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賭場

  木葉47年7月27日晚。

  車隊抵達。

  大名命人為二宮秋雪一行接風洗塵,在御用的居所暫住一晚,打算第二天再談論正事。

  墨於是取下了面具,進入自己的房間休息。

  二宮秋雪看到他的臉,和阿斯瑪有幾分相似。他並沒有驚訝,因為之前已經猜出了結果。

  之後,三人靜悄悄地在一處街道上面集中。

  感受到三人離開的動靜,靠在椅子上的墨緩緩睜開了眼。

  「算了……」他沒有動彈,打算之後再將阿斯瑪的事情轉告給三代。

  火之國的都城可以說是五大國之中最豪華的。

  比起木葉來,少了那些低矮的居民樓,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樣的娛樂場所或是商鋪。這邊同樣有忍具店等專供忍者物資的商鋪,只要有錢哪怕是普通人都能購買。只是出於管理的必要,購買時需要登記詳細的個人信息。

  阿斯瑪將兩人帶到一個角落裡,悄悄地從口袋裡面摸出一疊銀票。

  「老頭子不知道,我早就鎖定了他私房錢的位置,唯獨缺一個可以暫時離開他身邊的機會。這次出來的時候,我順手拿了一筆錢,接下來就可以去賭場裡面好好爽爽了。」

  「有多少錢?」二宮秋雪問。

  阿斯瑪伸出兩根手指頭。

  「我早就數過了,足足二十萬!這麼多錢,哪怕我們技術不好一直輸,也能夠輸個痛快了吧?」

  「這次任務的賞金,分到個人的身上也不止二十萬吧?」

  「那些錢都會被老頭子拿走的,我一個子也得不到。修煉的資源雖然都有給我準備,但是我想吃點好的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阿斯瑪嘆氣。

  「你不怕回村的時候被三代目吊起來打嗎?」二宮秋雪問。

  「……別說了,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出來爽一趟,回去死了也值得了。」

  二宮秋雪分明看見阿斯瑪眼底閃過一絲畏懼。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果斷地上吧。」二宮秋雪一拍手。

  他使用變身術,變成了一個成人的模樣。

  阿斯瑪和鈴蘭春雨也使用了變身術。

  「對了,要追求逼真感。」阿斯瑪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上。

  他滿臉放蕩不羈地吞雲吐霧起來。

  三人於是走進賭場,坐下。裡面並不怎麼熱鬧,相反有一種緊張的氣氛。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邊是無煙場所,不能吸菸的。」一個保安走上來提醒道。

  「……」阿斯瑪沉默著將煙滅掉,隨手扔在地上。

  「先換十萬兩的籌碼。」他把銀票拍在桌面上。

  那保安彎下腰撿起了菸蒂,然後靜悄悄地離開了。

  看板娘很快將十萬的籌碼遞了過來。

  阿斯瑪拿走四萬,說道:「剩下的給你們,我們先各自找地方玩吧。」

  二宮秋雪拿走三萬,把剩下的遞給鈴蘭春雨。

  他不急著參加遊戲,而是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猜大猜小的遊戲相當受歡迎,總是有一群人圍著。每當結果一出來,總會有一批人高興的叫喊,另一批人唉聲嘆氣或者氣急敗壞。

  老虎機也是很受歡迎的遊戲,但是只有一個人玩,另一群人圍觀。圍觀的群眾總是喊著「不中,不中!」這樣的話。

  然後還有轉盤之類的遊戲。最後才是撲克牌,雖然遊戲種類很多,但是因為是新興的遊戲而不怎麼受歡迎。對於不怎麼聰明的賭徒來說,想要弄清楚JQK到底誰比較大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注)

  一名穿得有點暴露的女性雇員看到二宮秋雪拿著籌碼不動,主動湊上來搭話。

  「這位帥哥不能決定要玩什麼嗎?第一次的話,我建議還是……」

  「走開。」二宮秋雪冷漠道。

  他隻身坐在了撲克牌的桌上。

  「那個可不適合新手……算了,反正也不關我事。」她搖搖頭離開。

  二宮秋雪瞥了一眼牌桌上的規則,頓時明白。

  每個人擁有兩張底牌,然後場上一共會發出五張公共牌。從這七張牌裡面任選五張組成的最大牌型,按照一定的規則與他人進行博弈,勝者通吃。

  如果僅是如此,那麼本質上和猜大小並沒有區別。

  然而,公共牌會逐漸揭曉,第一次是三張,後兩次是一張。每次揭曉都有押注的機會,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牌型就需要在博弈之前主動棄牌。

  因此也可以進行虛張聲勢,高額下注假裝得到了好牌,從而使敵方棄牌。

  二宮秋雪之前並沒有玩過,稍微有點興趣。

  對於擁有【解析之眼】透視能力的他而言,玩猜大小才是最合適的盈利方式。不過目前而言,二宮秋雪並不打算拿這三萬兩去賺多少錢,只是單純想要享受遊戲的樂趣。

  他沒有開啟透視,只是單純地遊戲。

  面前的籌碼一點點地少下去。

  「這位先生的目前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呢。」荷官用精妙的話術來引誘二宮秋雪。

  二宮秋雪掃視了一眼其他人的神色,他們或多或少都在意著他。

  「原來如此……因為本身就是很難理解的遊戲,所以玩的人都是熟手。又因為這是個部分依賴運氣的遊戲,所以會有其他人抱著一夜暴富的態度進行嘗試。因此,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可以被宰割的雜魚。」二宮秋雪分析著情報。

  「加注,一萬兩。」二宮秋雪看了眼底牌。

  遊戲中的底注是五兩,也就是說最低的加注是五兩,之後的加注需要按照之前的倍數進行。二宮秋雪加注一萬兩,相當於是底注的兩千倍,可以說是相當高的數額了。

  幾個熟手覺得,一向行動謹慎的二宮秋雪無疑是獲得了相當好的牌,於是紛紛放棄。

  二宮秋雪故意將自己的底牌翻開,然而卻是小得不行的組合。

  「雖然說遊戲只是純粹的心理博弈,但是在這方面,忍者無疑是占據部分優勢的。對賭的過程考驗的無非就是說謊的能力,看破謊言的能力,以及對結果的敏銳直覺。雖然不排除普通人中天賦異稟的存在,但是訓練有素的忍者本身就具有天生的優勢。」二宮秋雪慢慢總結。

  他面前的籌碼一點點地多了起來,從三萬兩漲到了五萬兩。

  不依靠任何作弊的手段,二宮秋雪依舊能贏。

  他們已經不將二宮秋雪當作雜魚看待了,反而在每次發牌階段都注意著二宮秋雪的舉動,想要推知其牌型的大小。

  隨意玩了幾把之後,二宮秋雪站了起來。

  他已經看出來,面前幾名參與者身上的變身術痕跡。

  雖然遊戲的過程讓二宮秋雪相當享受,但是錢來得太慢了。

  玩猜大小去了。

  透視的能力打開,骰盅內部的情況一覽無餘。

  「專門設置了微型的結界術,看來是用來防止白眼或者其他感知類的能力。但是對我的透視能力沒有影響,反而我還能看清這個結界術的全部結構。」

  猜了十幾次之後,二宮秋雪手中的籌碼變成了十萬兩。

  他把籌碼變現之後走出賭場,等待著阿斯瑪兩人。

  阿斯瑪苦著臉,空著手出來。

  「四萬,全沒了,真是好氣啊,為什麼出了兩個西瓜之後偏偏來了個橘子啊!」

  二宮秋雪之前看過,西瓜是老虎機里除了「666」外最大的倍率。

  「我去玩了會猜大小,雖然前面輸了不少,但是後面跟著秋雪君猜的時候贏了很多。現在有四萬兩。」鈴蘭春雨拿出銀票。

  「我也贏了不少,已經有十萬兩了。」二宮秋雪同樣拿出一疊銀票。

  「本來經常聽說有人利用出千手法大賺特賺,我還想來試試。沒想到一點機會也沒有……」阿斯瑪失落。

  二宮秋雪點點頭:「這也說明,他們之前被忍者教訓的很慘吧。猜大小的話隔著玻璃窗搖盅,轉盤也有必須要遠離的規定。老虎機的話,因為內部機關很複雜,從外面想要作弊也沒有辦法。然後就是撲克牌,一些遊戲如果能快速行動確實可以出千。但是我也注意到了不少使用變身術的忍者玩家,彼此監督的話就杜絕了出千的可能性。」

  阿斯瑪氣不過:「不行,還有十萬兩。我不信我的運氣真的這麼差,我要再去試試看!」

  「算了,差不多得了。要是上頭的話十萬兩也輸進去怎麼辦。」

  「沒事,這些錢我拿出來本身就沒有打算帶回去!」阿斯瑪轉身就想衝進賭場。

  「下次再來吧,我們還要在這邊待上幾天,有機會的。」二宮秋雪勸道。

  阿斯瑪一想也是,於是三人才返回。

  夜裡,二宮秋雪靜悄悄地進入到鈴蘭春雨的房間。

  這一次,墨沒有任何察覺。

  (註:JQK是意譯,實際上火影中撲克牌使用的是ABC,代指雲隱村的幾個關鍵人物。同樣,撲克牌也是意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