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雪白的羊絨針織帽,上面雕琢著絞花復古紋理。兩隻毛茸茸的小熊耳朵翹立在帽子兩側,非常可愛。
「送給你。」
徐扉將帽子輕輕扣在蕾音頭頂,本想幫她戴好的手停在半空,又趕忙縮了回去。這才認識幾天,太過逾越的話怕讓小丫頭反感。
蕾音美眸向上瞟了瞟,感到頭上的東西很輕盈柔軟。
走到附近的試衣鏡前,將帽子戴好。摸了摸小小的熊耳,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感覺保暖舒適又很可愛。
「謝謝……」蕾音抿著嘴看向徐扉,她很喜歡這頂帽子。
針織物在她的世界也很常見,可是從沒見過這樣可愛的。
「不用客氣,我之前給你買衣服時,總感覺缺點什麼,現在終於完美了。」徐扉笑眯眯說道,實則內心翻江倒海,美女加熊耳針織帽這也太可愛了。
以後要努力掙錢多買些可愛的衣服,有這麼一個瓷娃娃般的美女待在身邊,換裝簡直是視覺享受。
古人說的很對,近水樓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唉,有點後悔辭職了。也不對,不辭可能碰不到蕾音。嗯,還是辭的好。
「冬季的棉服上次只給你買了一條,我們再去那邊轉轉,平時換著穿。」徐扉指向一排女裝店。
蕾音沒有動,想了想說道:「扉,你很富有嗎?」
徐扉一聽這話,大概明白了對方心思,笑道:「我就是個普通人的收入水平,認識你之前拼命工作,還算是有一些積蓄。」
蕾音聞言,略有躊躇說道「我是皇族也是軍人,並不貪圖享受,不用那麼破費的……」
徐扉聽完擺擺手道:「不用多想,你也看到了,這個世界日常用品的工藝和生產水平很高,所以普遍成本較低。給你買一些衣物,花不了什麼錢。」
「況且,你不僅給了我金幣,還幫我解開身體枷鎖,這點東西不算什麼。你可千萬別有心理負擔,否則該換我為難了。」
「解開枷鎖,其實我沒有幫什麼忙,那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成果……」蕾音抿嘴說道。
「胡說,你給我的可是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體驗,這忙幫的太大了,整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徐扉假裝抱怨了句,向前走去。
蕾音快步跟上,輕聲道:「這幾天一直在受你的恩惠,溫暖的住所,美味的食物……我們發誓要彼此照顧,我卻一直在受你的照料,感覺有些不安。」
徐扉撓了撓後腦勺,找了個就近的休息椅坐下,然後拍了拍旁邊示意她過來。
蕾音坐到鄰座,好奇的看向他,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麼。
徐扉調整了下坐姿,看著少女那精緻的容顏笑道:「你覺得生命和健康有多大價值?」
蕾音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答道:「無法衡量……」
「好,那幾件日用品和衣服,可以和生命健康相提並論嗎?」徐扉又問。
「不能……」蕾音更加迷惑了。
「這就對了。」徐扉一拍大腿,繼續說道:「你幫我解開了枷鎖,我明顯感覺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好了,按照你的說法,以後的壽命也會變長。」
「再加上,通過你我還結交了熊哥這個朋友。」
「那隻熊其實也算是你……」蕾音小聲打斷。
「沒事,這不重要!」
「對我來說,這些價值根本無法衡量。我對你的感謝之情,假如說有個標準的話,至少得買他千八百件衣服才能表達。」
蕾音:「???」
「走了,別多想,買衣服去!」
徐扉站起身,看準機會,很自然的彎腰抓向蕾音的小手。卻沒想到少女反應迅速,瞬間將手縮了進去,導致他只抓到了一角衣袖。
輕輕撇了撇嘴,心想算了吃不肉喝點湯也行,反正間接牽手也算是牽手!
蕾音被徐扉拽著走向服裝店,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要是甩開對方的手又感覺不太合適,陷入了兩難之中。
又買了兩件衣服後,在蕾音的果斷堅持足夠了情形下,徐扉悻悻然走出女式服裝店。
回到購物中心的一層大廳,徐扉突然轉向蕾音說道:「在這裡稍微等我一下,不要動,千萬不要擅自走開哦。」
「嗯,好。」蕾音乖巧的走到附近的休息區坐下,有些好奇的望向小跑著離開的徐扉。
徐扉先來到手機營業廳,最快速度辦了一張電話卡。然後又跑到小飾品店,盆栽店……
約麼十五分鐘後,徐扉跑了回來,看少女還坐在原位上,頓時鬆口了氣,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畢竟美少女劍士、魔法、熊哥,一幕幕太過奇幻,徐扉是真有點擔心,待回來時發現這些都只是猶如水中月般的幻覺。
「嗯……」少女站起身微笑回應,兩人向門外走去。
天色逐漸變暗,街燈一個個亮了起來。
城市的夜晚是美麗的,五顏六色的霓虹將房屋映襯得加絢麗多彩,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車燈,如同閃光的長河奔流不息。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
徐扉左手提著剛剛在飯館打包的川菜,右手拿著新買的衣服,走在前面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手牽手,今天不洗手~」
蕾音抱著幾個小巧的購物袋跟在後邊,她看向前面男子的背影,心中十分好奇這首歌原本的樣子。
能聽出來,旋律很好聽,只是徐扉有些跑調,而且歌詞怪怪的……
其實那何止是跑調,徐扉在上學期間,外號非常霸氣,號稱歌曲毀滅者。
簡單來說就是,任何歌不管你多熟悉,只要他敢在你面前唱一遍,你下次必然也跟著跑調。
大學期間,多少暗戀他的女生在KTV團建時爭取與他一同高歌一曲,但往往結果都是黯然神傷,關鍵他本人還不覺得自己跑調,這就很可怕了。
夜風拂過,輕輕吹起了蕾音的發梢,她抬手壓了壓帽檐,快步走了上去與他並肩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