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
此話一出，包廂中的其他三人表情紛紛變得無比精彩。
安幼魚的語速更快，聲音更低：「我是空氣，我是空氣……」
林默出聲配合，「媽，您不是有錢嗎？咋還和筠姐借錢？」
林紓一本正經地回道：「小默，媽是有錢，可你要這個什麼進階果實起拍價就已經高達十億，最後的成交價一定會更高，媽借錢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
「哦。」
林默點了點頭，將話扔給了柳筠，「筠姐應該也很有錢，借個百八十億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你們關係這麼好，她一定會借的。」
柳筠：「……」
百八十億？
一定會借？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們母子吹牛批，把她架起來算是怎麼回事？
再說，這顆進階果實…不，超凡果實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過！
「必須的必。」
林紓壓著心中的笑意，「小筠，我借的不多，五十億足夠。」
柳筠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饒是如此，她的表情依舊很精彩，「林姐，我…沒多少積蓄，別說五十億，就算是五億我也拿不出來。」
這話，確實是實話。
她作為清瑤序在煙城的分行行長，確實很賺錢。
可再賺錢，她的資產也遠遠達不到幾十億那麼誇張，掙錢，不是印錢！
「五億也拿不出來？」
迎著林紓詫異的目光，柳筠也不怕丟臉，點頭道：「林姐，我可不是你，雖說我是清瑤序的分行行長，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打工的，你這動不動就用億來作為計量單位，實在太高看我了。」
林紓故作遺憾地嘆了聲，「既然這樣，那…我就借四億吧。」
五億沒有，借四億不過分吧？
柳筠：「……」
借錢這個話題，咋就過不去了呢？
她可不敢借錢給林紓，一分錢也不敢借！
這顆超凡果實的重要性，可比她這個分行行長重要多了，萬一要是出現什麼意外，上面絕對會深究，若是查出她這個分行長借錢給林家大小姐，她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柳筠強顏歡笑道：「林姐，前段時間我的錢全部買了理財資金，現在根本取不出來。」
林紓神情幽怨，「小筠，別人都說借錢是衡量朋友的標準，你這樣會讓我懷疑我們之間的友情。」
「咳——」
柳筠尷尬不已。
當初，她剛認識林紓的那段時間，林紓沒少幫她。
而且，這也是林紓第一次找她借錢，按理說，她是不能拒絕的。
可現在恰巧趕上超凡果實這檔子事，為了小命，她確實不敢借錢給林紓。
「明天！給我一晚的時間，明天我一定湊夠五億借給林姐，這樣如何？」
「算了。」
林紓一臉失望，「我借錢就是為了競拍這個進階果實，明天黃花菜都涼了。」
說完，她注意到倒計時只剩下三十秒，隨意地在手中的競拍器上按了下。
隨著林紓報價以後，一號編碼後面當即顯示出十一億的報價，上方的倒計時重新開始。
「一號包廂出價十一億！」
注意到林紓報價的舉動，柳筠一言不發。
該說的話，剛才也都說了。
再勸，顯得過於刻意。
林紓想拍，那就讓她拍。
她手裡能有多少錢？
想明白這一點，柳筠起身道：「林姐，你先拍著，我出去給朋友們打打電話，儘量湊點錢。」
「謝了。」
「咔——」
包廂門關上以後，林默抬手戳了戳安幼魚軟乎乎的面頰，「行了，戲演完了。」
安幼魚鬆了口氣，「剛才…好複雜……」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林紓低笑，「魚兒，我們這些人腹黑的很，你不習慣也正常；不過，你也不用習慣，有阿姨在……」
「咳！」
聽到兒子的咳嗽聲，林紓話音一轉：「有小默在，沒人能欺負你。」
林默眼神一撇。
這才對嘛！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僚機！
與此同時，二號包廂之中。
江曉在聽到有人參與競拍後，眼中精光一閃，「一號包廂？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清瑤序的人了。」
燕天縱頓首，「既然清瑤序的人動手了，二公子也可以報價了。」
江曉拿起競拍器，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嫌棄之意，「一次只能加價一億，這**要按到猴年馬月去啊？操蛋！」
面對江曉突如其來的罵街，燕天縱有些繃不住，笑著打趣：「這樣罵街倒還真不像是二公子的風格。」
江曉坦率一笑，「整天板著，偶爾釋放一下天性也是好事，這裡只有我和上師，我不需要偽裝什麼。」
話落，他在競拍器上連按了四下。
「二號包廂出價十五億！」
這個價格一出來，諸多包廂中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為了一顆從未見過的果子，就憑拍賣師的幾句話，竟然有人願意出十五個億買它？
這……
傻*？
不，不夠準確！
準確來說，這人簡直就是個大傻*！
再有錢，也頂不住這樣霍霍！
「哦？」
林紓倚在沙發上，單手拖著下巴，「競爭對手這不是來了嘛。」
林默稍稍前傾，「如此看來，二號包廂就是清瑤序的人了。」
「應該不是。」
安幼魚緩緩起身，她的話讓母子二人十分意外。
她輕步來到林紓身後，玉手在其肩膀上輕輕按動，「之前二號包廂中的人沒有參與過任何競拍，清瑤序的人應該不會如此，畢竟都繞了這麼大一個圈，他們多多少少也要偽裝一下，至少表面上要看得過去。」
「依我看，清瑤序的人應該在二十七號包廂，之前拍了六十七件拍品，二十七號包廂都會在第一時間出價，出價過後就沒了動靜，一件東西都沒拍到手，這本身就不太正常。」
如此一頓分析，聽得母子目瞪口呆。
林紓張了張嘴，「魚、魚兒，這些不起眼的事情你也能記住？」
「能。」
安幼魚點頭，「哪件拍品被哪個包廂拍下，以什麼價格拍下；又或者是出價多少次，每次什麼價格，這些我都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