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莫非是葉修前輩?」
肖晨沒見過葉修,但長生老人見過啊,所以一瞬間就認了出來。
「不錯,老夫正是葉修,你又是誰?怎麼進來的?」葉修面色沉重,不過下一刻,他看到了白雨虹,忽然愣了一下:「是你,你師父呢?」
「前輩,家師已經離開了,他要去做他當年想做而沒有做完的事情。」
白雨虹道:「是晚輩以大黃的遁地術帶這位肖先生來的,肖先生便是墨玉寒前輩的獨子!」
「他還是去了……」
葉修長嘆一聲道:「他為何要那麼著急啊,獄族雖然只是一群雜碎,可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也不容小覷啊,他太急了啊……等等,墨玉寒前輩的獨子,我來看看!」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來到了肖晨身前,將一根手指放在了肖晨的額頭。
肖晨並未反抗。
因為葉修對他並無殺意。
片刻之後,葉修才將手指拿開,驚奇道:「墨玉寒前輩竟然還真的留下了一顆種子,這些年,真的辛苦他了……他本可以……唉……」
葉修似乎欲言又止。
這卻讓肖晨更加好奇了,自己的父親墨玉寒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為何連葉修也稱呼他前輩?
這麼算的話,墨玉寒豈不是來自於修仙時代?
不,也可能來自於更久遠的時代!
他剛開口要問,卻被葉修擺了擺手打斷了:「關於墨玉寒前輩的事兒,你不必問我,他如果想告訴你,會自己告訴你的,或許因為你現在還太弱,經受不起這樣的因果。」
得,別問了。
又是因果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肖晨嘆了口氣,忽然看向君莫邪問道:「前輩,那是我兄弟,他怎麼了?」
「你兄弟?」
葉修面色古怪地說道:「他也是我兄弟,邪神!同樣是荒戰神的兄弟無雙邪君!」
「……」
肖晨有些風中凌亂,沒想到這小子來頭這麼大啊。
難道,人真的會有輪迴?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不過我也回答不了你,我只能告訴你,他此時應該已經恢復了部分邪神的記憶,正在接受自己的傳承,等他醒來之後,他會變得很強,雖然暫時還無法恢復到全盛時期。」
「不過對付一個腌臢獄人,還是很簡單的。」
葉修說道。
「獄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肖晨忍不住問道。
別的問題不能說,這個問題總不能不說吧?
葉修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坐下吧,慢慢說!」
等肖晨和白雨虹坐了下來,葉修才道:「這獄族其實在仙國時期,也是人類,只不過他們被一個可怕的存在改造成了獄族,使得他們擁有了非常可怕的能力。」
「當然,如果在仙國時代,他們也不算什麼,但經歷了許多年之後,來到了修仙時代,他們一下子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便是我和邪神兄弟,也擋不住他們。」
「獄族上面還有人?」
肖晨皺眉道。
「有,但是我並未見過。」葉修搖頭道:「如果見過,說不定我已經死了,真正能擋住那人的,唯有仙國時代的諸位大能,尤其是舉世無雙的荒戰神與無雙邪君。」
「沒有他們,可能地球上的所有生靈都已經被人血祭了。」
「無雙邪君已經輪迴,那荒戰神呢?」
肖晨又問。
「這個,連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們一定還在,而且,還在保護著地球。」
葉修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應對獄族,獄族因為曾經就是人類,而且很多都是曾經人類中的佼佼者,他們太了解人類了,要對付起來就更加困難!」
「獄族究竟有多強?」
肖晨好奇地問道,畢竟這獄族會是他的敵人,他必須得了解清楚。
葉修沉吟半晌後道:「古海最強的便是神魂境強者,而獄族,神魂境不過只是門檻罷了,就算不是最低的,但也是如白菜一般常見!」
「對我們來說唯一有利的就是,自從修仙時代之後,基本上全部的獄族都陷入了沉睡,所以他們的境界不會有什麼增長。」
「他們為何沉睡?」肖晨奇怪地問道。
「因為他們還不太適應地球的環境,必須沉睡來抵消這種負面影響,被改造之後的獄族都有這個缺陷,而且血脈濃度越高,缺陷就越大!」
葉修回答道:「因此留在外面的那十三個獄族,其實就是獄族中最沒用的廢物,可即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露面,而是創造了一些獄人來幫助他們辦事兒。」
「可笑即便是面對這十三個廢物,古海的高層竟然也基本淪陷,成為了可恥的走狗,真是讓人嘆息啊。」
「而我這些年,被一個獄族強者奪舍,一直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所以也只能躲進這地方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說到這裡,葉修有些無奈:「人類的血性比起仙國時代和修仙時代,真的是差太遠了。」
「那也未必!」
肖晨搖頭道:「那些高層廢物,終究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絕大多數的人類,不會認慫的,即便是普通人,一樣能在血與火的考驗之中走過來。」
「但願如此吧!」
葉修看向肖晨道:「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希望他們能夠儘快團結在一起吧,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得早做準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葉修前輩,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吧。」
肖晨這個人不算正義,但卻有最起碼的家國情懷,他很清楚,亂世之下,人命如草芥。
若真讓獄族取勝,他想保護的人全部都得死。
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哪怕是戰死,他也要讓獄族的陰謀破滅。
人這一世,若活的沒有一點意義,永生也不過只是行屍走肉罷了。
「你可要想好了,這一戰,我們幾乎沒有勝算,而你,很可能也會死的。」
葉修提醒道:「不要因為一時的熱血,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死又有何懼?」
肖晨笑了:「我當兵那天,就知道自己有可能死在戰場之上,我的戰友們為了保護我,也死了不少,就算我欠他們的,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的家人受到屠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