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央戰線法軍進攻無果,傷亡慘重的十幾個法國步兵團無力再戰,不得不撤了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法軍集中了精銳力量的反戈一擊,最終功虧一簣了,中央突破的意圖化為了泡影。
由此而來的是,明軍在中央戰線受到的壓力驟然降低,以區區三個團又一個營的兵力,加上有限的一點援軍竟然牢牢的守住了陣地!
此消彼長,法軍中央步兵的失利,讓正在右翼孜孜不倦發動攻擊的騎兵,再一次組織了起來,發起了決死衝鋒。
馬蹄聲轟鳴中,不惜代價的明軍騎兵終於在大量步兵掩護下,斜刺里突入了敵陣!
戰爭便是如此,雙方就像是兩個摔跤手,在一整天的戰鬥中互相糾纏著,比拼力量,力量自然是此消彼長。
一方力量減弱了,另一方的力量便增強……
「希律律。」
上萬名兇悍的明軍騎兵率先突入敵陣,帶著同樣兇悍的波斯騎兵,突厥騎兵摧毀了法軍的右翼。
半年前的可怕一幕再次上演了,高大戰馬承載著矮壯敦實的東方騎兵,突破了法軍長槍兵的阻攔,用馬刀,用彎刀將法軍士兵成片砍倒。
「噗,噗。」
可怕的騎兵席捲了戰場,忠勇的法蘭西士兵再也無法承受如此重大的挫折,不顧軍官的阻攔,開始扔下火槍長矛大量逃跑。
才剛剛投入右翼不久的兩個精銳法國近衛師,很不幸的成了受害者,原本嚴整的隊列在潰兵衝擊下,很快散亂了。
崩潰,大崩潰。
「希律律。」
潰敗中驚慌失措的女裝大佬亨利三世,被一群亂兵沖翻在地,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很快被一隻馬蹄狠狠的踩了上去。
「噗嗤。」
這位喜歡擦胭脂抹粉,穿女裝的波旁王朝世子,準備的下一代孔代親王死於亂軍之中。
對面,法軍大營。
此刻孔代親王英俊的臉上一片死灰。
「完了。」
他的右翼已經完蛋了,那些兇悍的明軍騎兵不會放過他的,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他的二十萬大軍要完蛋了。
北非完了,法蘭西完了,歐洲完了……
明軍,大營。
「哈哈!」
眼看著己方騎兵從法軍右翼卷了進去,一片雪亮的馬刀亮起,再一次,驍勇的大明騎兵成為了這場決戰中的主角。
周世顯也微微一笑,心中陰霾進去,這個時代騎兵復辟是很正常的事情,趕上了,騎兵仍舊是戰場上的主宰。
「哈哈哈!」
眾將一片歡騰之中,周世顯的視線卻越過了戰場,看向了天邊最後一道晚霞,不知不覺這場決戰竟然打了一整天。
天黑了,並且……
「呼。」
一陣冷風吹過,又讓周世顯抬頭看了看天,天空陰沉沉的,濕潤的地中海氣候帶來了充沛的雨水。
「吧嗒,吧嗒。」
很快傍晚時分的地中海籠罩在一片和風細雨中。
「哎?」
大營中歡騰的氣氛戛然而止。
對面,法軍大營。
就在孔代親王和麾下的將軍們面如死灰的時刻,夜幕了降臨,黑暗籠罩了大地,天上還飄起了毛毛細雨。
並且短短一刻鐘後雨勢越來越大。
「吧嗒,吧嗒。」
冬天的雨水刺骨冰涼,落在孔代親王身上,很快將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湯雞,這大雨讓孔代親王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抬頭看了看天。
「呼。」
親王殿下擦了把臉,心裡一寬,腿一軟便一屁股癱坐在地,黑天加上這場不期而遇的冬雨挽救了他,挽救了即將崩潰的法荷聯軍。
「嘩啦!」
明軍,大營。
這場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只下了半個小時便結束了,可是戰場卻變得陰暗濕滑起來。
權衡著糟糕的天氣情況,戰場環境,周世顯輕輕嘆了口氣,他差一點就創造歷史了,可是……
「傳令,收兵。」
騎兵在這樣泥濘濕滑的環境,再加上漆黑一片的夜幕下作戰,那就是純粹的找死了。
營中早已罵聲一片。
「這賊老天!」
「晦氣!」
更有人懊惱的猛拍大腿,破口大罵,若不是天黑了,還有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攪局,西軍就要全線動搖了。
咒罵聲中,卻只見洛王殿下一言不發,只是挎著戰刀,踩著長筒軍靴在泥濘中向著不遠處的軍帳走去。
隨著夜幕降臨整個戰場安靜了下來,只有泥濘中還在慘叫的傷兵,時不時發出嘶吼聲。
軍帳內一片漆黑。
「哎。」
周世顯脫下了軍靴,看了看腳上的水泡,嘆了口氣,其實因為天氣原因影響歷史進程的事情太多了。
這地方……
標準的地中海氣候,冬天雨水充沛,這事兒也在情理之中,歷史上最著名的天氣影響歷史進程的事件可太多了。
最著名的當然是一戰,二戰,歷史上無數次歐洲大軍倒在莫斯科冬季的嚴寒之下,一次,兩次,數不清多少次了。
並且不止一次改寫過華夏歷史,對華夏影響比較重大的就是當年蒙古大軍出征東瀛。
話說公元1264年,受蒙古人扶持的高麗王王禃,以內屬國的身份朝見忽必烈,代表著世界上第一個蒙古屬國的誕生。
忽必烈對此尤為高興,祖輩和自己數代人橫行天下,縱橫萬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無敵於世界。
可是因為殺戮太重,一直沒有小弟來投奔,終於,終於當了這麼多年大哥,蒙古帝國有了個小弟了,忽必烈自然對此很重視。
但是這個小弟高麗不太爭氣,並沒有因為投靠到忽必烈手下,就得到了狐假虎威替大哥收保護費的權利。
反而這個歷史上一向孱弱,卻偏偏又狂妄之大的高麗小弟,還在不斷受到來自鄰居東瀛的海盜和匪徒侵擾和欺負。
奈何高麗自己胳膊不硬,打不過人家,只能轉頭求助於新投奔的大哥,身強力壯的忽必烈。
剛收了小弟的忽必烈,自然對此抹不開面,於是隨即安排眾人開始對東瀛下國書、收集情報。
意思就是,你可以臣服於我,當我的第二個小弟,然後別在鬧事了,小心我那啥那啥你,可有你受的!
那東瀛是如何回應的呢?
關於這個嘛,東瀛的回應就是不回應,畢竟隔山隔海的,東瀛對於中原並不十分了解,不了解口氣很大的忽必烈的實力。
而一心仰慕中原文化的東瀛,自然更加青睞偏南方的政權,所以東瀛之前朝拜過繁華的北宋南宋、漢化的遼和金,偏偏對這個橫掃歐亞大陸的草原民族蒙古不屑一顧。
這下忽必烈就更加生氣了。
普天之下,誰敢這麼藐視這位蒙古大汗?
連繁華的南宋都在他面前唯唯諾諾,東瀛一個彈丸小國,安敢如此猖狂,於是一聲令下,便指揮大軍打他丫的。
順道拿東瀛訓練訓練水師,為過幾年滅南宋做好準備。
此時的忽必烈,已經坐穩了蒙古本部的大汗,阿里不哥已經平定,西方四大汗國早已離心離德,與蒙古本部失去了權力的牽扯關係。
南方的南宋,對峙於揚州與襄樊地界,一時間還沒有啃下來,對於時間而言,意思就是忽必烈此刻正好無事,剛好可以騰出手來收拾東瀛。
於是東征東瀛開始。
1274年三月,忽必烈下令東征東瀛。
這支大軍雖然號稱是蒙古大軍,但是此時的蒙古水軍不夠強大,還要與南方的南宋對峙。
所以這支部隊實際是以鳳州經略使忻都、高麗軍民總管洪茶丘為帥,包括高麗的屯田軍、女真軍及水軍一萬五千人,船九百艘。
意思就是一支高麗人和女真降元勢力組成的雜牌軍,而且是雜牌得不能再雜牌的軍隊。
戰前準備等等皆是散漫無章,一直到十月份,元軍從高麗合埔出發,先達對馬島。
眾所周知,十月份北風四起,洋流南向,對馬海峽位於黃海和東瀛海之間,這個季節風浪很大。
但是以騎兵橫掃天下的元軍高層對此一無所知,面對元軍氣勢洶洶的來犯,東瀛是怎麼對應的呢?
答案是東瀛絲毫沒有因為來的是蒙古而特別重視,仍然以對抗高麗的規格對待這支蒙古大軍。
東瀛甚至還沒動用幕府的軍力,憑著九州太宰府守軍,便擊退了在博多灣登陸的元軍。
當然首戰不利的蒙古雜牌水軍,並沒有因此而退卻,而是停在了外海,猶豫著準備下一場搶灘登陸大作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海峽本來就風大,又突然來了一場颱風,元朝水軍大都沒有外海作戰經驗,哪見過這種陣仗,浩浩蕩蕩的艦隊被颱風一頓肆虐。
大風過後,元軍死亡一萬三千五百人,部分被吹上岸當了俘虜,第一次的元日戰爭不到一個月就此結束。
現在輪到大明了,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又下了起來。
漆黑一片的軍帳中,周世顯拍打著酸痛的小腿,心思電轉之間,從嘴角徐徐溢出了兩個字:「國運。」
國運這事兒雖說虛無縹緲,可……
還是有那麼幾分玄學的,仗打成這樣,未竟全功,只能說法蘭西王國氣數未盡了。
一閉眼,一睜眼,天亮了。
蘇伊士的天依舊陰沉沉的,翌日天亮之後,兩軍再次擺開陣勢,依舊是明軍全線猛攻。
可不管是周世顯還是黃得功,心中都十分瞭然,看來李定國的援軍是不能及時趕來了,因為天氣原因錯失了戰機之後。
再想殲滅二十萬西軍已經不太可能了,畢竟以十萬兵馬全殲西軍二十萬大軍,這事兒還是有些勉強了。
戰爭之神對雙方都是公平的,貽誤戰機就要付出代價!
可這並不妨礙明軍取得一場大捷,正好軍服,挎著戰刀,周世顯一貓腰從軍帳中走出,外面是一片狼藉的戰場。
軍心士氣都十分高漲。
周世顯揮了揮手。
「進攻!」
既已經占據了上風,也不以全殲西軍為目的,周世顯便放開手腳在地圖上一划拉,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分兵!」
這一分兵便代表著兩線開戰,明軍不再掩飾自己的戰略意圖,大清早便又派出了六個團的騎兵直奔一百五十里外的亞歷山大港。
正面則採取了密集縱隊,全線猛攻,竟然不能全殲西軍,那就只好多占領幾個戰略要點了。
橫跨在尼羅河口的亞歷山大港,自然是明軍想要占領的第一目標,蘇伊士地區是第二目標。
「去。」
周世顯又揮了揮手,徐徐道:「本王都要了!」
「咚,咚,咚咚咚!」
天亮後,再次大舉進攻的明軍開始重新編隊,騎兵抹去了臉上的鮮血,換了馬,再一次向前緩緩壓上。
這一次是全線進攻,並且法軍士氣低落,右翼幾乎成了一片真空地帶,開戰兩個小時後,荷軍防守的左翼也被明軍騎兵衝垮了,遭致重大損失。
轟隆隆的馬蹄聲中,明軍騎兵甚至一直追擊到法軍的出發陣地,破壞了很多大炮。
西軍主帥孔代親王無奈之下,派出最後的精銳力量,一個近衛騎兵師發起反擊,雖然收復了部分陣地,可二十萬西軍大勢已去。
戰至中午時分,堅守在左翼的荷軍率先撤退,在一些騎兵掩護下緩緩撤退了戰場。
面對無法挽回的戰局,法國孔代親王下令部隊邊打邊撤,他催促所部沿著尼羅河,向亞歷山大港方向撤走。
萬幸法軍還有一個精銳近衛騎師可以用來斷後,同樣筋疲力盡的明軍面對大舉撤退的西軍,同樣也無力追擊了。
第二次蘇伊士戰役臨近了尾聲,法荷聯軍戰敗並且放棄了蘇伊士地區,而明軍全殲二十萬西歐軍的企圖也落空了。
下午四時左右,正在清掃戰場的明軍,觀察到遠處東面的地平線上有一支騎兵逐漸靠近。
被大雨,泥濘耽擱的李定國所部終於來了。
「駕!」
泥濘中,李定國也急眼了,率領前鋒騎兵快馬加鞭,一路上也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可還是比規定的時間晚了兩天才抵達戰場。
對戰場的嗅覺讓李定國心中懊悔不跌,他知道他可能犯下了一個這輩子無法挽回的大錯。
前線,大營中。
瞧著李定國的援軍終於到了,周世顯揮了揮手,輕道:「告訴李定國,敵軍已全員北撤,叫他向我靠攏,與我協同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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