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說道:「煙仔,就沖你這覺悟,你特麼就判不了死刑!」
「但是這場戰爭不屬於你們!」
「帶著手下都撤了吧!」
煙仔搖了搖頭,深情地說道:「風哥,你今天要是死在這兒,我煙仔肯定是不能獨活的!」
「風哥,別人都說我煙仔是個卷王,馬屁精,一天到晚就知道拍你馬屁。」
「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2000年9月就被你的人格魅力徹底征服了,我對你表現出來的恭敬都是發自肺腑的。」
「我之所以那麼卷,就是想對得起你的期待,不想讓你失望。」
陸乘風抬頭看向煙仔,納悶道:「我特麼幹什麼了?把你征服的那麼徹底?」
煙仔眼含淚花,說道:「風哥你忘了嗎?」
「當時我和陳雷老師被毒傑抓到山洞裡,我以為我死定了,你這樣牛逼的大哥是絕對不會為我這麼個廢物來冒險的!」
「可是你來了!你就像是孫悟空駕著五彩祥雲一般來了!!」
「為了救我,你獨闖毒傑的老巢!」
「風哥吶,那個時候我名不見經傳,還有個愛吸的毛病!我何等何能值得你如此付出啊!」
「你的那句不拋棄不放棄,到現在都令我振聾發聵啊!」
說到這裡,煙仔情緒激動,嚎啕大哭了起來!
陸乘風掏出香菸,默默點了一根。
「煙仔,別哭了。」陸乘風吐了個煙圈說道。
「不!我要哭!我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為了對得起你對我的期待!嗚嗚嗚——」
「煙仔,真的別哭了!擦擦眼淚。」
「風哥!我這是感動的淚水!這是幸福的淚水!這是情緒宣洩的淚水!這是不離不棄的淚水!」
「還踏馬會用排比句了!煙仔我跟你說實話吧,當時我去毒傑的毒窩不是為了救你。」陸乘風默默看著煙仔。
啊?
煙仔茫然地抬起頭看向陸乘風。
「我當時剛當上老大,需要在你們這些兄弟面前塑造我的人設,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去救你。」
「那都是做給大家看的啊!當時哪怕你是一條狗我都會救!」
「所以你不用感動!」
我……
煙仔猛地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不是……風哥你別鬧!你不就想哄我走麼,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你這叫善意的謊言!」
「放屁!我特麼說的是真話!當時我連你名字都叫不出來,我跟你有個吊感情啊!你特麼還真會自我感動!」
我……
煙仔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說道:「不不不!哪怕當時沒有感情,現在也有了!就像夫妻一樣,日久生情!」
「反正我就要跟你死一塊兒!」
陸乘風沒辦法,只能說道:「這樣吧,既然來都來了,幫我修建工事,工事修建完了趕緊撤!」
「好!」
強盛公司的所有小弟們立刻忙碌了起來,幫著構建工事。
陸乘風則是靜靜地看著遠方的黑龍山,琢磨著……
……
黑龍山上,白樺軍團指揮官用望遠鏡俯瞰著整個黑島縣。
當看到黑島縣南端的場景時,指揮官皺起了眉頭。
從黑龍山前往陸乘風布置的第二道防線大約七公里路程。
沿途,全部被陸乘風用卡車、輪胎、鋼絲網阻攔了起來!
甚至不排除有地雷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陸乘風的陣地後面就是黑島縣毛毛警局!
警局裡關押著二百多名毛毛人質!
而整個警局全部被澆滿了汽油!
「這個畜生!卑鄙無恥!」白樺軍團指揮官狠狠地用俄語罵了一句。
「他想逼我們跟他打巷戰!」副官說道。
「我們還必須跟他打巷戰!」指揮官說道:「確保本國人質安全是毋庸置疑的!」
「火炮、武裝直升機都不能上!」
「只能用輕武器步兵進攻!」
「還有!立刻從本地徵用推土機、挖掘機!清除路障!」
「同時派人跟他談判!只要釋放人質,什麼都好談!」
副官說道:「黑島縣商會會長王展鵬,帶著三十五名商會老闆已經等在山下了,他們想見您。」
「他們來幹什麼?」指揮官納悶。
副官說道:「他們之前都被陸海空欺負,現在是來尋求庇護來了。」
「以前我們實控黑島縣的時候,他們都賺到錢了,所以對我們很信賴很巴結。」
「他們這次很開心,主動提出願意出錢、出力,幫我們一起痛打落水狗!」
指揮官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第一,通知他們調遣挖掘機、鏟土車,配合我們的部隊清除路障。」
「第二,派那個什麼會長王展鵬去做中間人,跟陸海空談判,要求陸海空無條件釋放人質!」
「是!」
……
兩個小時後。
黑島縣商會捐贈的十輛推土機、鏟車,沿著縣城主幹道開始清理路障!
因為主幹道比較窄,這十輛推土機不能一字排開,只能排著隊緩緩作業。
鐵絲網、壕溝,全部被摧枯拉朽式推平!
如果再把前方橫七豎八的那十幾輛大卡車推走,大部隊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路面上發生了爆炸!
推土機、鏟車進入了陸乘風設置的雷區!
剎那間火光沖天!
推土機、鏟車瞬間被炸的四分五裂,趴窩在了路中央!
白樺軍團的指揮官拿著望遠鏡一看,直接氣得懵逼了!
草他媽的啊!
本來派推土機和剷除去清障的!!
這下好了,這些笨重的玩意自己變成了障礙物了!
徹底將通道阻斷!
關鍵還找不到別的設備能把它們清走!
「談判人員趕過去了沒!」指揮官氣得大叫。
「已經過去了。」
……
陸乘風的陣地上,王展鵬來到了現場。
「哈哈哈哈哈!」王展鵬放聲獰笑了起來:「陸海空啊陸海空,你也有今天啊?」
「你的警員呢?還有活著的沒?心疼不?」
「是不是現在只能淪落到用黑社會和砍刀抵抗了?」
王展鵬開心地看著陸乘風。
陸乘風淡淡一笑:「王會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前天你還對我卑躬屈膝,現在腰杆子瞬間硬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