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林默給母親遞了個眼神，「小魚兒，你不用想太多。」
「這件事就跟做生意一樣，講究你情我願；可現在你和清大明顯沒談攏，反觀夏北則不一樣。」
說話間，他看向莊昀，「雖然我剛才上樓錯過了很多，但依舊能感受到這次莊教授來靖川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
莊昀笑了，「林默對吧？正好，夏北也需要你。」
說著，他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雖說夏北給你開出的條件不及安幼魚同學，但也極為豐厚，你可以看看。」
林默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必要，小魚兒去哪，我就去哪。」
話一出口，他的腦海中就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宿主，如果你選擇夏北，選擇專業的任務就會失敗。」
「哦。」
「……」
任務失敗？
那就失敗吧！
林默也並不是不在意任務失敗，只不過相比和安幼魚上同一所大學，任務成功與否就變得一文不值。
見林默這麼說，安幼魚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道：「林默，你不用為了我勉強自己，你若是想去清大……」
「勉強？」
林默笑了，「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勉強了？我很樂意的好不好？」
安幼魚快速抬眸瞄了眼林默，糯糯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歉意，「可是我們一開始約定好了，我現在卻又想改變主意……」
林默出聲打斷，頗為好奇地問道：「小魚兒，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麼想去夏北嗎？」
「因為有代言費啊。」
安幼魚脫口而出，可是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不久之前，她剛在林默面前說過視金錢為糞土的話，當時林默還嘲諷她，現在又說這種話，豈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
「代言費？」
聽到女孩的回答，林默著實有些忍俊不禁，「小魚兒，那個什麼糞土來著，我最近記性不太好，你能再說一遍嗎？」
果然！
安幼魚小嘴一撅，她就知道林默會拿這個來調侃自己，默默地看向一旁，「那個…也不單是為了代言費，還有其他的原因。」
「什麼原因？」
「我……」
面對林默的追根究底，安幼魚一時間有些回答不上來，只得朝著林紓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紓強忍著笑，開口為其解圍，「好了，小默，你還不如操心操心自己；你不是想選擇清大的數學科學系嗎？更改學校後，你還選擇這個專業嗎？」
「媽可提醒你，夏北數學科學系的水平相比清大差了很大一截，而且也沒有科學院的推薦名額。」
莊昀乾咳一聲，「林小姐能不能給我夏北留點面子，我們夏北這些年的發展速度已經夠快了，數學科學系這個專業需要人才積累，短時間確實沒有辦法。」
林默風輕雲淡一笑，「沒關係，差點也沒事，這個專業說白了，對於老師的要求並不高，能不能取得一定的成就完全是靠自己。」
「說的好！」
莊昀大笑，「一個滿分狀元，一個全國第十；你們兩個算是今年最出色的兩個苗子，我也算是圓滿完成這次的任務。」
林默謙虛一笑，「莊教授說笑了，小魚兒固然可以配得上最出色這三個字，我可不行，我只是全國第十，除了小魚兒，排在我前面的還有八個人呢。」
一聽這話，莊昀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那八個人…不提也罷。」
「提一下吧。」
林紓突然出聲，眼中閃著精光。
莊昀咳嗽，「林小姐，這件事其實不太方便說。」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林紓笑著反問：「莊教授，您也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您不說，難道我就打聽不到嗎？」
「這倒也是。」
莊昀苦笑，猶豫了一番後，心中已然有了決定，「林小姐，這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對外別提我，不然，我可是要擔責的。」
「這個自然。」
林紓欣然應下。
林默和安幼魚對視一眼，兩人從莊昀的話中聽到了一絲貓膩，紛紛豎起了耳朵。
『莊昀指了指安幼魚和林默，沉聲道：「其實我剛才說這兩個孩子是今年最出色的兩棵苗子，並不是無的放矢。」
「今年裸分成績最高的就是安幼魚，其次就是林默，排在林默前面的八個人都有加分。」
「加分？」
對此，三人都表示很驚訝。
迎著三人疑惑的目光，莊昀無奈地點了點頭，「沒錯，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一個政策，曾對國家有過重大貢獻的人，其直系後代擁有一次高考加分的資格，加多少分看貢獻的大小。」
「再次排在林默前面的八個人都是如此，單論高考成績的話，林默才是今年的第二名。」
林默眉頭皺起，疑惑道：「可這些人為什麼都選擇在今年用掉加分的機會？」
「龍鳳榜。」
莊昀神色感慨，「今年設立的龍鳳榜乃是我國的一次重大嘗試，對應了很多的資源，誰都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怪不得。」
林默恍然大悟。
本來今天在看到自己高考成績的那一刻，他都想罵系統了。
身懷外掛，卻只考了全國第十……
屬實有點太廢了！
現在看來，是他錯怪系統了。
至於輸給安幼魚，他並不在意。
沒辦法，這丫頭太妖孽了！
倘若給林默一年的時間，他有信心可以和安幼魚並列第一，至於為什麼不超越她，只能說現實情況不允許。
滿分只有750，安幼魚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就算再厲害，也只能做到同樣的高度。
「加分。」
林紓一拍腦門，「我去，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們林家也有加分的資格啊！」
林默：「……」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
注意到兒子幽怨的目光，林紓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媽真的沒想起這檔子事，不然肯定讓你外公把加分的機會用在你身上。」
「算了，這樣也挺好。」
林默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很糾結。
一旁默默當觀眾的閻世鳴，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龍鳳榜？
某種意義上來說，林默和安幼魚不正是龍和鳳嗎？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是大勢所趨……
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學生。
臥槽！
該不會祖墳冒煙了吧？
見聊得差不多了，莊昀緩緩起身，對著林默和安幼魚笑著道：「歡迎你們加入夏北，我們學校見。」
「莊教授。」
見莊昀準備離開，林默出聲叫住他，眼中掛著一絲疑惑，「咱們不用簽合同嗎？」
「簽合同？」
莊昀愣了一下，「不用，我相信你和安幼魚同學。」
「莊教授誤會了。」
林默撓了撓頭，「您相信我和小魚兒，可我們也相信您，可不代表相信夏北……」
他的話沒說完，可意思表達得相當明顯。
除了莊昀以外，其餘三人的神情紛紛變得古怪起來。
莊昀表情精彩，扶額道：「你這孩子…罷了，留個電話，後續我讓人給你們發來一份電子合同。」
說完，他看向林默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欣賞之意。
敢於說出心中所想，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同齡人。
這個年輕人……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