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習武?就你?」
柳如嫣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回頭掃了許凌一眼。
「不錯,就我,如今修為八品。」
許凌咧嘴一笑,不是他要人前顯聖,而是有些人非要找不自在。
柳如嫣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八品是什麼概念?這樣的修為在柳府已經是護衛頭領了,只比天之驕子的姐姐低一個品階。
「你騙人!此前都沒聽說過你有習武。」
柳如嫣突然大聲說道,根本不相信許凌所說的修為品階。
「天賦太好,本公子也沒有辦法,練著練著就突破了。」
許凌聳聳肩,有時逗逗小姑娘也是種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
柳如嫣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急而笑,正準備訓斥他幾句,內院有人迎了出來。
「小凌,你總算來了。」
一名二十左右的少婦驚喜的快步走來,人未至而聲先聞。
許凌第一次見原身親姐許詩,許家強大的基因果然沒有例外,眼前的少婦只能說面容端莊,氣質優雅。
「詩姐,是我來了。」
好在原身一直都是面癱氣質,話也少,不容易露餡,許凌只是自然的應道。
「小凌,你的變化真大,如在外邊相遇我肯定都不敢相認了。」
許詩驚訝的拉著許凌的手,細細的打量著,只覺得自己的弟弟雖然相貌變化不大,但才一年不見,竟成為了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了。
許凌如今身姿修長挺拔,宛如一株風中玉竹,氣質溫潤如春風拂面。
他的皮膚白皙細膩,仿佛雕琢自無瑕的羊脂玉,散發出柔和的光澤。
雙眼如同清澈的湖水,透出智慧與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間萬象。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一絲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的內心世界。
其笑容溫暖而親切,猶如冬日裡的暖陽,能夠驅散心中的寒意,令人倍感溫馨。
言語間聲音清澈悅耳,宛如山間的清泉,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他的舉止優雅從容,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自然的自信與風度,仿佛與生俱來。
氣質如玉般溫潤,與他相處時,仿佛時間都變得緩慢而寧靜,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與放鬆。
這還是自己那個一心讀書,性情有些古板嚴肅的弟弟嗎?
「開始武道修行後,身體氣質略有改變,人看起來精神許多,與你又許久未見,才會覺得變化有些大。」
「是聽父親說過,沒想到我們小凌不僅書讀得好,連修行也這般有天賦,真是天佑許家。」
許詩十分高興,她是真心為自己的弟弟有出息感到欣慰。
「如嫣,多虧了你將小凌領進來,回頭給你做些好吃的。」
柳如嫣本來還想揭發許凌吹牛,但在對自己一直很好的嫂嫂面前還是忍住了,只是撇了撇嘴暗哼一聲。
以後找到機會定要讓這個傢伙好看,在門外見他氣質形貌還不錯,好心帶他進來,沒想到竟是個輕浮孟浪的。
接著許凌便在柳府受到了極為熱情高規格的接待,其姐夫柳明軒在得知小舅子造訪,也趕緊放下手中的事趕回府中親自招待。
這位儀表堂堂的姐夫,對相貌平常的許詩竟意外的寵溺,在這種時代背景中的大家族男性來說很是難得。
難怪上次許父求藥能成,這位姐夫肯定是出力不小。
想到這,許凌對其不由好感度大漲,兩人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小凌,你現住在何處?要不搬到我們柳府來,有我們在也好照應一二。」
柳明軒在飯後喝茶時提議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麼重視這個弟弟。
「不必了姐夫,前一陣我購置了一處宅院,已經裝飾布置好,隨時可以入住。那處離鎮守司衙門較近,上值什麼的也方便。」
柳明軒夫妻倆交換了一下眼神,小舅子私奔的鬧劇他有所聽聞。
事實上,如果不是許凌早有婚約在身,他還想過將小妹如嫣與他相配,如今這事情的發展令他也稱奇。
「如此也好,不過你一人開府總歸不易,我派個管事的去協助如何?畢竟許多瑣事需要有人處理。」
「多謝姐夫,宅子那邊已經都安排妥當了,若還有需求我一定會來尋你的,到時你可別嫌棄。」
許凌在周府神仙日子過習慣了,新買的宅院根本沒再去看過,不過有知意幫忙料理他還是相當放心的。
見許凌態度堅決,柳明軒也不好勉強,隨後巧妙的將話題轉到了鎮守司上邊,關心起他的職業生涯。
得知許凌已經升任總旗時,夫妻二人都驚訝不已,鎮守司雖說名聲不好,但其內部晉升制度還是相當嚴苛的,一切以功勳為準。
柳明軒對自己的小舅子不禁另眼相看,許家到底是出了個人才,就好比自己家二妹,那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庇護了整個家族。
不一會,柳明軒藉故離去,許詩坐過來神秘的問道。
「鎮守司的那個女子真的那麼美嗎?讓你不惜違背家裡的安排。」
「詩姐,女子的容貌於我而言毫無意義,美醜只是皮相,阿璃的純粹與直接才是最能打動我的特質。」
許公子又開始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看上周璃就是因為她漂亮得不像真人,還有那純純的頂級白富美氣質。
許詩若有所思,隨後笑著點頭說道:「你真心喜歡就成,不過此事你該先跟父親打個招呼,私奔什麼的太過兒戲。」
「此事確實是我有失考慮,倒是讓家裡為難了。」
許凌其實想說自己也很無奈,大佬以許府所有人的性命相逼,他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不必介懷,與你自身相比,那都是小事,相信父親會妥當處理的。」
許詩滿不在乎的說道:「徐州趙氏雖說是世家門閥,但庶出的旁系倒也沒什麼可懼怕的,多給些補償便是。」
不管是柳家,還是許家本身,都有這個實力與底氣。
感受到家人毫無原則性的袒護,許凌頗有感觸,這才是真正的立場,真正的親人。
從柳府出來,已是月上梢頭,大地清朗一片。
月光如水,靜靜地傾瀉在大地上,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許凌借著些殘餘酒氣,沐浴在銀白月華之下,殺心頓起,有些帳,遲早是要還的。
修為大漲後他一直沒空閒過,今晚月色絕美,正好借嚴氏小兒頭顱一用,以祭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