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殺報復的行動開始後,他已經斬殺各階魂師數百名,被稱為獵殺者劊子手一點不為過。
隨著殺戮的繼續,他心中也有了一絲厭倦與反感。
這畢竟不是遊戲,他也不是殺人機器。
在魂界,這些魂師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族,雖然本質上他們都是惡魔,身上都背負著無數各界生靈的血債。
只有在收取了系統面板上的屬性點後,看著那再度激增的數值,才能令他些許沉重陰鬱的心情有了極大的緩解。
「又收穫了將近兩千屬性點,真是不錯啊,這樣的收割真令人上癮。」
許凌搖頭一笑,人的欲望如同溝壑,永無止盡,他似乎也免不了俗。
更何況他甚至比俗人更俗,整日想的就是不勞而獲,輕鬆躺平升級。
魂宗這些所謂的精銳,在他眼中不過是待宰的羔羊,活生生的屬性點。
就在他帶著些許感慨準備返回原本世界休整一陣時,忽然間,一股極為強大的魂力波動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了整個山谷。
許凌神色一變,立即警覺起來。
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五道模糊的魂影從天而降,瞬間將他包圍在中央。
"這是……魂宗的長老?"
許凌眉頭緊鎖,心中暗叫不妙。
他沒想到魂宗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居然在他剛剛結束戰鬥時便降臨了五名長老級別的強者。
這五人每一位都散發著極為強大的魂力波動,顯然是魂宗的高階魂師,甚至可能是超階魂師。
他們的降臨沒有任何實體,而是以詭異的魂體形式出現,瞬間與四周的空間產生共鳴,形成了一片詭域,封鎖了天地。
「獵殺者,終於抓到你了。」
為首的一名魂宗長老冷冷開口,聲音中帶著森然的殺意,他正是那名黑袍長老。
此次圍殺獵殺者的行動,由他所帶領。
「想不到你竟然膽敢襲殺魂宗高階魂師,不可饒恕,當永世飽受煉魂之苦。」
另一的長老聲音冰冷,語氣中充滿了蔑視與威脅。
許凌環顧四周,五名魂宗長老的魂體已經完全與周圍的空間融合,這種詭異的共鳴讓他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
更重要的是,四周的空間已經被這些魂師的魂力牢牢封鎖,他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逃脫。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他也明白自己受到了算計。
儘管情況不妙,但許凌依舊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在原地,目光銳利地看向為首的黑袍長老。
「為了抓到我,你們倒是捨得下本錢,好幾支高階魂師帶領的精英小隊,說送就送了。」
許凌漫聲嘲諷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難怪我總覺得最近順利得有些過分,你們倒是果決,但就憑你們幾人,也想要留住我?」
為首的黑袍長老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許凌面對五名魂宗長老的圍捕竟如此鎮定,顯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強的自信。
難道此人真的如此可怕,視他們幾位超階魂師如無物?
「猖狂!」
另一名長老怒喝道:「在我們面前,你還敢如此囂張?今天你必死無疑!」
「是嗎?你們儘管來試試。」
許凌冷冷一笑,其實他心中也有些慌,但神色依舊淡定自若,仿佛完全沒有將五名長老放在眼中。
與對方互懟時,手中的便攜陣盤已經悄然啟動,試圖趁其不備突破詭域共鳴,封鎖天地。
哪知他還是太小看五名超階魂師重疊的詭域封鎖,陣盤閃耀過一陣微弱的灰芒後便再無反應。
他暗中傳送返程的意圖就此落空,陣盤也暴露在幾位魂宗長老面前。
就在這時,在最右側的傳功長老忽然皺眉,目光死死盯住許凌手中陣盤。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聲喝道:「你不是普通的獵殺者……我知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驚異與疑惑,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突然間,他猛然抬頭,雙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臉色驟變。
「你是——許凌!」
此言一出,四周的其他長老也紛紛愣住,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許凌身上。
顯然,這個名字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
「許凌?!」另一名長老震驚道:「就是那個隱匿身份從魂界逃脫,帶走異界仙人的叛徒?」
「沒錯,就是他!」
傳功長老臉色有些異常,此人畢竟是他曾經最為得意的弟子,也正是他,令其名譽受損,背上識人不明引狼入室的罵名。
他的聲音中蘊含著莫名的情緒,恨意十足卻又有嘆息。
「只有他,才能夠創造出這麼精妙的便攜陣盤,還有不同尋常的魂陣與魂力波動。」
「許凌,不得不說,你確實有不凡之處。我們一直在下界尋人,怎麼都沒料到,你會在冒險孤身返回,大開殺戒。」
黑袍長老恍然大悟,難怪所謂的獵殺者會這麼難纏,一身魂力修為極為詭異,還擅長隱匿偽裝。
要不是他們犧牲這麼多的精英魂師,根本無法在今日將其圍困。
許凌見身份被識破,也不再掩藏。
他緩緩抬頭,幻化出了葉凡的形貌,冷冷看向幾人,目光中閃過一絲寒芒。
多穿幾重馬甲更為保障,誰能預料對方會不會殺到自己的宇宙次元,他就是要虛實難測,讓所有人都難以摸透。
「黎長老,許久不見,沒想到魂宗圍殺我還讓您老出面,是不是沒人了?」
許凌其實對這位亦師亦友的老人還是有著特殊感情的,魂界當中,唯有四人能令其在意。
就是這位老人,張靜雲,還有李家祖孫兩人。
傳功長老嘆息一聲,也不知要如何接話,他一直都是負責傳功授業,研究魂術秘法,其實並不擅長殺伐之道。
「許凌,你若還念及些許舊情,便速速自縛受降吧。」
許凌看著傳功長老,聲音變得低沉,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黎長老,你怕是誤會了。儘管我對你有些崇敬之情,但你們魂宗所謂,與我的家園、我的世界就是勢不兩立。」
「我們,天然便是死敵。如果將來您會死在我的手中,我定會留你全屍好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