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時候應該笑一下吧?」二宮秋雪語氣中透露出無奈。
「唔……這樣子嗎?」
千手夏冰輕輕翹起嘴角,試圖做出微笑的樣子,但臉上的其他部位依舊是淡漠的樣子,顯得有些好玩。
「算啦,」二宮秋雪在病床上坐正,伸手將床頭的那個布袋拿過來,「讓我看看是什麼慰問品。」
他打開布袋,看見裡面裝著一個精緻的小紙盒,拆開發現裡面是一塊還熱乎著的切糕。
「原來是吃的。」二宮秋雪點頭。
「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給人留下了吃貨的印象?」
千手夏冰點頭。
「你不是說享受美食,享受人生嗎?這是未名新推出的甜點,我嘗了一下,覺得應該能符合你的偏好。」
「這倒說得沒錯,我還是比較歡迎這一類甜品的。不過,你的觀察還是挺仔細的。」
紙盒的底部有一塊白色的硬紙板,上方才是甜品,二宮秋雪把它水平地拉了出來,然後托在手掌上。
咬了一口,味道還算不錯。
「嗯……不錯。」他輕描淡寫地給予肯定。
看著他吃完,千手夏冰才開口道:「關於絕技·巨型……」
二宮秋雪伸手制止了她的話:「我病了,需要休息。這些東西以後再問也來得及,現在就閒聊一下吧。」
千手夏冰盯著二宮秋雪手中的硬紙板看了兩秒,然後好像才明白過來的樣子點了點頭。
「好。」
「未名出品的甜品裡面,你最喜歡吃的是哪個?」二宮秋雪問。
千手夏冰思索兩秒,答道:「櫻花水信玄餅。」
這是一種比較特別的甜品,是將整朵櫻花裹在涼粉之中,做成一顆晶瑩剔透,圓滾滾的「水珠」。
「因為很漂亮嗎?」
「嗯,而且一口把花瓣咬碎給人一種快樂的感覺。」
二宮秋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就像用怪力流的劍術瞬間將人斬為兩段那樣,是會給人帶來快樂。」
「不過木葉似乎沒有櫻花,都是普通的長春樹。過段時間可以讓春雨買一小塊地下來,專門用來種櫻花。」
「她現在好像在接受四代目的訓練,很忙的樣子。」
「嗯……暫時把計劃擱置吧。」
兩人有些久違地閒聊了大概半個小時,千手夏冰因為族內的會議而先離開了。
……
第二天,木葉47年9月27日。
二宮秋雪還是有些發燒,不過只是低燒,但整個人精神好了很多。
卡卡西手中提著一個袋子,睜著死魚眼地推開門。
「不敲門嗎?」
他的目光很快被卡卡西手中的袋子吸引:「這是什麼?」
「給你帶的一點慰問品,之後再打開看吧。你感覺怎麼樣?」卡卡西說著,把手中的袋子往二宮秋雪的床頭一放。
「要是恢復的好,明天就能出院了。記得你是前天移植的眼睛,昨天還聽說你躺在病床上睜不開眼呢,這麼快已經痊癒了?」
卡卡西眨了眨新的左眼,攤手道:「因為經驗豐富。」
「看你的樣子,新的眼睛用得應該還算習慣。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二宮秋雪睜眼說瞎話。
「這樣啊,看來你的人緣也沒有那麼好。」卡卡西信了。
「不過……把我送出去的東西再原封不動地送回來,這好像不太好吧?」二宮秋雪指了指床頭的那個袋子。
「……你看得出來?」卡卡西故作驚訝。
「怎麼說呢……連外面包裝的袋子也不換一個,就算想要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也很勉強吧?」二宮秋雪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就算是想要報復我給你送黃色小說,好歹也要認真一點吧?」
「……水門老師讓我先來看看你的情況。他比較忙,最近沒有時間親自過來,不過對之前把生病的你拉著參加戰鬥感覺有些愧疚。」卡卡西轉移話題。
「這倒沒什麼,我太大意了,導致小的病變成了大的病。」
卡卡西點頭:「話已經帶到了,我就先告辭了。」
他邊說邊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似乎一點都不想停留的樣子。
「你怎麼還是這樣,帶土活著回到木葉了,不應該高興一些嗎?」二宮秋雪語氣不滿。
卡卡西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一隻舊眼睛和一隻新眼睛盯著二宮秋雪。
「帶土當時還活著的事情,你是知情者,甚至是參與者吧?」
「嗯。」
「水門老師把真相都告訴我了……我還以為那時候的你撐到水門老師救援的到來,沒想到是帶土把那些霧隱暗部全部解決了。」
「沒有一開始就把真相告訴我是對的……我不是怪你,哪怕是現在我也很難想像,當時的我聽到消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卡卡西有些自顧自地說多了。
二宮秋雪說:「帶土有了萬花筒寫輪眼,而且體內還融入了千手柱間的細胞。毫不客氣地說,現在的他是個超過你我的天才,徹底擺脫了原本的吊車尾身份。」
「我昨天見到帶土了,稍微聊了些話。聽說他移植寫輪眼不過十幾分鐘就已經完全適應了……你們兩之間的地位似乎反轉了。」
卡卡西猶豫一下道:「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帶土。在一開始碰面的時候,他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我們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既然他要拿回自己的眼睛,那我應該答應他,畢竟連保護好琳的任務都沒做到……抱歉,好像說得有些多了。」
二宮秋雪搖頭道:「沒關係,不止是你,我還有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帶土。我們的關係確實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樣了……」
「看到帶土臉上的傷痕就會下意識地想到些其他的東西,哪怕想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需要時間去適應,直到我們習慣了新的帶土。」
「不過,彼此之間的關係肯定會和忍者學校那時候截然不同。」
卡卡西點頭。
「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東西,本身就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現在的帶土或許超越了你我,我們能做的是盡力追上他,為此而好好努力,這才是忍者的做法。」
……
兩人交談了一會之後,卡卡西才離開二宮秋雪的病房。
他往樓梯的方向走去,一個面色嚴肅的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
他身上穿著上忍馬甲,肩部紋有紅白兩色的桌球圖樣。
卡卡西稍微放慢腳步,點頭示意。
「富岳前輩。」
宇智波富岳向他點點頭,也放慢下步伐,隨口問道:
「眼睛感覺怎麼樣了?」
卡卡西停下來,回答道:「已經基本適應了。」
「還記得三個月前,我在這裡和你說的那些話嗎?」
「記得。」
「寫輪眼會給你的身體帶來負擔,同時會壓制你的查克拉。適應了之後是不是感覺好了不少?」
「沒錯。」
富岳拍拍他的肩膀,神色認真道:「加油吧,希望在你的身上能看到昔日白牙前輩的風采。你五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這在木葉是史無前例的。」
「在解開寫輪眼這個負重之後,你肯定能跑得更快而且更遠,追上帶土也不是沒有希望。」
說罷,他不做停留,邁開了腳步。
卡卡西停在原地,思索片刻後,也走出了新的一步,往樓下走去。
……
「秋雪君,好久不見。」富岳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瞬間,他的目光被二宮秋雪手中的書所吸引。封面上,有一個大大的十八禁標誌。
「富岳前輩?」二宮秋雪舉止自然地把書塞回到那個袋子裡。
富岳難得的笑了一下:「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東西,或許和卡卡西會有不少共同話題。」
「卡卡西嗎……」
「三個月前,我來找卡卡西商量寫輪眼的事情,不小心正好看到他在看這樣的書。」富岳解釋道。
二宮秋雪想起之前讀者評論的「小劇場」。
他內心強大,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如此……看來卡卡西不是在捉弄我,而是自己本來就喜歡這類東西。」
見到富岳有些困惑,二宮秋雪指了指床頭的袋子,解釋道:「剛剛卡卡西過來了一趟,說是送給我什麼慰問品,讓我等他離開之後再看。」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秋雪君了,秋雪君確實不是喜歡這種東西的人。沒想到卡卡西是這樣的,還會把喜歡的東西推薦給別人看。」富岳恍然的點點頭。
「富岳前輩這次來,有什麼事嗎?應該不是簡單的探望一下吧?」
「嗯,」富岳認真起來,「之前請秋雪君擔任光羽的指導老師,現在看來是個正確的決定。他的水平進步很快,不少八九歲,甚至十來歲的同族子弟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作為老師,我自然會儘可能地提升學生的能力。」二宮秋雪隨意道。
「不過……我前段時間也邀請了帶土作為鼬的老師。鼬這孩子的天賦是很好的,年紀比光羽要小兩歲,但是思想卻已經很成熟了。」
二宮秋雪有些擔憂:「帶土嗎……老實說我不太相信他的教學水平,畢竟當初在忍者學校的時候理論和實戰都是位列倒數的……」
「哈哈,」富岳笑了一下,「我也是這麼想的。看到秋雪君的教學方法效果很好,所以覺得如果能和帶土互相彌補一下,應該很不錯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