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個意思。」
洛山虎來這裡,就是要洛城西的一句話。
洛城西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哪怕洛城西直接讓他將石場讓給欣萌集團,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為他知道,跟著洛家,他就有有錢賺。
違背洛家的意志,他就得死。
昔日,洛家只是洛日府的霸主。
而如今,他們與黃泉會聯手,又跟魂河船幫有很深的聯繫。
整個西境,都將落入洛家之手。
他的未來,不是桑城,也不是洛日府,而是整個西境。
如果洛城西是西境之王。
那他最起碼也是個將軍。
彼時。
劉二孬已經找到了劉元。
看到劉二孬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劉元登時就炸了。
劉二孬可是他的堂弟,被人打成這樣,一嘴好牙全都沒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你個廢物,讓你收拾兩個工人你就搞不定,簡直廢物透頂。」
雖然嘴上罵著劉二孬,但他心裡頭恨的依然是欣萌集團,是那劉海英和劉敢為。
「堂哥。」
劉二孬嘴裡漏風,話都說不清楚,只能對一旁的下屬使眼色。
那人才道:「是這樣的元爺,欣萌集團似乎在劉海英和劉敢為身邊安排了高手。
這些高手可不好對付啊。
他們實力極強,足足有上百人。
孬爺拼了命戰鬥,我們才能活著回來,不然就死在那裡了啊!」
明明是一個人,被他說成上百人,這也是挺有才了。
劉元當然不會相信這傢伙的屁話,他對自己的堂弟還是了解的。
「滾去療傷,這件事情不用你們了,我自己來辦。」
劉元眼中透出一抹狠辣之色。
劉二孬被人帶去治療了,劉元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摸著下巴,思忖著接下來的策略。
不能硬來了。
他發現這欣萌集團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絕對帶了高手,若是硬來,恐怕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需要謹慎。
這個時候,張進財一臉怒火地沖了進來。
「劉元,你特麼不是說自己能解決問題嗎?解決了嗎?是把陳子然幹掉了?還是把劉海英和劉敢為幹掉了?」
劉元皺了皺眉道:「進財兄,你怎麼這麼大火氣?」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大火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兒子張生被人廢了,現在還躺在醫院不能動彈呢。
你說我生氣不生氣?」
張進財火冒三丈。
「你兒子被人廢了?他不是去收拾那個劉蘭蘭了嗎?難不成劉蘭蘭也有人保護?」
劉元問道。
「不錯。」
張進財怒道:「若是你覺得自己弄不了,這個事兒我來弄吧。」
劉元沉思了一會兒道:「看起來,我們是不能跟他們硬剛了。」
「你說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把公司讓給他們不成?」
張進財又一次被點燃了。
劉元算是比較陰狠的,而張進財則有些莽撞衝動。
兩人的性格決定了兩人在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上會存在很大的差異。
「劉元你聽著,公司是洛老闆的,咱們兩人都沒資格那麼做,而且,你可別忘了,為了這個桑城石材公司,咱們可是吃了很多苦,甚至差點被人弄死了。
你忘了當初周家是怎麼來對付我們的了?
就這樣放棄,你不覺得不甘心嗎?」
劉元搖頭道:「我想放棄嗎?可你有什麼好方法嗎?欣萌集團來勢洶洶!而且我估摸著他們比周家派來的那些人還可怕。
現在洛老闆都已經基本不管石場的事情了,高手也都被他調走去做別的了。
我們能怎麼辦?
我們現在根本就打不過人家。
難道等死嗎?
而且,硬的不行,我們還可以用陰招嘛,這公司咱們經營了那麼多年,他想要就要?
哪兒那麼容易!
等他們接手了公司,我讓他們再吐出來,而且是求爺爺告奶奶的還給我!」
「說的好聽,真有那麼容易嗎?」
張進財冷冷道:「而且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可不是你兒子,而是我兒子,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扒皮抽筋,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他們玩。」
「說了半天你怎麼還沒明白呢?人家欣萌集團來收回市場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合理合法。
連官方都要幫他們。
我們能斗得過官方嗎?
民不與官斗,我們再厲害,也別裝逼,真到了與官方斗的程度,我們就死定了。」
劉元提醒道:「我這個方法雖然慢點,但卻可以讓他們老老實實將這裡交給我們,法律上我們也會擁有這裡的控制權。
他們一外來戶,哪裡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
我們在桑城這麼多年難道是白混的嗎?
總有辦法制他們的。
他們不是要安全嗎,我們就讓石場死幾個人,他們不是要為那些賤民著想嗎?
我就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什麼叫忘恩負義。
我承認有一小部分人是有骨氣的,也是願意跟他們幹的。
但大多數人,心裡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
上帝都沒辦法讓所有人平等,他們太天真了。」
「話雖如此,但我聽說欣萌集團可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那個姜萌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朵盛開的冰山雪蓮,是在世媽祖、菩薩。
她甚至可以為了那些人捨棄自己的利益。
但實際上,我發現欣萌集團從來不會沒有原則地做好事兒。
那個姜萌,心裡頭也有自己的一桿秤,什麼人該幫,什麼人不該幫,到了關鍵時候,她也是很果斷的。」
張進財道:「你想用這種辦法,恐怕不妥,就算要成功,也得經年累月連續不斷製造麻煩。
我可沒有那種耐性。
我現在只想給我兒子報仇。」
「罷了,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都聽不進去,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吧。
出了事兒,可別怪我沒有提醒。」
劉元道:「這個計劃,我會向洛老闆匯報的,幹大事兒的人,首先得學會忍讓,一味毛毛躁躁。
我們就跟不上洛老闆的步子了。」
張進財皺了皺眉。
他承認,劉元的話有道理。
玩陰的,有時候比玩陽的更能弄死人。
但他等不了。
他兒子全身都殘廢了啊。
未來是徹底沒有了。
這個仇,他不能不報,否則以後桑城的人還有誰會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