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高大英俊,帶著一絲異族風格的金羽金爪二妖,許凌默默點頭。
它們並沒有按照此界人族的身高體型來轉化,而是以他的身形為模板轉化的,這個細節讓他相當滿意。
令其最意外的白靈竟然是一頭母鹿。
此前妖身的它無法分辨,話音也偏中性雌雄難辨,許凌一直沒在乎這個問題,畢竟一頭鹿妖是公是母意義不大。
不過此時見到女身的白靈,卻禁不住有驚艷之感。
它與此前的三尾狐大妖蘇雲湄正好是兩個極端,狐狸精妖冶魅惑,白靈卻如同聖潔的天女臨凡。
不愧是神獸血脈,看起來它比大小姐更像所謂的天神教聖女。
「賣相都不錯,都可以組團出道了。」
許凌有些酸,你們化個形搞那麼美型做什麼?
好在,他如今是氣質帥哥,不是他們這些依靠皮相的膚淺者能比的。
三妖都不明白什麼叫做組團出道,只覺得被府主誇獎很是高興。
「白靈,好生照看本府主的靈藥,爭取早日將這片藥田種滿。」
許凌交代完一句,一手按在金爪身上帶著它一同傳送回原本世界的周府。
煉丹十來日,原本世界也就才過去一天多些。
周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主人們在閉關修行,因此無人打擾,沒有吩咐,正常的餐食也停了下來。
金爪被突然帶出仙府,感受到一個完全陌生世界的氣息後,多少有些無所適從。
它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環境,心中猜測這裡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界?
可是也不大像啊,此地靈氣稀薄,它發現附近的人族雖多,但實力低微,這樣的城池,它獨自一妖便能輕鬆摧毀。
許凌沒空去理會金爪的心思,直接對他吩咐道。
「金爪,你在這附近隨意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人發現了,有需要時本府主自會召喚你。」
周府中沒有其他男性成員,哪怕是一頭雄妖住進來也不方便。
許凌想了想還是讓它自行躲藏,以其四品巔峰大妖的修為,這青州城中應該不會有人能真正威脅到它。
「小妖遵命。」
金爪雖然對這個命令感覺很是奇怪,但還是堅定不移的服從執行。
看著金爪以奇怪彆扭的姿態鑽進一棵大樹的樹冠內,許凌就忍不住想笑,剛剛化形的大妖,看來還是需要一定的適應期。
許凌看了下時辰,剛好差不多中午,於是去前院找知意,結果被告知對方去幫他尋找丹爐收集靈藥了。
他不由讚嘆真是個負責靠譜的管家,於是改讓回話的丫鬟為他傳飯。
艱苦煉丹升級,不就是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嗎?
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十來天,銘刻在基因深處的進食慾望再次被激起。
周府的廚娘得知是許公子要用飯,效率奇高,小半個時辰就端上來一桌子精美菜餚。
她們已經摸清了許凌的喜好,東西不需大量,品種花樣卻一定要多,各種新奇口味都會嘗試。
只要能讓他感覺可口美味,打賞是從不吝嗇。
這簡直就是廚師們的最佳服務對象,不但能磨練廚藝,還有大額賞賜。
現在整個周府,就沒有不喜歡許凌的,大家在暗地裡都期待他早日正式成為小姐的夫婿。
許凌美美的享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正想著接下來要去做什麼時,神識感應到放在廂房抽屜里的令牌有了反應。
凌虛殿的人到了?
如此正好,將趙若汐的事情處理完,他在青州城才能真正安心。
回到房中,他取出玉佩,然後閃身消失在原地。
就算沒有御劍飛行,他神意境的飛燕掠影身法速度也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視野光線良好的白晝,他像一道幻影從屋檐之上掠過,不可能會有人能發現其蹤影。
金爪見主人外出,想要隨行護衛,不過被他一句留在了原地。
……
師韻寒跟隨著師父從北國斷雲山一路南下,跨越萬里之遙,來到雍國一個州府。
這是她有生以來最遙遠的旅途,雖然有師父保護安全無憂,但一路的風餐露宿,也令她頗感疲憊。
她問過師父,萬里迢迢的來此處做什麼?
師父只說找一個人,她問是誰?師父卻搖搖頭,說她並不知道。
這是何意?不辭萬里來尋找一個不知道的人?
年齡未滿十八歲的少女無法理解,但出於對師長的尊重,她一路也未有抱怨,自己調整心態,將這段旅途當成是遠遊歷練。
師韻寒大概能猜到,這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否則以師父四品的頂尖修為,不會一路輕功趕路,基本不在城鎮留宿,以最短的時間來到了這座青州城。
她自己七品修為,有時候實在支撐不住還需要師父帶上一程。
一路上,她們遭遇了許多的事情。
遇見過幾頭低階妖獸,師父讓她出手斬殺,現場教導她如何應對妖族。
這讓完全沒見過血的少女過了好一陣才適應過來,她多少也明白了師父帶自己出行的苦心。
門中長輩都稱讚她是當世天驕,就是缺乏歷練,沒見過血,這次師父恐怕正是為了填補她的這個缺陷。
後來由於貌美,還被偶遇的邪道攔截。
對方同樣七品修為,但對敵經驗豐富,還有令人防不勝防的陰招,如果沒有師父暗中相助,她就算最終能將其成功斬殺也會元氣大傷。
除此之外,萬里路遙,讓她看盡人間百態,世人生活維艱。
這讓她很慶幸自幼被凌虛殿收養,在師長的愛護培養下健康成長,成為潛力無限的宗門天驕。
師父雖然一路並未言明,但隨著她的感悟漸深,心境也在不斷的提升。
為日後衝擊超凡階的瓶頸,甚至未來的整個修行歷程都打下堅實的基礎。
進入青州城,師韻寒明顯感到師父有些緊張,這種狀態是絕不應該發生在四品高手身上的。
「師父,我們要怎麼尋找那個人?」
她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問道。
「不用特意尋找,靜心等待即可。」
師父手中拿著一塊古樸的令牌,上邊似乎隱隱散發著微光。
這一路上,師韻寒看到師父總是在把弄這塊令牌,似乎一直依靠著它在確認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