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微微一笑,已經判斷出對方並非因林楓之事來找他麻煩的。
好在是虛驚一場,否則他都要懷疑自己的魂術是不是被這些魔崽子識破了。
「你們無端攔下我的飛舟,未免有些霸道,不知所為何事?」
許凌來到飛舟之前,故意不滿的質問對方,想探明梵天世界發生了什麼變故。
為首的那名魔仙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凌,他也不管許凌看起實力如何,到底好不好惹。
冷著臉有些機械的寒聲說道:「眠月魔宗辦事,全空域設下封鎖禁制,禁止出入。」
許凌心中好奇,看來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那樣,應該是眠月魔宗出了些什麼變故。
他冷靜地看著對方,緩緩說道:「不知眠月魔宗發生了何事?為何要封鎖空域?」
那名魔仙卻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地回道:「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許凌知道此時不宜硬闖,他微微點頭,然後駕馭著飛舟緩緩後退。
回到安全距離後,他取出千幻玉佩,準備詢問夢仙。
千幻玉佩光芒閃爍,夢仙的身影逐漸在玉佩中顯現出來,有些像藍星未來世界的全息影像通訊。
「夢仙前輩,眠月魔宗發生了何事?怎麼突然全面封鎖空域?」 許凌好奇地問道。
「許凌,你不去查那長生之秘,跑去梵天世界做什麼?」
「正好有一位好友在眠月魔宗,他是宗主之子,所有順路來看看。」
「看你這運氣,不得不說,當真有些詭異莫測。」
夢仙的表情有些異樣,嘖嘖稱奇。
在她看來,許凌身上似乎自帶了某種變數,只要出門,總能遇上些莫名其妙的麻煩。
「此話怎講?我來探訪好友,也能遇上麻煩了?」
許凌心中其實早有預感,只是嘴中不願承認罷了。
夢仙輕笑一聲,然後緩緩說道。
「眠月魔宗生變,內部爭鬥篡位。如今的宗主一方勢力,也就是你那好友的父親,與門中大長老的勢力最終發生了火拼,狠狠的打了一仗,目前情況不明。」
「也正因此事,我才將千幻閣的暗子都投入在探明這次的動亂之中,不得已讓你出遠門去調查那個所謂長生者的。」
「原來如此。」
許凌聞言,心中不由感嘆,看來修二代也是有風險的。
他沒想到眠月魔宗竟然發生了如此重大的變故,一個不慎,那便是身死道消,與世俗皇朝篡位謀逆一個道理。
想到那位已經認下的好兄弟,他連忙問道:「那李前現在如何了?」
夢仙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不清楚裡邊的具體情況,動亂方起,加上眠月魔宗的高壓管控,還需要些時間來探明。」
「梵天世界已成是非之地,你就不要擔心什麼好友安危了,趕緊離開吧。」
「好的,我明白了。」
許凌點了點頭,明面上應承夢仙,然後收起千幻玉佩。
按照他平時的準則,確實應該遠離這兇險之地,但一想起李前在他最為艱難之時慷慨解囊,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
他觸發手背上的九玄印記,直接進入了九玄通天塔空間。
如果李前足夠機靈,定會第一時間逃入九玄通天塔空間避禍。
進入九玄通天塔空間後,許凌便四處尋找李前的身影。
這個空間依舊是廣闊而神秘,瀰漫著一股古老的氣息,周圍的牆壁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許凌的神念如同潮水般擴散開來,仔細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
然而,他找遍了整個萬界廣場,也沒有發現李前的蹤跡。
他又問了李前的其他好友,他們也說一段時間沒見李前出現。
最後再與塔靈確認,李前確實最近沒有進入萬界廣場。
許凌心中不由有些擔憂,難道李前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遭難了,連逃入玄塔空間的機會都沒有?
考慮再三,權衡利弊之後,他決定冒險潛入眠月魔宗,看看能否找到人,並將這位投緣的兄弟救出。
將柳如嫣送回仙府後,許凌在一個隱秘的荒蕪星球中收起法寶飛舟,取出了銘刻降臨陣法的陣盤。
「眠月魔宗的封印陣法,雖然強大,但並非無懈可擊。」
有了李前之前提供的坐標,許凌打算利用魂體降臨傳送到眠月魔宗內部。
不用本體降臨,安全性會高很多,要逃也更為方便。
要知道仙君面前他都順利跑了,雖說是對方大意,但換個人試試看大意的仙君能否一巴掌將其拍死。
許凌往陣盤中灌注魂力後,降臨魂陣立即啟動。
隨著坐標確認,陣盤中射出一道淡淡的靈光,包裹住了他的身形。
他的魂體漸漸抽離,然後轉化為神憎鬼厭的詭異之軀,沿著陣法設下的坐標,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眠月魔宗的核心區域。
也就是李前才有這樣的魄力,敢將自己宗門的具體坐標給許凌。
不過眠月魔宗也是龐然大物,雖無仙君坐鎮,但也有數名金仙,加上高階護山大陣,一般人哪敢隨意侵入。
李前也沒想過許凌會有這般本事,僅利用坐標就能通過魂體精準降臨。
這可是仙君之後才能擁有的技能與神通,一般高階仙人想都不敢想。
眠月魔宗的山門內,景象卻是一片肅殺。
往日莊嚴大氣的魔宗駐地,如今仿佛籠罩在一層厚重的陰雲之下,四周的氣息壓抑而緊張。
許凌隱匿於一座黑色宮殿之上,暗中打量著眠月魔宗的局勢。
他以結合了仙靈之氣的變異魂力施展的「神隱之法」極其隱秘,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如今,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被內鬥撕裂的宗門。
雖然四處戒嚴,但來往的各階魔修,都掩藏不住臉色的不安與焦慮。
「這裡果然已經徹底亂了。」
許凌心中暗道,隨後便展開神念,迅速鎖定了一名落單的人仙級別魔修。
他創造了多種魂術秘法,其中的魅惑之術堪稱一絕。
那名魔修只覺心神恍惚,不知怎麼就失去了神智,渾渾噩噩的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