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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出。
「進攻!」
「駕!」
剎那間,年輕的傳令兵騎著大白馬,扛著四爪金龍旗,從中軍帥營疾馳而出,掀開了這場大明與波斯之戰的序幕。
「嘟嘟嘟。」
隨之。
短促的哨聲響起。
明軍前部瞬間動了起來,一個個炮兵連在步兵掩護下,拖拽著四輪,或者兩輪的炮車,彈藥車向前推進。
推進到射程之內便開始架炮……
不久,一門門大炮架了起來,身穿大紅軍服的炮手完成了裝填,點燃火盆,單膝跪地等待著口令。
總計十五個炮兵連,從十二磅到八磅不等……
一百二十門火炮齊裝滿員。
明軍這一動,對面的波斯軍團也動了起來,炮灰軍,中央重步兵手持梭鏢,長矛在彎刀騎兵掩護下。
大舉壓上!
烏壓壓的全是人。
「嗚嗚。」
古老悠遠的牛角聲響起。
道不盡淒涼。
「呼。」
波斯高原東段,呼羅珊的風微微吹佛。
周世顯在馬背上換了個姿勢,瞧著對面五里開外老邁的波斯軍團,早已古井不波的心中,竟微微泛起一絲波瀾。
死水微瀾終歸於平靜。
千言萬語化為兩個字:「開炮。」
「嗚……轟!」
隨之大團的硝煙升騰起來。
「轟,轟,轟。」
老邁的波斯軍團,正在推進中的中央步兵,一瞬間遭受了重大傷亡,炮彈呼嘯而至。
手持彎刀,盾牌,梭鏢的雜兵被轟的高高飛起,一顆顆炮彈落地後,又高高彈起,在密集的步兵群中犁出了一條條血肉胡同。
「轟,轟,轟。」
十五個炮兵連,數輪炮擊後。
殘肢斷臂在漫天飛舞,波斯軍團的中央步兵……便好似一個被點著的巨大馬蜂窩。
炸窩了。
被裹挾出戰的波斯附屬國士兵,在明軍猛烈的炮火下,丟下彎刀,梭鏢掉頭就跑。
「呼啦。」
全軍崩潰的波斯軍團十萬大軍,便好似一棵腐朽的大樹轟然倒下,炸了營的波斯士兵跑的到處都是。
兩翼那些精銳的彎刀騎兵,見勢不妙也開始打馬,掉頭,奪路而逃……
「哈哈哈。」
明軍帥營中,鬨笑聲四起。
周世顯也是微微一笑,又揮了揮手:「進攻。」
敵軍已潰。
「咚,咚,咚咚咚!」
曠野間,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步兵軍開始向前推進。
「希律律!」
兩翼騎兵早已按捺不住,三萬名突厥僕從騎兵率先沖了出去,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波斯舊主。
突厥地頭蛇才剛剛投奔大明,立功心切呀……
龐大的波斯軍團土崩瓦解了。
人喊,馬嘶,槍炮齊鳴。
此戰已毫無懸念,波斯王朝唯一能拿出來的重兵集團,不堪一擊,都城大不里士好似一顆熟透的桃子。
在向著明軍招手。
旌旗獵獵,四爪金龍在風中獵獵作響,明軍花費了短短兩個時辰,一個上午,便擊潰了老朽的波斯軍團。
波斯人的十萬大軍,土崩瓦解。
只有兩三萬彎刀騎兵在突厥人,明軍銃騎的瘋狂追殺之下,向著都城方向奪路而逃。
漫山遍野都是雙膝下跪,戰戰兢兢的波斯士兵。
周世顯在馬背上挺起了腰,輕道:「傳令,降者免死。」
「遵令!」
一隊隊輕騎飛出,傳令四方,不久高原上響起一聲聲低喝。
「大都督令,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一聲聲嘶吼中,人數高達七萬的波斯士兵束手就擒,被捆住雙手綁在一起,走進了明軍戰俘營。
從呼羅珊到大不里士,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明軍。
隆隆炮聲中。
一路向西。
一個月後,波斯都城,大不里士。
十餘萬明軍一路暢通無阻,以碾壓之勢橫穿了整個波斯高原,攫取了大片土地之後,兵臨波斯城下。
長途跋涉之後,周世顯在馬背上挪了挪屁股,抬頭看,一座高大的藍色清真寺映入眼帘。
瞧著面前連綿欺負的古老建築群,高大的清真寺,心中滋味竟然有些複雜難明。
他口中喃喃自語:「真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呀。」
這座巨城始建於公元三世紀,歷史上曾是伊爾汗國,薩法維王朝的都城,也是絲路重鎮。
並且這座古城的戰略價值,怎麼形容都不為過。
從這裡出發,向北是裏海,再往西可就是地中海了,占領了這裡就相當於,掐住了西洋人進入中亞的咽喉。
也捏住了奧斯曼人的命根子。
馬鞭前指,遙望地中海,周世顯輕道:「這便叫做拒敵於國門之外,若我大明在此地經營得當……」
後半截話他沒說。
可身旁眾將都心領神會,只要大明能牢牢控制此城,什麼西洋人,奧斯曼人,這輩子也打不到西北去了。
西北問題徹底解決了,至少幾百年再無邊患。
「大都督英明。」
拒敵於國門之外,這話聽著十分新奇,可是與大明開國時兩代君主所思,所想的不謀而合。
借著國力強盛的時候,拼命向外打,管他三七二十一,將戰線遠遠推離本土,推的越遠越好……
大明洪武帝是這樣乾的,永樂帝也是這樣乾的,若不然,哪來的大明二百四十年太平盛世?
前方堅城在望。
周世顯舉起千里鏡,瞧著高大城牆之上稀稀拉拉的守軍,破舊不看的城防設施,一片末日王國的景象。
揮了揮手。
正要下令攻城。
可那高大厚重的城門猛然間徐徐敞開了。
十餘萬將士矚目下,一個穿著華麗長袍,蒙著面紗的神秘女子,牽著一個瘦弱少年走了出來。
身後是烏壓壓的一大片人……
「這?」
這場面讓明軍將領,紛紛錯愕。
黃得功忙打馬上前,輕道:「大人,沒帶武器。」
廢話!
周世顯沒好氣罵道:「老子又不瞎。」
黃得功摸了摸頭,尷尬道:「這架勢是要……獻城?」
「嗯。」
周世顯點點頭,再一次舉起千里鏡,在烏壓壓的人群中掃了一圈,視線最終定格在一個身穿華服的十來歲少年身上。
從口中溢出了幾個字:「阿巴斯二世。」
「呼。」
周世顯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倒是個牛人,比他那個不爭氣的老爹薩菲強多了,這位阿巴斯二世,也曾在歷史上重重的寫下了一筆。
「可惜了。」
可惜他生錯了時代。
瞧見他,便好似瞧見了大明的縮影,百年來,波斯王朝起起伏伏,日子過的十分掙扎。
早在五十年前,本已經衰落的波斯王朝,在阿巴斯大帝的銳意改革之下,也曾一度看到了復興的希望。
可惜阿巴斯大帝死的時候選錯了繼承人,將皇位傳給了孫子薩非,這位爺……
這位爺,可比咱大明崇禎爺還離譜,此君生性殘暴,胡作非為,將好端端的波斯中興一手毀掉了。
他在位二十年就沒幹過人事兒,搞的波斯國內天怒人怨,也將阿巴斯大帝好不容易攢下的家底敗了個精光。
如今,波斯人好不容易熬死了這昏君,又迎來了一位明主阿巴斯二世,卻被中興大明遠征軍橫插了一槓子。
王朝興衰在這裡戛然而止。
「其實。」
瞧著那稚嫩少年,周世顯搖了搖頭,其實這位阿巴斯二世也救不了波斯,他在位時還算英明進取。
可是他一死,波斯王朝,再無明君,很快這個老邁的帝國便在歷史長河裡淹死了。
看見這老邁的波斯王朝,便仿佛看到了大明,王朝榮辱完全寄託於帝王一人,趕上了明君還能撲騰幾下。
遇到了昏君……
便永世沉淪。
這便是為什麼,周世顯一定要虛弱君權,不把皇帝拉下馬,再怎麼折騰都是死路一條。
說話間。
那稚嫩的波斯少年,竟然掙脫了長袍女子的掌握,竟然向著十餘萬明軍緩緩走來。
還擺出了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幹啥呀?」
瞧著這慷慨赴死的波斯少年君主,明軍眾將,一片譁然,都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啥意思?」
周世顯摸了摸頭,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語:「這劇本不對呀……怎麼搞來搞去。」
「我成反派了?」
「呵。」
周世顯趕忙吩咐下去:「傳令,別傷了他!」
好傢夥。
身為一國之君,這小子給明軍來了個慷慨就義,這誰遭的住呀,這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明軍在波斯休想有一日安生。
這小伙子夠狠的呀!
「好,好!」
周世顯又摸了摸頭,果然能在歷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人物,都不是等閒之輩,這小子……
是要以死換取民族精神的覺醒呀?
說話間,少年阿巴斯已經走到了明軍陣列面前,還張開了稚嫩的雙臂,獨自一人面對著十餘萬明軍。
「得咧!」
周世顯趕忙打馬上前,這要是哪個士兵走火真把他打死了,那可就出大事了呀。
趕忙翻身,下馬。
周世顯瞧著眉清目秀的少年阿巴斯,微微一笑:「大君不必如此,我大明天軍此番……」
「娘的。」
編不下去了,反正說啥他也聽不懂。
索性一貓腰將少年阿巴斯抱了起來,又擺出一副寬容的姿態向著烏壓壓的波斯貴族揮了揮手。
「呼。」
一陣微風吹過。
他的寬容姿態並沒有換來波斯人的歡呼。
氣氛僵硬而又尷尬。
「嘿!」
懷抱少年阿巴斯,周世顯一臉尷尬,一時間啼笑皆非,這少年君主好似認命了一般也不反抗。
「這?」
這可比慈禧那老娘們兒強多了,波斯,大清都是亡國之際,慈禧扔下都城,倉皇逃走,再看看人家。
一國之君,從容赴死!
這叫底蘊。
上千年文明古國的底蘊。
「咳。」
將少年阿巴斯放下,周世顯揮了揮手:「傳令,受降。」
都這樣了。
諾大個波斯也沒啥抵抗意志了。
「呼啦。」
他身後十餘萬明軍大踏步的向前,將那些出城投降的波斯貴族看管起來,開始接管這座中亞古城。
大不里士宣布易主。
此番兵不血刃,波斯投降了。
古老而奢華的波斯皇宮,沉浸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皇城內爆發了小規模的抵抗,很快被強大的明軍撲滅。
並且迅速接管了全城。
「滴答,滴答。」
周世顯騎著大白馬,率領眾將停在了皇宮外。
「蹬蹬蹬。」
成群結隊的士兵殺氣騰騰,沿著整潔的石階沖了進去,裡面很快響起宮女們的尖叫聲。
放眼望去。
面前是層層疊疊的奢華建築,一眼望不到頭。
「走!」
翻身,下馬。
與眾將徐徐步入波斯皇城,這皇城門楣高大,十分伊斯蘭風格的高高穹頂之上掛滿了水晶燈。
還有明顯是產自大明的瓷器,奢侈而又華美。
整座皇宮,富麗堂皇。
兩排明軍士兵荷槍實彈的盯著,衣衫暴露的大批宮女,都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等待著發落。
宮中鴉雀無聲。
可此時此刻,大明將士們神情都有些古怪,又過了一會兒,士兵又將少年阿巴斯和他的母后。
還有一大群波斯貴族帶了過來,聽候大都督發落。
人為魚肉,我為刀俎。
一下子成了占領軍,讓周世顯摸了摸頭,這就是征服者的滋味嘛,這感覺可真是太新鮮了。
破天荒的頭一回呀。
整個波斯都匍匐在他一人腳下,可這滋味複雜難明,有幾分愜意,有幾分張狂,甚至還有一絲暴躁在雪夜中緩緩流淌。
瞧著面前燕肥環瘦,別具異域風情的美人兒如雲,都在面前彎下了腰,予取予求,任君品嘗。
頓時有些口乾舌燥,小腹中一團火熱升騰了起來,他終於嘗到了生殺予奪,一句話,便能決定千萬人生死的滋味。
這滋味令人飄飄欲仙……
靜謐中透著死寂。
「沙,沙。」
一步步,周世顯強忍著心中那團邪火,走向了波斯王座。
坐下了。
「舒坦!」
端坐在華貴的王座之上,俯視台前。
周世顯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就是當皇帝的感覺嘛,這滋味還真是叫人永世難忘。
放眼望去儘是階下囚。
他一句話能讓這些人死,也能讓他們……活!
死一般寂靜中。
只有娜木鐘提著馬鞭,一臉的無所謂,還在打量著這皇宮之內各種奢華的陳設,琢磨著挑幾件帶回家。
慕容慧正睜大眼睛偷看他……
可玉真低頭不語,似心有不忍。
此情此景,頗為有趣。
一個蒙古女子,一個鮮卑血脈的少女,一個大明女子似乎代表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認知。
「咳。」
此時,先鋒官黃得功輕咳了一聲,忙道:「還不將這皇宮收拾一番,讓大都督住下來。」
天高皇帝遠,大都督連波斯皇位都坐上了。
想怎麼幹都行。
「呵。
眾將聽的一聲輕笑,看著大都督,眼看他滅了國,眼看他坐上了龍椅,眼看他又站了起來……
周世顯起身,油然一笑,便從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上走了下來,又揮了揮手:「住皇宮也太招搖了,免不了落人口實,還是就近找個宅子吧。」
「啊?」
黃得功一呆,忙道:「是。」
他不敢怠慢,領著兵匆匆走了。
「呵呵,哈哈哈。」
一步步從王位上走了下來,回到了人間,周世顯不由得放聲大笑,真嘗過了這滋味,也就那麼回事兒。
「財富,女人,權勢……」
這些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為滿足一個人的私慾,便殺人,放火,與畜生有什麼分別?
「哈哈。」
一片死寂的波斯皇宮中,只有周世顯的放聲大笑,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整個大明上上下下連他本人在內……
都還沒有做好當列強的準備。
太難了。
大都督摸了摸頭,爆了粗:「當列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呀!」
這也不是啥大問題。
一回生,二回熟,多干幾回都能當師傅了。
「來人吶。」
「呃。」
周世顯揮了揮手,命人將那些宮女帶下去好生安置,都是些可憐的女子,無冤無仇的又何必為難。
將士們將宮女帶走,周世顯又徐徐道:「傳令,大軍進城後,不得滋擾百姓。」
「嘩。」
麾下眾將,紛紛應諾。
「這個列強該怎麼當?」
周世顯眼中閃爍著睿智,學蒙古人,學列強……他可學不來,咱大明沒有殺人放火的基因。
也不必學。
咱大明和西洋人有本質的不同,西洋人是什麼,海盜,土匪加上資本的結合體。
大明是什麼?
農民,文化加上資本的近代結晶。
這區別可太大了。
「多派點兵。」
周世顯叮囑了一番:「這皇宮,名勝古蹟,歷史文物都好好保護起來,別給人家弄壞了。」
咱大明是禮儀之邦,天朝上國。
咱可不是那些西洋畜生,連人家的歷史名勝,文物古蹟都敢燒,敢搶,還恬不知恥的擺在博物館裡展覽。
這是人幹的事兒嘛?
沒進化好的畜生才這麼幹!
「呵。」
又看了看少年阿巴斯倔強,又有些慘白的稚嫩臉龐,微微一笑:「找個通譯,告訴他……」
「他要名傳千古,我偏不叫他如意。」
留下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身後,少年阿巴斯臉上瞬間血色褪去。
他知道,波斯王朝完了。
「呵。」
周世顯冷冷一笑,小屁孩還想和老子斗。
入夜,微涼如水。
波斯皇宮一角的議事廳。
氣氛為之一變,肅殺起來,傳令兵進進出出,將堆積如山的軍報送了進來,此番滅國,諸事繁雜。
「啐。」
娜木鐘翻了個白眼,一聲清啐:「濫好人。」
這終究是個蒙古女子。
周世顯不禁啞然失笑:「你若喜歡那些宮中陳設,便多拿幾件,此事無傷大雅。」
「罷了。」
娜木鐘看了看玉真,慕容慧二女,氣道:「不要了。」
若她真拿了人家的東西,反倒顯得她下作了。
「呵。」
她揚天打了個哈欠,纖腰款擺,走向一側的寢室去了。
廳中沉寂下來。
四下無人,玉真終究是抬起頭,淒迷一笑:「福上無量天尊,大人慈悲。」
瞧著她玉容上淒迷微笑,周世顯心中一顫,卻不免有些心虛,趕忙含糊過去,他要幹的事……
可比殺人放火還要惡劣的多,他要將波斯納入龍元經濟區,割韭菜,一茬一茬的割。
接下來,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天還沒亮,已經有好些波斯貴族爭著跑來投誠,一個個在官廳外匍匐在地,指天畫地的表忠心。
這麼腐朽的王朝能沒帶路黨嘛。
這種人,太多了。
「好,好。」
來投誠的波斯王公太多了,周世顯拖著疲憊的身體出面,將這些帶路黨好生安撫了一番,又勸勉了幾句。
都跟著大明好好干!
「有本督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瞧著面前烏壓壓跪滿的波斯王公,精英階層,周世顯笑的合不攏嘴,瞧著不遠處的波斯皇宮。
他神情不免有些嘲諷,嘆了口氣:「將一個王朝的生死榮辱寄托在帝王身上,走不通的。「
這波斯的歷史……也該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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