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林默笑著點頭，口風一轉：「對了，關於理堂的建設以及數學系的激勵制度，戚教授想好了嗎？」
「哪有那麼快？」
戚北搖頭，「上午才提出的東西，下午就想落實？」
「做事嘛，講究的就是效率。」
林默指著安幼魚，半開玩笑道：「教授，我覺得您的重心還是先別放在教學上，把資金搞定，激勵制度確定下來後，她會給您和所有數學系的老師一個驚喜。」
話落落下，他拍了拍安幼魚的肩。
安幼魚呆了下，很快反應了過來，小腦袋點個不停，「戚教授，掙錢我是認真的。」
戚北：「……」
沒記錯的話，不久前這丫頭好像說過一句話，她視金錢為糞土。
這才多久，咋變的這麼快呢？
「行，我會儘快搞定資金和獎勵制度，丫頭，你的數學天賦是我生平僅見，加油，爭取成為夏曆時代第一個五階數學家。」
「五階數學家？」
聽到這話，李昭和夜流皆是一臉驚訝。
兩人雖然是古物修復大師，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據他們所知，戚北就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數學家，哪怕如此，他也只是四階數學家，世界上好像還從來沒出現過五階數學家。
兩人知道戚北對安幼魚很看重，可萬萬沒想到會如此看重。
五階數學家……
嘖！
林默低聲一笑，「戚教授，您對小魚兒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小魚兒只是兼修數學，哪怕她的天賦再高，想成為五階數學家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畢竟，五階數學家那個層次從來沒人達到過。」
「誰說的？」
戚北坐正了一些，神色十分認真，「夏曆時代沒有，不代表夏前時代沒有，雖然現世對夏曆前的記載只有隻言片語，可根據這麼多年的考古發掘，還是找了一些蛛絲馬跡。」
「夏曆前時代的科技文明……」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停頓了下，接著壓低了許多，「遠遠超過現世，數學乃是科技發展的基礎條件之一，科技鼎盛，就代表數學鼎盛，以目前掌握的一些資料，夏曆前一定有五階數學家的存在，甚至存在六階。」
聽著戚北的這些話，安幼魚臉色微白，心跳速度直線上升。
林默敏銳地注意到了安幼魚神情的微妙變化，急忙出聲岔開話題，「戚教授，課程就這麼定了，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數學系這邊沒什麼事了。」
說著，戚北看向李昭和夜流。
夜流出聲囑咐：「安同學，明天夏北就會開始軍訓，一共十天，持續到九月十三號，我看過日曆，那天是周六，十四號周日你好好休息，十五號正式上課，可以嗎？」
「可以。」
安幼魚點頭。
夜流看向李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昭搖頭，「沒了。」
夜流對著林默點頭，「行，那就這樣安排，你們先去忙吧，如果後續有什麼變化的話，我們會聯繫安同學。」
「好。」
林默和安幼魚前腳剛走出辦公樓，就注意到了迎面而來的柯優。
柯優拎著三杯檸檬水來到兩人面前，熱情一笑，「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進去找你們了，來，請你們喝水。」
她插好吸管遞給安幼魚，「妹妹，你最愛喝的檸檬水哦～」
安幼魚眸色一亮，正要伸手去接。
林默一把拽住了她，目光不善地盯著柯優，「什麼意思？」
柯優笑，「就是一杯檸檬水而已，能有什麼意思？」
「無事獻殷勤，非奸必盜。」
聽到林默這話，柯優嘴角一抽，也不搭理他，目光落在安幼魚臉上，「聽我爸說你喜歡喝檸檬水，我頂著大太陽特意去買的，一定要賞臉。」
「謝謝姐姐。」
安幼魚再次伸手去接。
然後，再次被林默拽住，她不解地眨巴著眼，「怎麼了？」
林默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咱自己是買不起檸檬水嗎？你要是想喝，我現在就帶你去買。」
安幼魚眸角一彎，「好，走。」
「唉？」
柯優僵著臉提醒，「安妹妹，姐姐這裡有現成的。」
安幼魚搖頭，「姐姐，我做不了主的，林默說了才算。」
柯優：「……」
在她認識的人中，男的百分七十都聽女的，百分之二十五雙方商量著來，百分之五女的聽男的，而且有一個必要的前提條件，男的需要比女的優秀很多。
安幼魚優秀嗎？
自然！
柯優的身份就註定她見過的漂亮女孩不會少，可在她見過安幼魚以後，才發現安幼魚重新定義了漂亮二字。
哪怕是花瓶，安幼魚也是一件絕世孤品。
更何況安幼魚並不是花瓶，滿分狀元，數學金獎，包攬文字年刊的金獎銀獎等等。
柯優以後一直都認為才貌雙絕是個讚美詞，可遇到安幼魚才知道，才貌雙絕原來是個形容詞。
可即便是在安幼魚這麼優秀的情況下，卻對林默言聽計從。
就不合理……
「安妹妹，你為什麼要聽林默的啊？」
「林默是我對象，我不聽他的聽誰的？」
聽著安幼魚的回答，柯優張了張嘴，一時間硬是找不到反駁的點，沉默數秒後，她才緩緩出聲：「妹妹，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的。」
聞言，安幼魚連忙搖頭，「我不喜歡自己做主。」
柯優：「……」
這個回答，真的絕！
她幽幽地盯著林默，半晌兒才憋出一句話，「老實說，你是不是十世善人轉世？」
林默聽得懂柯優此話的含義，深邃如浩瀚星空的眼中匯聚著笑意，「難說，或許是吧。」
這一笑，晃得柯優怔了一瞬，隨即低聲吐槽道：「一個兩個都長得這麼好看幹什麼，真是服了。」
吐槽完，她將兩杯檸檬水強行往林默懷中一塞，轉身離開。
離老遠，柯優的聲音傳來，「我一定會簽下你們兩個！」
林默失笑，將插好吸管的那杯檸檬水遞給安幼魚，揉了揉她的腦袋，「柯姐有點魔怔了，別理她。」
安幼魚咕嚕咕嚕喝著檸檬水，眯起的眸中似有星星閃爍，「咱們現在去哪？」
林默看了看天，「兩個選擇。」
「嗯，你說。」
「天氣太熱，各自返回宿舍睡覺。」
「第二個選擇呢？」
「天氣太熱，我們去校外開個房間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