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築基修士一愣,不禁大笑出聲。
「哈哈哈!你的槍意已經無法將我鎖定!是已經到極限了嗎?!」
房浩言身體踉蹌,將長槍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剛剛殺了兩個築基,但是自身也中了數劍,如今傷上加傷,已然快要到達極限。
那名築基修士見狀,笑聲更是猖獗無比。
「哈哈哈!仙宗弟子!今日擊殺你之人,叫做潘奎!記住了!」
說罷,潘奎便是一揮長劍,一道劍鋒,便向房浩言襲擊而來!
房浩言舉槍格擋。
鐺!!
一陣火花四濺,房浩言被震的倒退數丈,只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他抹了下口中溢出的鮮血,慘笑一聲,說道:
「沒想到,我房浩言今天,會死在一鼠輩手中,無顏面對師父!」
說罷房浩言將靈氣貫徹周身,一甩長槍,竟重新站了起來!
潘奎見狀瞳孔猛然一縮,譏笑道:
「你已經身受重傷,還用靈氣強行壓制!不怕反噬嗎?」
哼!
房浩言冷哼一聲,便是將靈氣貫徹槍身,向著潘奎殺去!
潘奎連連揮劍,幾道劍芒便向房浩言衝去。
鐺!鐺!鐺!
房浩言槍身一抖,那些劍芒便皆被衝散!
槍身帶著凌冽的攻勢,向著那潘奎的胸口直接刺去!
噗!
槍身直接扎進潘奎的胸口,但是潘奎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竟是化為一團青煙,消散不見!
「不好!」
房浩言心中大驚,急忙回身格擋!
鐺!
刷!
一道劍芒被其一槍格開,另一道劍芒卻是在他的腹部,劃開一道傷痕。
「哈哈哈~~」
潘奎譏笑出聲:
「你想和我同歸於盡?」
房浩言眼中閃過一絲凌冽,顯然被說中了心思。
潘言譏笑道:
「現在,你連我這障眼法,都識不穿了,還妄想殺我?」
「你已然是強弩之末,雖然你用靈力強壓體內傷勢,但痛苦卻不會少上半分,體之五感也會大大減弱,認命吧,繼續如此,只是會加重你的痛苦罷了?何必呢?」
房浩言慘笑道:
「呵呵,痛苦?是啊,的確很痛苦。」
「你說的不錯,若是之前我或許已經放棄了,但我見到一人,他所承受的痛苦,比我現在能承受的痛苦,要不止10倍!」
「他能承受,為何我不能承受!!!」
最後一句話,房浩言幾乎是嘶吼出聲!
房浩言身上氣勢暴漲!
向著潘奎猛然衝去!
潘奎瞳孔一縮,急忙揮出幾道劍芒!
噗噗噗!
房浩言竟對那幾道劍芒不躲不避!
身上霎時間綻開數道血霧!
而房浩言則雙目赤紅,死死的鎖定潘奎!
「瘋子!!」
潘奎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其汗毛根根炸起!
他想要施展身法躲避,但他驚懼的發現,自己竟被那霸道的槍意死死鎖定,閉無可閉!
「死!!!」
房浩言一槍向前搓出!
噗!
潘奎的胸口,多出一個碗大的血窟窿!
鮮血從他的胸口滾滾湧出,潘奎的眼神也逐漸開始渙散。
「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
噗通!
潘奎的身體直直倒向地面,一動不動,已然是死了。
噹啷!
潘奎死後,房浩言手中的長槍也是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小芷師妹,我只能到這裡了,沒有辦法在去幫你們了,抱歉~」
房浩言低聲喃喃,便是向後倒去。
「房師兄!」
就在房浩言倒地的剎那,司寇芷和王寧,已然沖了下來!
司寇芷急忙抱住倒地的房浩言。
房浩言看到了王寧和司寇芷,也是微微一愣。
「師妹?王寧?你、你們怎麼回來了?翰墨和康若煙呢?」
司寇芷急聲說道:
「師兄,這些待會兒再說,先把這寧神丹服下,穩定傷勢要緊!」
說著司寇芷已經摸出一粒丹藥,送至房浩言嘴邊。
房浩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必給浪費了,我受傷太重,這丹對我無甚大用。」
司寇芷急道:
「師兄!快些服下!我立刻帶你離開!」
房浩言繼續搖頭,說道:
「你快帶王寧走吧,不必管我,後面定然還有追兵,帶上我也只會成為你們的拖累~」
司寇芷心下焦急之時,王寧說道:
「你跟這個死腦筋費什麼話啊?」
說著,王寧便一接司寇芷將其強行拉開。
「王寧你幹什麼?!」
司寇芷又急又惱,以為王寧要放棄房浩言。
哪知王寧一把摸出一粒丹藥,遞到房浩言的嘴邊。
「王寧師弟我~」
房浩言拒絕的話還沒說完,王寧便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那粒丹藥直接強塞了進去。
將丹藥塞進去後,王寧將他的下巴一合,一拍他的胸口,將那粒丹藥給強行順了下去。
隨後,王寧才把房浩言給鬆開。
司寇芷急忙問道:
「王寧,你給房師兄吃的是什麼丹藥?」
王寧聳了聳肩,說道:
「反正不是毒藥。」
就在司寇芷還想再問之時,只見房浩言竟是坐了起來,說道:
「王寧,我說過了,不必給我浪費~咦?!」
房浩言話說一半,直接愣在那裡。
他迅速從地上站起,只見自己身上的傷勢,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快速恢復!
短短十數息時間,房浩言之前戰鬥所受的傷勢,竟全部恢復!
就連之前給王寧轉移的傷勢,也是消失不見!
「這、這、這、」
房浩言震驚的無以復加,竟是說不出話來。
司寇芷也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王寧師弟,你給我吃的,這是什麼靈藥?效果竟如此神奇?!」
王寧隨口道:
「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回春丹,是讓我保命用的的,如今便宜你了。」
房浩言聽罷,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感動的是,王寧竟將如此珍貴的靈藥給了自己。
畢竟當初王寧大戰血屍,受下那麼嚴重的傷勢,都沒捨得吃,如今卻給了自己,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動?
「王寧師弟!」
想到此處,房浩言萬分感動的同時,又倍感羞愧。
「你之前受的傷,不比我輕,現在卻給我用,我~」
房浩言有些語塞,眼眶都有些紅了。
王寧笑道:
「房師兄不必如此,你以前幫過我,我現在幫你自然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