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先知的恐怖預言

  第156章 先知的恐怖預言

  朱標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自從兩年前開始,朱元璋就不讓他離開京城了,出城都不行,這讓朱標很鬱悶。

  而思來想去,朱標認定,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的。

  以前隔著陰陽炁海,朱標不好問,但既然現在英兒在他面前,問問總是沒事的。

  顯然,朱先知迎來了他的第一個考驗。

  神權代言人不是那麼好當的,除了享受凌駕於世俗的權力以外,同時也有為統治者答疑解惑的責任,而且這項工作還得是長時間可持續的,君不見當年北宋國師林靈素祈雨那麼多次都成了,失敗了一兩次後是什麼下場?

  你最好永遠別出錯。

  因為出錯一次,就是對神權正確性的巨大考驗,要是實在不知道,那就儘量糊弄過去。

  不過對於朱雄英來說,他的皇室身份和傳奇經歷,顯然為他的神權代言人做了相當程度的背書,已經在大明世界打下了很堅實的信任基礎。

  而且他的預測肯定不是憑空胡謅,都是有史書依據的,約等於拿著資料去參加開卷考試答題,不見得百分百準確,但是對於每年發生的大事件,百分之八九十的準確率是沒問題的。

  「唉」

  朱雄英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整的朱標心頭一緊。

  這種感覺,就像是老中醫給你號完脈嘆了口氣一樣,總讓人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救了。

  「確實有一件事情瞞著您,但是不能說啊。」

  「為何不能說?」

  朱標蹙眉問道,他顯然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人。

  朱雄英沉吟片刻道:「不知不動方能避禍。」

  他倒是沒說謊,而且也不怕朱標去找老朱對口風,但這個含糊其辭的答案朱標肯定是不滿意的,想了想後說道:「莫非是血光之災?」

  朱雄英看著他,沒說話,意思很明顯了,默認了。

  「是一連串的,而且最近就有。」

  這話讓朱標心裡有些不踏實,趕緊問道:「有沒有具體範圍?是東宮裡的人嗎?」

  「不是,是您的異母兄弟。」

  說了約等於沒說,因為朱標的異母兄弟大概有二十多個

  「跟父皇說了嗎?」

  「咳咳,還沒有。」

  朱雄英示意他稍安勿躁,只是說道:「別急,還沒預測出來,還需要點時間,一切都來得及。」

  朱標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顯然這個恐怖的預言讓朱標有些心神不寧,當然,對弟弟們很擔心是真的,但他對自己更擔心,因為一旦這個預言被證明是真的,那就說明他被限制在京城,也是有原因的,一旦離開或許就會有血光之災發生。

  但朱標肯定是不想一輩子待在京城的,所以這件事情他還得搞清楚。

  朱標回到了寢殿去找太子妃呂氏,初夏的風帶著些許暖意,穿過寢宮的廊檐,輕輕掀起了輕紗簾幕。

  「殿下,您怎麼了?臉色這般凝重。」太子妃呂氏溫柔地問道,她的眼眸中帶著關切。

  朱標握住呂氏的手,低聲說道:「英兒剛才跟我說了一些事情,讓我心裡很是不安。」

  呂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英兒雖然聰明,但他畢竟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有時說話未必經過深思熟慮,殿下不必太過憂慮。」

  「不,現在不同以往,他的話,我不得不重視。」朱標沉聲說道。

  呂氏聽後,眉頭輕蹙:「那他說了些什麼,讓您如此擔憂?」

  「他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而且與我的兄弟們有關。」朱標聲音低沉,每個字都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呂氏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殿下,或許這只是英兒的一個小小預測,未必就會成真。」

  「不。」朱標搖了搖頭,「從兩年前開始,父皇就不讓我離開京城,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寢宮內的燭光搖曳,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

  「那會不會是故意」

  「你想什麼呢。」

  呂氏輕聲問道:「那不若去問問有道行的高人,龍虎山的那位紫袍天師,或者太常寺卿丘真人,亦或者找找劉日新。」

  「嗯,也是個辦法,明日再說吧。」

  另一側的偏殿,朱雄英並未入睡。

  對於他帶來的這些從秦王府隨行的宦官、宮女,雖然名義上是沿路照顧他飲食起居,但留在東宮其實是不合制度的,不過稍微出乎朱雄英意料的是,並沒有人對此說什麼,馬皇后沒有異議只是給他派了幾個熟悉環境的宮女,呂氏也沒把這些人打散。

  但藍玉派給他的那幾十名鐵冊軍,肯定是不能進宮的,不過這些人留駐在了京城的涼國公府上,藍玉已經說了,只要他一句話,隨時可以調動,若是有什麼不方便辦的事情或者打聽的消息,也可以直接與那位鐵冊軍的百戶吩咐,讓他們去做。

  「四海商會的那位大東家,也得找機會見一面。」

  坐在桌子前看著窗外的明月,朱雄英心中想道。

  雖然四海商會後來沒起到太大作用,但一開始確實幫助了他,而且對方作為合作夥伴還算可靠,如果以後朱雄英想要在商業上有什麼舉動,這也是一個可靠的抓手。

  「士農工商」階層排序不假,「重農抑商」的國策也不假,但大明的商業同樣不可小視,這裡面門道很多,有些事情不完全是行政力量能夠左右的,而且在自己不能開府建牙的時候,合作方式也要相對隱秘一些。

  而且朱雄英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在大明,封王和作為皇位繼承人是不衝突的,起碼在皇孫這一輩不衝突,甚至正常流程就是如此,也就是說,在太子活的好好的時候,朱雄英按照規矩,十歲就該封王,然後十八歲就藩在這個過程中如果被冊立為皇太孫,或者皇帝駕崩了太子繼位後他被冊立為新的太子,才會需要取消就藩。

  也就是說,在他沒有成為皇太孫之前,肯定是會有一段時間的藩王生活的,而且是親王級別的藩王生活,最快的話可能就是明年。

  朱雄英是「虞王」,虞地在古中原,也就是現在山西和河南一帶,不過大明藩王普遍存在改封現象,所以最後被封到哪裡是不一定的,也有可能離京城很近。

  所以,不管是為了以後就藩還是做一些其他事情,都必須有自己的一套班底。

  老朱肯定會給自己配,但自己也不能完全等分配,總該主動做些事情。

  「現在還有哪些人才尚未入仕,能收入夾袋中呢?」

  朱雄英對月思忖。

  不一會兒,一位皮膚白皙的色目侍女打斷了他的思緒。

  「殿下,該就寢了,明日還得早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