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木遁·樹界降誕

  二宮秋雪和他的分身四散開來,將帶土包圍在中間。

  「如果帶土想要跑的話,那麼利用他虛化的能力,我絕無殺死他的可能性。不過此時的帶土已經失去了正常的理智,他想做的只是殺了我……虛化的能力在攻擊時必然會露出實體,但是具體的作用機制還不尚清楚。接下來就讓我看看吧……」二宮秋雪心中自語。

  一個二宮秋雪右手拿著水流鞭,左手的指縫之間夾著兩枚手裏劍。

  一個二宮秋雪右手拿著卡卡西的忍刀。

  一個二宮秋雪拿著苦無和手裏劍。

  帶土似乎認定拿著水流鞭的二宮秋雪才是本體,很快衝了上來。

  此時,被豪火球之術蒸發的血霧,又隱隱有了歸攏的趨勢。

  帶土在奔跑中結印,離二宮秋雪有一番距離地抬起了右手。碧綠的樹木噴涌而出,在空中化為一段又一段的尖刺。

  相比之前的木遁,帶土這一次的木遁似乎更加精湛了。不僅僅是樹木的枝幹,甚至連枝葉都已經生長了出來,哪怕在夜空和血霧的環境中,也顯得相當有生機和活力。

  拿著水流鞭的二宮秋雪不閃不避,他平淡地揮舞手臂。

  啪啪——

  樹木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面對水流鞭的巨力,哪怕是帶土的木遁忍術也顯得有一些不堪一擊。帶土並未氣餒,已然抬手結印,下一秒,一個耀眼的火球再度出現。

  如同場景復現一般,拿著忍刀的二宮秋雪再一次在帶土的身後留下一道劃痕。不過面對阿飛強大的防禦力,忍刀的攻擊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不過另一個二宮秋雪也沒有閒著,他高高躍起,一個側踢向著帶土的頭部踢去。

  半空之中,帶土背後的枝條仿佛活了過來,飛快地變為一道道無比堅韌的藤蔓,將二宮秋雪牢牢捆在空中。而後,藤蔓狠狠地用力,將這個分身擠壓成一灘清水。

  「啊呀這可真是太危險了,要是沒有我在的話,帶土就不好受了。嘛,不過既然我已經在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留手的必要了。只管上吧,帶土!」

  拿著忍刀的二宮秋雪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脫離地心引力般飛了出去。隨即,完全由阿飛自主施展的木遁忍術狠狠地刺向了他。

  如果被木遁擊中,那麼下場想必不會比那個分身好上多少。

  不過,關鍵時刻,二宮秋雪仿佛也領悟了虛化的能力一般,任由木遁直直地穿過他的身體。這些可怖的木條在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仿若遇到了空氣一般,只能往後繼續衝上天空。

  「啊咧?怎麼回事?」阿飛驚訝的聲音響起。

  「哦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藉助手裏劍術的佯攻,迫使帶土本體使用了虛化的能力。這樣一來,從帶土身上蔓延而出的木遁忍術就會一併虛化,無法擊中你了。這麼說的話,之前帶土認為是本體的那個你,應該才是分身吧?」阿飛的經驗相當豐富,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二宮秋雪並未言語,相當冷靜地接住木遁忍術製造的落腳點,從空中飛奔而下。他時而將忍刀插入樹木之中進行卸力,又時而抓住樹木的一部分進行折躍。雖然阿飛操控的木遁無時不刻不在襲擊著他,但是每每都能被他躲閃過去。

  最後,他華麗地從天而降,忍刀筆直地貫穿帶土的身軀。理所當然地,沒有任何手感。

  「嘭!」

  一個誰也無法無視的巨響在空曠的山谷之中響起,隨即是火焰和煙霧籠罩了帶土。

  這股巨力之下,帶土被迫往前走了兩步。

  「我利用水分身的體術攻擊進行佯攻,實際上將起爆符貼在了他背後的木條上面。那個白色生物使用完忍術之後,木條又重新縮了回去,因此也正好落到了帶土的後背。因為擔心他可以利用虛化的能力躲過這一次攻擊,我同時對他攻擊,迫使他帶著起爆符一併虛化……」二宮秋雪回顧了一番自己的計謀,隨即單手結印。

  帶土往前走的地面上,一道水流鞭平靜地躺在那裡。受到二宮秋雪結印的操控之後,它仿佛活了過來,纏上了帶土的軀體。

  「成功了!帶土的虛化依舊有著很多的弱點。一方面是攻擊的時候必然會露出實體,另一方面是只能整體虛化,不能部分虛化。除此之外,他在虛和實兩種狀態之間轉換,有微不足道的冷卻時間。起爆符爆炸和我操控水流鞭中間的間隔不會超過一秒鐘,帶土因此無法反應過來……」二宮秋雪分析出了更多情報。

  「只不過,水流鞭消耗的查克拉不再少數,再加上水分身之類的多種忍術,現在我的狀態最多只剩下一半。就表面上的戰鬥力而言,因為查克拉、體力的巨大消耗,最多只能表現出原本的八九成。如果查克拉繼續消耗下去,那麼很快會失去戰鬥力……」

  二宮秋雪毫不猶豫,繼續結印。

  水流鞭足以開山裂石的巨大力量驟然爆發出來——如果帶土吃下這一招,那麼他就會渾身骨骼斷裂,內臟出血,不會比之前壓在巨石下面好上多少!

  只是……水流鞭如遇到空氣般從他的體表脫離。

  「二宮秋雪……沒想到你竟然有著這麼強大的實力,而我竟然一無所知。但是……不管你所圖謀的是什麼,你隱藏自己實力的目的是什麼……為了琳,我會殺了你!然後……在新的世界裡面將你重新復活。」

  「是呢,想想也真是令人好害怕。你明明有著遠超那個白痴卡卡西的能力,為什麼隱藏到今日呢?如果你一開始就展現你對水遁術的天賦,還有這樣的戰鬥天分的話……替代白痴卡卡西成為那個金色閃光弟子的,應該是你吧?」阿飛似乎覺得好可怕。

  帶土想要繼續沖向二宮秋雪,但是身體突然有些不聽使喚。

  「這是……雷遁?」

  這種熟悉的麻痹感,讓帶土瞬間想起雷遁忍術。

  他的腦海之中飛快地過了一遍之前的戰鬥過程。被忍刀擊中,被起爆符擊中,隨後又被水流鞭捆住。

  起爆符是不可能擁有雷遁屬性的。

  卡卡西新的忍刀應該也有查克拉傳導的特性,難道二宮秋雪把雷屬性的查克拉附著在刀刃上了?不,那應該是旗木一族擅長的刀術,二宮秋雪並不用刀,不可能學會這個。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水流鞭,帶有雷屬性?二宮秋雪改進了這個忍術,在戰鬥中故意偽裝成普通的水遁,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帶土習慣了萬花筒寫輪眼以及全新的戰鬥方式,他的戰鬥天分徹底被挖掘了出來。一股清流不斷地從他的頭部湧現,然後注入到右眼之中。

  「幫我。」帶土冷淡到。

  阿飛沒有回話,立刻操控起了自己的軀體。

  與人類不同,白絕的軀體能夠很大程度上免疫雷遁。它作為一層外衣包裹著帶土,因此也可以由他的行動帶動著帶土的行動。

  「……」二宮秋雪平靜地看著帶土。

  帶土和阿飛聯手,釋放出了各種強大的忍術,它們的配合天衣無縫,仿佛是最擅長戰鬥的忍者。

  二宮秋雪平靜地閃避了一次攻擊。

  「提問。為什麼面對木遁,我能保持冷靜呢?為什麼我不跑,而是留在原地呢?為什麼我要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呢?」

  「……什麼?」帶土剛剛結印完畢。

  他已經確認,自己使用這個忍術毫無危險。因為二宮秋雪此時正被阿飛的木遁術壓制,根本沒有空閒來攻擊他。

  二宮秋雪單手結印。

  仿佛有無數恐怖的能量在此刻釋放,一瞬之間就連堅硬無比的岩石地面也被輕易撕裂。然後是火光,巨大的煙塵,和如同子彈般爆射出去的小塊碎石。

  二宮秋雪平靜地站立在原地,那些碎石如同穿越空氣一般,穿越了他的身體。而這一次,並非是虛假的虛化,他真正穿透了這些攻擊。

  在左眼情報告知於他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面對強敵的準備。周圍已經被埋下了大量的起爆符,此時被瞬間引爆,又抓住了帶土將要攻擊處於實體的間隙。

  「……果然,哪怕面對根本沒有閃避可能性的攻擊,這個『技能』也可以讓我以詭異地方式不受攻擊的影響。」

  當然,哪怕沒有百分之五十閃避的技能,他也有其他利用這些起爆符而不傷害到自己的方式。

  他凝望著面前的煙霧和灰塵,想要第一時間看透帶土的情況。

  「有煙無傷定律嗎……」他低聲自語。

  煙塵漸漸散去,此時的帶土被一層厚厚的木壁所保護了起來。

  「真是……太可惡了。差點,就讓你殺掉了。」阿飛的聲音竟然也變得正經。

  樹木漸漸萎縮,露出了帶土的身形。他渾身破破爛爛,白色的外衣也已經染上了各種焦黑和破損。

  他雙手一合,大喊道:「木遁·樹界降誕!」

  比之起爆符的動靜更加龐大,這個不可思議的忍術真正讓大地都為之震顫。很快,不計其數的恐怖巨大樹木拔地而起,輕易地撕裂各種阻礙在其上的事物。比起它,之前帶土釋放的各種木遁都宛如玩具一般。

  哪怕是之前製造出地獄般場景的忍術,也不過相當於恐怖樹界的其中一縷。

  「……這就是傳說中的忍者,忍界之神,初代目火影,木葉的創始人,千手柱間的強大忍術嗎?真是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一瞬間就決定戰場走向的忍術。」二宮秋雪神色未變,仿佛只是普通的驚嘆。

  下一刻,一個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戰場之中。

  「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