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外一輪遊戲其實很好理解,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張恆一樣一個副本一待就是一年半載,絕大多數人即便能從副本中學習到新技能,等級也不會太高,這等於是給他們機會在遊戲中繼續完善提高自己的技能。♨😂 69𝕊𝕙ỮЖ.℃๏ᵐ 😺ൠ
不過500點遊戲積分的價格也相當高昂了,張恆經歷過三輪遊戲了,身上的積分也才剛剛破百,照這麼算下去他最少還得十幾輪遊戲才能湊到這麼多積分,如果沒有其他的獲取途徑,這一項商品大概很少有人能買得起。
然而這還不是列表上最貴的東西,張恆之後往下翻了翻,卻是又看到了另一樣價值800點遊戲積分的物品。
——任務失敗免懲卡。
顧名思義,這張小卡片可以幫助持有者逃脫任務失敗所帶來的懲罰。
這東西就算張恆也有點動心了,目前三輪遊戲他都順利通過,其中第一輪和第三輪的主線任務都屬於生存類,一旦任務失敗人也就跟著一起掛掉了,免懲卡估計也沒什麼作用,但是像類似東京漂移類的副本,如果沒有完成主線任務,張恆不知道當回歸期限到達玩家將會面臨怎麼樣的懲罰。🎀♠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如果積分足夠,買一張免懲卡放在身上總是沒錯的。
除此之外張恆還在頁面底部看到了一樣名為137號遊戲點永久會員卡的東西,售價999點遊戲積分,不過這東西就顯得略有些可疑了。
根據調酒師小姐的解釋,持有會員卡的玩家在該遊戲點進行消費可以享受八折優惠,至於值不值得,就屬於玩家自己的判斷了。
張恆在這一長串的清單上並沒有看到遊戲道具,除了那額外一輪遊戲和免懲卡,清單上的物品大都是真實存在的,像企鵝這種地球上的原住民也頂多就是獲取起來稍微困難一點,而遊戲點這邊只要1點遊戲積分還包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是挺良心的。
當然,有沒有人會買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
一周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期末臨近,最近學校里到處都是在臨陣突擊的人,圖書館現在每天都爆滿,早起排隊的人甚至一路延伸到了食堂門口,張恆也不得不更改了自己的作息習慣,白天的時候去健身館和射箭館鍛鍊,晚上等到12點,進入到靜止的世界後他再沖杯咖啡,來空無一人的圖書館裡複習。
張恆其實很少逃課,除了英語那次意外撞上了點名,平時的時候都還算積極,所以倒是不存在什麼掛科的風險,不過因為在每輪遊戲中待的時間實在太久,很多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倒是有必要重頭再溫習一遍。
然而他這行為落在別人眼中,卻不免顯得有些另類了,這時候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準備期末考,只有他一個人還在沒心沒肺的四處晃蕩,同寢的陳華棟現在也難得的開始早起,每天苦著臉背書的時候看到某人背著弓箭離開宿舍都忍不住直翻白眼。
而且最可惡的是張恆這一去回來的也很晚,基本上就是快斷電了才從校外回來,陳華棟完全不知道前者是從哪裡抽出時間準備考試的。
…………
張恆今天手感不錯,在五十米箭道上射移動靶,十箭都命中了靶心,無視了教練那充滿殘念的眼神,喝了口礦泉水。剛結束了第三輪遊戲,距離第四輪遊戲還很早,他沒給自己排太滿的時間,結束射箭練習之後沒去健身反而是在公園餵了一下午鴿子,晚上還去體育館看了場球賽。
結束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張恆沒去搭地鐵,決定慢跑回學校,中途在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看到兩個在垃圾箱裡翻東西吃的的流浪漢。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祖孫兩人,都穿的破破爛爛的,其中年齡大的那個從垃圾桶里翻出了半盒炸雞還有兩袋沒吃完的外賣,打開,招呼另一邊的孫子蹲在牆邊準備進食,抬頭卻見不遠處的張恆突然停下了腳步,之後加速向這邊沖了過來。
兩人可能之前沒少被附近的小流氓欺負,見狀目光中都露出了恐懼之色,其中年齡大的那個更是連手裡的袋子都嚇掉了,下意識的想要把小的那個拉進自己的懷裡,但是下一刻,卻有什麼東西滴到了她的肩膀上。
張恆這個角度看的很清楚,拾荒老人背後那一整面磚牆就像被加熱的奶酪一樣融化,那些黑色的汁液先是落在她的肩膀上,之後就開始覆蓋她的身體。
旁邊她七八歲大的孫子似乎被這一幕給嚇傻了,捧著那半盒炸雞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張恆的動作很快,在第一時間沖了過來,拉住拾荒老人的手,然而這些黑色液體的力量卻比他想像中要強,這東西似乎可以在液體和固體間自由切換,張恆一拉之下竟然一點都沒拉動。
他並沒有用出全部的力氣,但是實際上也沒什麼意義,因為力量再大的話最先撐不住的會是拾荒老人的身體。
張恆還在思考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那些黑色汁液已經趁機將拾荒老人的半具身體都包裹了起來,而且那東西似乎並不是無意識的,它雖然捕獲到了獵物,但顯然並不滿足,順著老人的手臂向張恆這邊襲來。
張恆的反應很迅速,在最後一刻抽回了手,之後一把提起旁邊那個一動不動的那個小鬼,後者直到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開始劇烈掙扎,似乎是想跑去救自己的奶奶,然而另一邊那攤黑色液體速度卻更快,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拾荒老人就被完全包裹住了,之後緩緩沒入牆面中。
又過了半分鐘,小巷裡只剩下張恆和他手裡的拎著的拾荒小鬼。
張恆的右手一痛,卻是被後者給咬到了胳膊,拾荒小鬼從他的手上掙脫,沖向那扇磚牆前,跪倒在地上,然而無論他怎麼捶打嗚咽,那面牆現在都沒有任何變化,之前所發生的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