液在空中化作一道道細小的血線,迅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漩渦。
他的身影瞬間變得模糊,緊接著整個身體仿佛被那血紅色的漩渦吞噬,化作一團濃烈的血影,急速地鑽入了那漩渦之中。
隨著那團血影的消失,樓頂上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隨後便恢復了平靜。帝天言看著眼前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愣在原地,喃喃自語道:「這……這是什麼手段啊?怎麼可能就這樣消失了?」
此時,肖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血遁之術,是獄族特有的一種遁術。」肖晨的聲音平靜而淡定,仿佛對這一切早已了如指掌。
帝天言聞言,心中更是驚疑不定。他看向肖晨,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如此辛苦才將他逼到這一步,結果卻讓他跑了,我們的兄弟豈不是白死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怒。
肖晨微微搖頭,冷笑道:「殺他一個怎麼夠?你以為我不允許,他能逃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霸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你有辦法?」帝天言驚訝地看著肖晨,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肖晨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先回去吧,告訴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我要跟著這傢伙,去找他的上級。只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說完,肖晨的身影也突然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便原地消失了。
「我……」帝天言深吸一口氣,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無力。
他,身為龍丹境三重的大高手,在這片土地上已經算是頂尖的強者之一,但此刻,面對那獄族武者使用的詭異遁術,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甚至連追蹤的線索都找不到,更別說要抓住那獄族武者了。
帝天言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憋屈。他深知,如果肖晨不是他們的盟友,而是敵人,那麼他們恐怕早就已經陷入了絕境。
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和無力感,讓他不禁對肖晨的實力產生了更深的敬意。
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帝天言返回了廢棄工廠。與此同時,肖晨已經踏上了追蹤獄族武者的道路。他緊緊跟隨著那受了重傷的獄族武者的氣息,一路來到了郊外的一處看似普通的民宅之中。
肖晨站在民宅外,神念一掃,便感受到了民宅內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微微一笑,心中暗自讚嘆:「看起來運氣不錯啊。」
他清楚地感知到,這民宅之中至少有十多個獄族武者,而且每一個都是實力不俗的高手。然而,這些人在肖晨的眼中,卻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因為他們與肖晨之間的實力差距,簡直就如同鴻溝一般巨大。
肖晨是不息境的高手,他的境界比這些龍丹境的獄族武者高出整整十一個層次。
這種差距,已經不僅僅是境界上的差距,更是實力上的碾壓。在這些獄族武者眼中,肖晨或許就是一個無法逾越的神話般的存在。
這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存在。
在昏暗的民宅內,幾個獄族武者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剛回來的那名受傷的同伴身上。那名獄族武者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你不是去杭城放毒了嗎?怎麼會傷成這樣?」一個身材魁梧的獄族武者率先發問,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眼前的情況感到十分不解。
受傷的獄族武者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驚恐。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別提了,我特麼差點回不來了。杭城戰神盟里藏著一個恐怖的高手,我在他面前簡直就像個三歲小孩一樣,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