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紙封殺令!(四合一,8k字!!!)
「越哥,你火了,一個科研博主說你硬剛審稿人!」顏子軒將一個連結發到了群里。
周越點不開,因為根本沒有魔音app。
「什麼東西?」周越眉頭一挑,他似乎已經想到了,是因為什麼事情,道,「這東西影響力有這麼大嗎?」
他也只是隨手標註出來而已,至於說什麼得不得罪審稿人的,他也沒在乎。
但這篇文章能發出來,他也深感那審稿人的不要臉。
一般正常人,麵皮上掛不住,二審的時候,就讓他刪了也就是了。
但,這人不。
只要你引用我的論文,我就讓你過!
說到底,似乎也是一種交換。
你隨便罵我的那種。
臉皮厚的可以和英雄聯盟裡面的城牆相媲美了。
不過,周越也不覺得,這種東西能火到哪裡去了。
「臥槽,這不是我的那篇文章麼。」苗振豪看了一眼那篇文章,震驚的道。
「越哥跟我說不用管了,還真是,不用管了.」
「審稿人但凡是有一點脾氣,這事情都大條了,文章肯定也就發不出來了。」
「不過,越哥還是牛啊!換一個人也就得過且過了!」
周越將目光看了過去,「所以說,這篇文章,在發布了之後,你就沒有過去看過是吧?」
苗振豪,「……」越哥的關注點怎麼總是這麼奇怪呢?
丁齊也是湊了過來。
笑著道,「我看評論區,有人想要讀越哥的研究生呢。」
周越點了點頭,「也可以,先考得上寧大再說吧。」
不過他手裡這兩個名額已經給保研的了。
就只能跟喜歡他的那些學弟們說聲抱歉了,明年應該會多一些名額了,可以期待一下明年。
「不過,怎麼感覺京華那群學生,對越哥的怨念有點大啊。」顏子軒驚詫了一下,道。
「都親切的稱呼學長為周狗?」
周越,「.」確實挺親切的。
「聽說他們下學期已經要開解構力學的選修課了,那麼難的課,真不知道有沒有人選,也不知道哪個倒霉蛋去給他們講解構力學,哈哈哈哈哈。」
聽著丁齊的笑聲。
周越想到了昨天曹教授剛剛跟他說過的,要給他開個選修課的事情。
此刻,再看丁齊,周越的神色就有些不善了起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哥們就是那個倒霉蛋。」
丁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越……越哥,我開玩笑的。」
其他兩人也是驚異,「不是吧,越哥,你真的去給狀元上課了?」
「越哥,你真跳槽了?那是不是下學期,在寧大就沒有學長的課了?」
「沒有,只是開一門選修課而已,每周去個一兩次就行。」周越笑著道,「反正京州市離我們這裡也不遠。」
他把顏子軒的手機拿了過來。
他還真的不怎麼喜歡刷短視頻。
覺得很浪費生命和時間。
看了一眼幾張截圖,和下面的一千九百多條評論。
「確實是有點火了,不過還行吧,只是,他怎麼把我這張照片給找出來了?我上課的圖片,也能翻到?厲害了啊。」
「果然,這屆網友什麼都能找得到,就是找不到對象。」
「越哥,你是真的不上網是吧!」顏子軒驚異的道。
「你的這些圖片,在學校的論壇上,都已經是滿天飛了,甚至還有專門錄製的課程,他們已經把你從前的建築史和現在的建築史對比了起來。」
「所以,他們有什麼結論?」
「他們說你現在的建築史課程,應該是第二個人格冒出來了,講得像個反派……」
周越,「……」
只不過是專業性提升了一點而已,從文字,到講圖紙。
根本沒有什麼必要大驚小怪的。
緊接著他看向了那些評論。
上面有人科普他。
「博主翻了這麼多的評論和論壇,怎麼把周老師的介紹少了一項。」
「悅動集團大神級別作者,代表作《道詭》!據說網站已經是向著華國作協推薦了,可能明年就會加入。」
周越目光一挑,網友果然什麼都知道。
這件事他還是前幾天才聽說。
生活處處都是觀眾是吧?
下面的評論。
「臥槽,有這個身份不早說,我還以為周老師只是周老師呢!」
「這書我看過,看之前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看了之後……直接瘋了!」
「怪不得這麼癲呢,這一項,早就應該寫簡歷里了!」
「我是寧大的,我來證明,周老師確實是《道詭》的作者,自從年會曝光,在論壇裡面已經火了半個多月了。」
「好奇,寧大這種頂級高校,也有《道詭》的受眾嗎?」
「我是京華的,我也愛看。」
「……」
還有人科普,這種論文是學術空白的。
「網友們都好厲害啊。」周越感嘆了一下道,「這種東西都能夠解讀出來,本來我還以為只是個小眾到不能再小眾的方向,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能夠進行專業解讀。」
「這是科研圈的自媒體博主,所以,粉絲基本上也都是科研圈的,有人能夠解讀出來建築系的論文,也很正常。」丁齊道。
周越點了點頭。
至於說什麼硬剛審稿人,周越也只能是笑一笑。
科研圈如果真的那麼淨土的話,誰願意去和另一個人過不去啊!
周越不差這一篇論文,但很多人在乎。
都以為這是象牙塔,但畢竟是人組成的一個圈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就有一些利益糾葛,就有紛爭。
他可以不在乎。
但如果是其他人呢?
他在評論區里看到很多人都經歷過這種情況,但是他們無一不是選擇默默的加上。
反正也不吃虧什麼,甚至他們還會很高興,因為審稿人既然這麼要求了,那麼,這篇稿子基本上也就過了。
一般人只會順從。
因為審稿人基本上掌握了生殺大權。
而有些人,就喜歡利用自己微弱的權利,最大限度的為難別人。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他在論文之中正常標註了一下,就被人定義為「硬剛」!
「能有什麼辦法呢?」周越嘖了一下舌,「努力提升自己唄,讓自己身邊的好人變得更多起來。」
對於周越來說,這依舊是一件小事。
只不過,第二天,周越就似乎意識到了有些不對頭的地方。
在建築學會的群裡面。
幾個教授言辭懇切的批判了一下這種行為。
「這雖然不說是學術不端,但我們很多的青年學者,都被這種無端的審稿意見,多加了許多無用的引用文獻,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審稿,是不是真的就沒把審稿當成一種責任,一種職責!」
「是啊,審稿雖然是編輯邀請審核的,但,你幫期刊審稿,你投期刊的時候,別人也會邀請別人幫你審核,說到底,這不是什麼利益交換,審稿人也不應該有如此態度,至少,不應該夾私!」
「這一次,是周老師指出來了,但我們這邊的學生,也有這種案例啊,審稿人利用自己的權利,真的有些無法無天了!」
「科研不應該這麼搞,不應該把科研人賦予我們的權利,就這麼使用!」
「大牛也好,青年教師也罷,大家都是混一個圈子的,這麼做確實是太過分了!」
「.」
周越看到群里的幾個老教授的討論,也是驚詫了一下。
這種事情,還有人如此激烈的討論嗎?
這不是學術界的潛規則麼?
國外對這種事情已經心照不宣了,之前,周越看那些頂刊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些無用的徵引,畢竟,他們將論文的引用納入考評的一環。
這種在審稿意見里提及引用也是確實存在的。
只不過,有些人委婉一些,這位就是比較直接了。
甚至,他在那個魔音的評論區里,看到這種事情,似乎已經極為的普遍了。
不需要單獨的拿出來討論的那種程度。
「我提議,讓我們建築學會斷了和這位什麼西村的一切學術往來,單方面封殺他,不能和這種劣跡學者繼續合作,影響太惡劣了!」
「我也贊成,我先前翻了這個西村的一些論文引用,發現,這位每年要寫八十多篇論文,來互相引用!」
「合著幾天就能寫一篇出來,來刷引用率!」
這些老教授們紛紛坐不住了,他們是從華國一窮二白的時候走過來的,知道國家的學科建設有多麼艱難,自然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不過聽到每年八十篇論文,就為了引用率的話,周越是真的驚了。
這不僅僅是讓別人引用,自己還刷!
不說別的,一篇文章,按照七十九引用來算,這八十多篇,稍微排列組合一下,那都是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數字啊!
還能這麼玩?
論文隨便水,不要錢是吧?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我這就去給曹會長寫信,必須聯名封殺他!終止和他的一切學術合作!不把我們華國的年輕學者放在眼裡,那也沒有必要再跟他有學術往來了!」
「走走走,一起!」
「掛我一個名!」
「我也來!」
「.」
周越靜靜的看著屏幕,西村悠生,這個名字他查了一下,是東京大學的教授,在學術界算是一流的學者了。
不過好像引起公憤了?
但,這件事他怎麼覺得透露著詭異?
周越本來想著這件事只是一個小事而已,甚至他根本不覺得,這件事能夠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事實上,網絡上的發酵,也只是一些科研狗在玩梗而已,或者說給自己無聊的科研生命之中增添一點趣味。
和加班背後罵老闆是一個道理。
老闆該罵是得罵的,但是加班也得加。
不知為何,周越驀然間想起一句話來,「你在這邊做了一些事,能夠震動朝廷,是因為有人想要震動朝廷。」
他依舊覺得事情很怪異。
他也在持續的關注這件事,就通過學會的群,別的渠道他也沒有,他想要看看,這件事能夠發展到什麼地步。
儘管事情可能是因他而起。
不過現在這種進展,是他都沒有預料到的。
……
這些教授,直接給曹教授寫信。
寫信是一種比較原始的方式了,雖然現在都用郵件,但一些老一輩的學者,依舊還帶著這種傳統。
大事是基本上都是寫信的。
最終,十三位老教授的聯名信,被送到了京華大學曹楷的手上。
與此同時。
一位聲稱曾經在西村悠生手下做過博士生的匿名學者,提交了西村學術不端的豐富證據。
舉報到華國建築學會的郵箱裡面。
足足有五個附件。
其中有一部分揭露了西村悠生在實驗條件有限的情況之下,強行篡改實驗數據,學術造假,並且發布頂刊。
還有剽竊抄襲,甚至侵占別人的學術成果的證據。
其他的也有一些,毫無疑問的是,這些東西幾乎可以掀起驚濤駭浪!
一位世界頂級高校的教授,涉嫌學術造假?
這太讓人震撼了!
然而,證據極為的充分,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一石激起千層浪。
因為建築學會的郵箱,很多人都有打開的權限。
所以這個郵件直接被公之於眾。
「太可惡了,本來以為他只是不要臉,沒想到真的學術不端!」
「這證據,幾乎可以坐實了他學術造假!」
「我就說嘛,一年寫八十多篇論文,平均四天寫出一篇?全是靠抄襲和剽竊吧!還有強占他人的學術成果?這還是人嗎!」
「抵制,必須抵制!並且我還要向國際建築學會發郵件,這樣的人,無論放在哪裡,都是蛀蟲!」
「東京大學原來也有這種蛆蟲,本來我還以為那是建築學的聖地,現在看來,是個狗屁!」
「這就過了,一個人有錯,不應該牽連到學校,東大的建築系,在國際上還是前幾的存在,但是,這西村悠生,不值得可憐!」
「……」
幾乎是第二日。
建築學會就發布了聲明。
宣布徹底斷絕和西村悠生的一切學術往來,並將通過正規渠道提交西村悠生學術不端的證據,後續保留繼續追責的權利。
聲明的後面,附帶的是國內十三位老教授聯名抵制西村悠生的信件,以及,一些西村悠生作為審稿人強行讓論文作者徵引文獻的幾張截圖,都是國內的其他學者爆料出來的。
最後就是,那位匿名學者的鐵證。
一紙封殺令,幾乎是讓世界各國的科研圈,都在震動!
緊接著,國際建築學會也宣布封殺西村。
裡面列舉了華國這邊搜集到的證據。
學術不端,並且濫用審稿人職權。
整個世界的科研圈,幾乎都在關注這件事。
學術不端啊,這四個字對於一個科研人來說,太沉重了。
尤其是,這種功成名就的大牛。
把他背後的行徑公之於眾,這幾乎是當面打臉了,從華國建築學會,再到國際建築學會,兩者之間,僅僅是差了一天時間。
東京大學這邊,甚至沒有來得及運作。
看著兩張封殺令。
中島羽面色鐵青。
他是東京大學建築學院的院長,這種事出在了他的眼皮底下,讓他都要直接炸開了。
揉了揉有些凌亂的髮絲。
他直接把西村悠生喊了過來。
「看看你自己做的蠢事!」
他怒不可遏的訓斥著,「廢物!我不是讓你收斂點嗎,你在背後搞搞小動作也就算了,這一次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了,直接給你爆了出來,你覺得你還有臉在學術圈混下去嗎!」
「應該是我的某個博士生爆出來的,我這就去查!」西村悠生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教授,此刻,面容陰沉的像是死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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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滾回來!」中島羽的聲音增大,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你現在找他麻煩有什麼用!東西都已經發出去了!」
「看看怎麼消弭後續的影響吧。」
中島羽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聲音陡然平靜了下來,「你先去休息一段時間吧,學術不端,這帽子扣的可真大啊。」
西村悠生聽到這句話之後,覺得心中頓時間一陣冰寒,休息一段時間,那他還能回來嗎?
現在的學術圈都已經卷瘋了,根本不差他一個老牌教授。
他連忙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可是,我那個項目.」
「讓別人先去做。」中島羽注視著他,「你給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
西村悠生覺得喉嚨有些發乾,還想最後為自己爭取一下,「那個項目我都已經做了三年時間了,貿然換人的話,可能會有些不適應,另外,京華也有人開始做這個項目了,到時候,萬一」
「我說了,你這是得罪人了!而且來頭很大,足夠震動國際建築學圈子的那種,我們先要看看對手是誰,才有可能有轉圜的機會,你做的那些事情,太多人在做了,為什麼偏偏是你被爆了出來?」
「而且,證據太充分了,我都想不到怎麼反駁!」
確實,這種事情,太多人這麼幹了,只不過,西村悠生做得更大膽一點,所以才會被人輕而易舉的抓到把柄。
以為自己是行業大牛,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等我們開會討論之後再給你宣布結果。」
他擺了擺手。
西村悠生即便是再不甘,也只能是等最後的結論了。
而且這個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畢竟,他們要給國際建築協會面子,甚至還要給華國建築協會一個面子。
至少這件事情,即便是再丟臉,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太了解他們東大的老傳統了。
等到西村悠生離開之後。
中島羽輕輕的敲著桌子,「難道是京華大學衝著我們的那個項目來的?把西村搞掉,讓項目推進更晚?」
「應該不至於,沒了西村,還有其他人頂上,只是稍微慢了一些而已,到底是得罪誰了呢。」
他看著秘書發來的消息,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面,是那位匿名舉報的博士生。
現在是東京某理工大學的一位青年教師。
想要調查一個人,太簡單了,而且這個圈子就這麼大。
很快,他掛斷電話。
就更加茫然了。
對面的手段顯然極為的高明。
用一個簡單的誘惑,就把這位青年教師釣魚了。
而且這個誘惑,看起來也只是對面隨意給的。
「京華大學一年的訪問學者名額。」
這對於一個普通理工大學的青年教師來說,能夠訪問這等頂尖高校,絕對可以在簡歷上寫上光明的一筆。
雖然有些茫然,但基本還是敲定了,是京華大學的高層,在暗中操作。
中島羽繼續的跟著調查,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周越身上。
因為就是在周越論文被西村悠生濫用審稿職權之後,西村這一系列資料才被放到明面上來。
「這個年輕人……我見過啊!」
中島羽目光之中疑惑著,「京華大學怎麼可能為他出頭到這種地步?他們最近往來很深嗎?」
他查了一下。
確實很深,就連曹楷的一篇論文,都給這個年輕人掛了個共一。
「這個人可能是個引子,但肯定在其中產生了巨大的作用。」
「可能他們華國人,早就對這種現象不滿了,畢竟他們國內不用這種文獻引用作為評價體系。」
「所以,西村悠生,只是受了無妄之災?那死也白死了?」
中島羽想了很多。
這一個年輕人,能夠在學術界掀起如此驚濤駭浪?
甚至,可能也只是京華大學為他出一口氣而已?
西村悠生屬於直接撞槍口上了?
越想到事情的關鍵,中島羽就越抓狂。
他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啊,就這麼不聲不息的被幹掉了?
就因為做了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這種事情就像是隨地吐口水一樣,隨處可見啊!
太冤種了吧?
「這個年輕人,好像真的不簡單啊?」中島羽繼續的查資料,然而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是懂中文的,甚至還在京華大學做過幾年的訪問學者。
自然能夠看得懂周越的專著。
「這是把建築設計,和傳統的結構力學,融合在一起了?」中島羽覺得有些誇張。
因為這兩個基本上是不太交叉的內容。
「天才啊!」
「這種構圖,簡直是驚為天人!」
「如果能夠得到這位學者,那還要什麼西村悠生?」
緊接著他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隨後繼續的查周越的學術成果。
越是調查,就越是心驚。
甚至網上還有他上課的視頻,只是看了一陣,他就輕輕的感嘆了一聲,「上一次見到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進入學術圈,這樣的年輕人啊,誰能不愛呢?」
「反觀……」
他又想起來給他惹禍的西村悠生,冷哼了一聲,拿著文件夾走了出去。
郭老師坐在院長辦公室裡面,看著最近幾張沸沸揚揚的通報。
「曹會長是多喜歡這個年輕人啊,就連一點委屈都捨不得讓他受?」郭老師輕嘆了一聲,道。
「確實啊。」
「小越在我們寧大,著實是成就有限。」郭老師道,只是,卻也輕笑了一聲,「不過,先在寧大把博士讀完再說吧。」
看著手中,讓周越碩博連讀的材料,郭老師隨後放在了一邊。
等到周越考上,直接就是碩博連讀。
這是郭老師從學校里申請下來的名額,也屬於破格,但沒有太破格。
畢竟,研究生想轉連讀,還是很有機會的。
事實上,郭老師也看得出來。
這從頭到尾,大體上,都是曹會長一手經辦的。
不然的話,誰會在意這種事情?
說是要整頓學術界風氣?
早幹嘛去了?
這事情不是太普遍了?
審稿人特權?
你把周越稿子直接扔到寧大來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那個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權呢?
當然,這話,郭老師也就是在心裡想想。
都是千年的狐狸,肚子裡什麼打算,都是心知肚明的。
甚至,郭老師還特地看了一眼那十三個寫聯名信的老教授。
幾個老傢伙都是快退休的那種。
東大即便是想要找人報復,也報復不到他們頭上。
而且,由於種種的輿論,搞的像是協會被逼無奈一樣。
只能說是高明啊!
她就不相信,別人會那麼湊巧,直接把西村學術不端的證據發了過來。
即便是牆倒眾人推,但哪怕是西村倒了,影響力也還在的。
這得許諾下什麼,別人才會這麼幫你?
郭老師不知道,也不想猜。
只覺得,曹會長對小越太溺愛了。
一個世界級的大牛,直接就給搞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把小越給你啊。」郭老師道,「你想讓他去講課,做科研,都可以,你甚至可以把他的心都拿走,但人肯定還是寧大的。」
儘管。
郭老師也知道。
寧大現在的條件已經支撐不了周越繼續的做那些學術空白的論文了,需要的實驗室,是要更頂級的才行。
但,做一般的國家課題和項目,還是完全沒什麼問題的。
至少也是一些基礎的歷練。
郭老師覺得這些東西還是有必要的。
雖然在這件事上,郭老師能夠猜到一些東西,但她也並沒有打算和周越直接分享她的猜測。
這個人情,還是讓曹老師自己去做吧。
很快。
周越就收到了曹教授給他發過來的消息。
上面是一則日語的簡訊。
後面是曹教授發來的消息。
「西村悠生被停職調查,不過也只能做到這裡了,想要徹底搞掉一位東京大學的教授,那還是有點難的。」
周越剛剛從力學實驗室回來,看到這則消息之後,腦子還處於一種空白的狀態,不自覺的疑惑著問道,「西村悠生是誰?」
他是真的忘了這個人是誰。
但是,消息發完之後,他就撤回來了。
他倒是想起來這個人了。
另一邊。
林教授也是目光露出期待,「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小傢伙怎麼說?」
曹楷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問我……西村悠生是誰?」
「額。」林教授先是一愣,隨後幾乎是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我們忙前忙後花了一周的時間,把一個東京大學的教授搞到停職,小傢伙居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你這個順水人情做的,零分!」
緊接著,一個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快接。」林教授也是湊了過來,看到是周越。
「剛剛從實驗室回來,腦子抽了,西村悠生,我最近也在關注這件事情,沒想到,還真的停職了,不過據我所知,哪怕是那些學術不端的證據,在國外這種事情還比較普遍?」
「是啊,別說是國外了,國內,可能也好不到哪兒去。」曹楷道,也是笑著開口,「有些時候你不坐到那個位置,根本不知道一些事情的內幕。」
一旁的林教授也是點頭,「不過,搞掉西村悠生,也算是敲山震虎了,至少他們以後不敢這麼放肆,再想這麼做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
「兩位教授對於肅清學術圈,當真是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小子佩服。」
「等我元旦去京華的時候,請二位吃飯。」
「快來吧,就等著你這頓飯呢。」曹楷也是笑道。
周越遲疑了一下,也是開口,「不過,就這麼的把西村悠生搞停職,東京大學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林教授輕輕搖頭,「他們能有什麼動作?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怕你不知道,東京大學也是派系林立,西村悠生下去,肯定會有人落井下石,他都自顧不暇了,哪有心思去管這件事情。」
「好,如此,多謝二位教授了。」周越笑著道。
無論如何,這個人情他也承了下來。
掛斷視頻之後,兩方各自滿意。
看著最近的報導,周越也是輕輕的吸了一口冷氣,這就是權力的好處嗎?
可以讓一位德高望重的學術界大牛,頃刻間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短短的幾天之內,甚至,東京大學都來不及應變。
只能是棄車保帥。
但聲望受損是肯定的。
一件小事,居然能發展到這種地步。
周越不覺得兩位教授是小題大作,甚至可能是借他這個機會,來整頓一下學術圈。
他們是站在頂端的人物,所以對於這種事情,本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欺負到了他的頭上。
讓兩人以雷霆手段,直接把這件事情的源頭解決了?
敲山震虎啊。
這個人情也不小,周越也只能是感嘆一聲,慢慢還吧。
……
這件事,在國際的科研圈裡,鬧得沸沸揚揚。
不管如何,最近的審稿風氣確實好了不少。
周越的第二、三篇論文,也很快過審,一時間,華國的建築學術圈震動!
周越這個名字,不斷的出現在各個大佬的辦公桌上。
借著這幾篇論文,再加上一本專著。
可以說是近年來,最為耀眼的學術界青年教師了。
只有內行人才知道這些文章和專著的含金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