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關頭,許凌解開了對他的控制,讓他感受死亡的到來。
「你……」
林峰艱難地轉過頭,嘴唇微微顫動,仿佛想要說些什麼,但已沒有機會。
他的身體迅速失去力量,雙手無力地垂下,最終無聲地倒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湧出,染紅了范玲瓏殘破的衣衫。
而范玲瓏也正好在此時斷氣,她則是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神智,在無盡的痛苦與恐懼中失去最後的生機。
最後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嬌美如花的少女,就此成為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許凌站在兩具屍體旁,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要不是計劃所需,他也不想用這麼複雜的方式來處決兩人。
直接拉入仙府,那才是神不知鬼不覺,毀屍滅跡的最佳方案。
但這是他營救趙銀龍等人計劃的一部分,只有引起魂宗上下的騷亂,他才能趁機行事。
方才范玲瓏院內的動靜他並未完全屏蔽,林峰最後的瘋狂動靜不小,早已引起了旁邊弟子的注意。
期間打鬥與范玲瓏大聲質問林峰的聲音也被許凌選擇性的傳出去。
很快就有交好的弟子前來查看,此時的院門已是大開。
「不好了,快來人啊,出命案啦!」
第一個來到現場的是隔壁院落的一名女弟子,她見到院內血腥的場景,失聲高呼。
范玲瓏和林峰的死在魂宗內迅速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不多時,宗內的長老和執事高階魂師陸續趕到現場,面對這兩具毫無生氣的屍體,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林峰和范玲瓏竟然雙雙斃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位長老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他們的死狀如此慘烈,看起來像是激鬥所致,兩人似乎發生了衝突。」另一位高階魂師沉吟片刻後說道。
有些事不能當面說透,畢竟涉及宗主的親傳弟子和一名長老弟子。
很快,整片核心弟子的居所都被封禁,宗主親自駕臨,與幾位長老一起調查此事。
其餘眾弟子都無比好奇,各種傳聞都有,什麼因愛成恨、強行霸占的情殺戲碼四處瘋傳。
確認此事成功的拖住魂宗高層後,在混亂之中,許凌悄然無聲地開始了行動。
他知道,這是救出趙銀龍等人的最佳時機。
隨著宗門的注意力被范玲瓏和林峰的死所吸引,禁地天牢的守衛力量相對鬆懈,這就是他所需要的效果。
禁地天牢位於魂宗聖地的最深處,是專門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趙銀龍等五位高階仙人被關押在此,受到嚴密監視。
許凌早前就藉助研究改良古法魂術為理由,獲取了自由進入禁地的權限。
宗主還特許了他可以隨意接近研究異界之人,此前已經頻繁進入過天牢,故而守衛對他並不設防。
天牢內,一切如常,外邊的動靜,倒是沒能影響到此地。
不過許凌忌憚的可不是裡邊的守衛,製造騷亂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高層的注意。
許凌快步走向天牢深處,此處他早已是輕車熟路。
守衛們對他的出現並沒有太多懷疑,畢竟他在宗門內的地位特殊,幾乎沒有人會對他的行動產生質疑。
「葉凡,你可有些天沒來了,可是又有什麼靈感了?」
一名相熟的守衛見到許凌,隨意地問道。
「我回去深思熟慮之後,又有了些新的想法,第一時間便要來印證一番。」許凌微笑的說道,神色自若。
「真佩服你們這樣的聰明人,你請隨意。」
幾名守衛也不看許凌的令牌,直接便放他通行。
許凌點頭走過那守衛身後,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驟然出手。
現實魅惑之術啟動,領隊的那名高階魂師感覺一陣恍惚,眼神迷離。
其餘中階魂師更是不堪,直接被奪了心智,徹底失去意識。
幾乎在瞬間,許凌的雙手覆蓋上一層強大的魂力,瞬間將所有的守衛覆蓋,實行無差別打擊。
在玄妙無比的魂術作用下,實力不弱的衛隊領隊首當其衝,被一擊斃命。
其餘守衛也難逃劫數,在迷幻中盡數被擊殺。
許凌馬上得到系統提示有大量屬性點可以收取,高階魂師,就算初階也能貢獻數百個屬性點。
其餘中階魂師,則是數十點到上百不等。
這一次襲殺,許凌收取屬性點上千,也算收穫頗豐。
但此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想要救人,必須爭分奪秒。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天牢深處走去,那裡關押著趙銀龍等五位高階仙人。
天牢最深處,幾道強大的禁制封鎖著關押趙銀龍等人的牢房。
這些禁制散發出強烈的魂力威壓,即便是許凌也不敢輕易觸碰。
然而,這並不是問題。
許凌從懷中取出一枚特製的符籙,這枚符籙是為了方便他研究異界仙人體質,宗主下令配置的。
他輕輕一揮手,符籙在空中飄動,迅速附著在禁制上。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嗡鳴聲,強大的禁制開始逐漸削弱,最終完全消失。
牢房的門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下被緩緩推開,露出了其中被分別關押的五位高階仙人。
趙銀龍等人正處於閉目調息的狀態,感受到禁制被解除,他們並沒有異動。
這個叫做葉凡的此界少年,時常過來做些奇怪的檢查與研究。
甚至還異想天開的想教他們魂力的修行之法,幾位仙人自然是你敢教他們就敢學。
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但也算讓他們了解到了一些關於魂力與魂術的基礎。
不過他們有些奇怪,以前再怎樣都會有守衛陪同,今日就只有那少年一人。
「你就不必枉費心機了,沒用的,那些所謂的魂術我們根本無法修行。」
郭紫陽脾氣比較暴躁,也是最不喜歡被人擺弄的。
五人當中,反倒是趙銀龍顯得最為沉穩,讓許凌有些意外。
他就想不明白,這樣一位高階金仙,當時怎麼就會跟自己過不去,窮追不捨。
難道自己自帶嘲諷體質,容易莫名招惹事端?
「我自然知道你們無法修行,也沒想過你們能夠修行。」
許凌神秘一笑,滿不在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