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那個肖晨傷不了你。」錢學進拍了拍呂伯越的肩膀,安慰道,「我們蓬萊聖地有個高手正好路過杭城,在我家作客。我會讓他出手的,保證讓那個肖晨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呂伯越聞言,心中頓時一陣激動。他知道,有了蓬萊聖地的高手相助,自己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對付肖晨了。他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肖晨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饒的場景。
病床上,男孩的情況越發糟糕,他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
原本健康的身體此刻仿佛被病魔無情地侵蝕著,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病情反而變得越來越嚴重。
仁信醫院內的醫護人員們圍在床邊,面色凝重地觀察著男孩的狀況。
他們手中拿著各種現代醫療設備,但此刻卻只能作為擺設,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看著男孩的生命體徵逐漸減弱,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無力感。
呂伯越站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深知如果這男孩死在了自己的醫院裡,那他將無法逃脫干係。
錢學進那等人物,絕對不會放過他。想到此處,他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冷汗。
「王神醫怎麼還沒來?」錢學進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憤怒。他看向呂伯越,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護士帶著王守仁走了進來。呂伯越見狀,急忙挪動輪椅過去,想要跟王守仁握手示好。
「王神醫,您今天給我面子,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呂伯越堆起笑臉,話還沒說完,卻突然僵在了那裡。
因為王守仁根本沒有理會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他徑直走到病床前,目光專注地看向了那個男孩。他的眼中沒有雜念,只有對病情的專注和對生命的尊重。
這一刻,王守仁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只剩下他和那個孱弱的生命。
「呂伯越,誰允許你給這孩子注射獄族血液基因液的?」王守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目光如炬地盯著呂伯越。
呂伯越被王守仁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他臉色微變,有些慌亂地辯解道:「王神醫,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給這孩子注射那種東西呢?您一定是誤會了。」
錢學進也愣了一下,他之前並沒有聽說過獄族血液基因液的事情,但此刻聽到王守仁的質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安。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肖晨說的話,難道說,肖晨說的竟然是真的?這個呂伯越,真的給他的孩子注射了不該注射的東西?
「誤會?」王守仁冷笑一聲,「呂伯越,你當我是瞎子嗎?這孩子體內的獄族血液基因液已經發作,如果不是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呂伯越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辯解,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錢學進此時也徹底慌了神,他一把抓住呂伯越的衣領,怒吼道:「呂伯越,你這個畜生!你竟敢給我兒子注射這種東西!我要你的命!」
呂伯越被錢學進抓住衣領,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完了。
王守仁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執,他繼續檢查著男孩的病情。獄族血液基因液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東西,一旦發作,幾乎無法挽回。
但王守仁是醫道高手,他心中已經有了救治的辦法。只是,這需要他付出極大的努力和精力。
然而,王守仁並沒有退縮。他深知,作為一名醫者,救死扶傷是他的天職。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和危險,他都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生命。
雖然這個難題王守仁始終沒有完全攻克,但他憑藉著深厚的醫道造詣,還是找到了抑制排異反應的辦法。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突破了。
畢竟,獄族血液基因液對人體的侵蝕極為強烈,一旦發作,幾乎無人能擋。而王守仁能夠將其抑制住,已經足以證明他在醫術上的高超造詣。
肖晨讓他過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他知道王守仁有能力控制住排異反應,暫時保住孩子的性命。這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已經足夠了。只要能夠穩住病情,不讓它繼續惡化,就有機會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法。
看到王守仁開始治療,錢學進緊張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揮了揮手,讓人將呂伯越先控制起來。此時,他心中只有兒子的安危,其他的事情都暫時拋到了腦後。
他站在那裡,緊張地看著王守仁施針、餵藥,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的心。
他真有些後悔沒有聽肖晨的話,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如果早一點治療,或許孩子就不用受這麼大的苦了。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寄希望於王守仁能夠穩住孩子的病情,為他爭取更多的治療時間。
同時,他也在心中發誓,這個事兒過了之後,他一定會讓呂伯越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竟然敢給他兒子注射獄族血液基因液,簡直是不可饒恕。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讓呂伯越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王守仁的治療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這期間他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終於,在他的精心治療下,男孩的病情逐漸穩定了下來,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絲紅潤。
錢學進見狀,終於鬆了口氣,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他看向王守仁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暗道這王神醫果然名不虛傳,手段高明。
呂伯越見狀,也急忙湊上前來,想要趁機討好錢學進。他滿臉堆笑地說道:「錢先生,您看,王神醫是我請來的,您兒子已經沒事兒了啊,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錢學進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他確實感激呂伯越請來了王守仁,但同時也對呂伯越之前的行為感到憤怒和不滿。
他沉吟片刻,正要開口說話,卻聽王守仁突然冷笑道:「我來這裡,那是因為我不想一個無辜的孩子喪命,跟你個黑心的呂伯越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