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報上外場推薦,那兩個看門的修士很快開門讓他進去。
不過他才走了幾步,背後就有聲音傳來。
「前面的小子,我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聲音伴隨冷笑,顯然極為痛恨江川。
他回頭看去,正是之前差點將他們敲碎的魏晨三人。
「哦!是你這個拆遷工啊,不知道你可將我的房子拆好了?」
魏晨臉上怒色閃現,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堂堂魏家公子,居然被人說成了拆房子的。
這時候,金銘冷哼一聲:「牙尖嘴利算不得什麼本事。」
「我看你也有些地修手段,敢不敢和我這個朋友賭上一場。」
他不敢說出歐陽迪的名字,擔心歐陽家的姓氏一出,會嚇到江川。
歐陽家的地修手段,在方園數十王朝那就是金字招牌。
歐陽迪想踩眼前的小子揚名,嚇跑了就不好了。
江川心道自己猜測的不錯,這人果然是個地修,要不然不會發現他哪裡的異常,指點魏晨去奪他的院子。
不過這種稀鬆平常的地修手段,僅僅只能看到龍氣異常,卻連自己布下的源術大陣都沒有看穿。
這種本事也想和自己賭,江川不介意欺負一下小朋友。
「如何賭?」江川一邊打量這專場裡面的情況,一邊問道。
這裡果然不愧是專場,多數在此的修士都是合道境及以上的修士。
偶爾一些法力境的,都是魏晨這種有來頭的人才能進來此地。
高手多,源石也都是賣相極好的那種。
與外面隨意堆放不同,這裡都源石都是鑄好架子,一塊塊的擺了起來。
而且標價也不是外面的老藥就能購買,最低都是要求寶藥才能購買,一些甚至要求源和靈藥才能購買。
這裡的源石標價,甚至每一塊價格都不同,不是外面那種堆一堆在哪裡,統一一口價。
這種源石,顯然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這時候,歐陽迪傲然開口:「我看你這副樣子,想來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裡的源石,怕是大部分你都買不起。」
「未免別人說我欺負一個窮人,高難度的賭鬥就算了。」
「直接以開出來的東西價值論輸贏的話,我怕我會直接碾壓你。」
江川想笑,居然被人看成窮鬼了。
我元海里放著一塊永恆藍金,我都沒敢說我是富人。
你哪裡來的底氣,認為自己比我還富有?
一塊永恆藍金,整個大緒都能買下來。
永恆藍金這種蓋世神金,可煉極道帝器。
江川元海里這一塊雖不夠鑄煉一柄極道帝器,但他真想買,就是十個大緒都有大勢力打破頭頭顱願意賣給他。
可煉極道帝器的神金,根本就不是價值連城可以形容。
但凡哪裡出現一塊,無不是腥風血雨。
他這一塊雖然只有雞蛋大小,煉把匕首都不夠,但沒有降低永恆藍金的價值。
隨便敲下一塊容進兵器里,等級都能得到提升。
他這半年勤修,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刷具現進度。
再加上他源術極強,經常進入山脈尋寶,獲取大量靈寶點。
半年的時間,就在前幾天他總算將這一塊雞蛋大小的永恆藍金具現了出來。
永恆藍金具現出來,江川沒有鑄煉自身的器。
一是他此刻修為不夠,熔煉不了永恆藍金。
再一個自身器鑄煉的話,也要等到合道之後才是最佳時期。
那時候身與道合,鑄煉自身的器才能令器快速與大道交融,形成道紋與道蘊,最終誕生「神」與「蘊」。
具現出永恆藍金之後,江川此刻正在具現神痕紫金。
幻想世界遮天九大神金,鑄煉成兵器之後,都有成長為極道帝器的潛力。
是的,是成長為極道帝器的潛力,而不是百分之百成長為極道帝器。
因為極道帝器,只有大帝可煉。
不是極道大帝,幾乎沒有煉出極道帝器的可能。
九大神金,各有妙用。
但若用來煉製極道帝器,要說那種神金煉製的兵器最容易成長為極道帝器,當屬神痕紫金。
神痕紫金奇異,天生便帶有各種道蘊與神性,傳說是一種被神靈在上面烙印下大道的神秘神金。
其他神金若是煉製兵器,需要一步步成長與孕養,使其慢慢的與道交織,誕生「神」與「韻」。
而神痕紫金不同,一經煉製成兵器,便極其強大。
它天生就帶有「韻」,只需使其跟著自身一起成長,誕生出「神」便可。
論成長為極道帝器的速度,九大神金之中當屬神痕紫金第一。
是以具現出永恆藍金之後,江川立刻就具現了神痕紫金。
他可不想煉製自身之器之後,器的攻擊力卻跟不上自身的武力值,或者器的能力只與自身的武力值持平,那這器煉來有什麼用。
江川沒有說話,歐陽浩接著說道:「你以你的身價買,能買多貴的源石買多貴的源石。」
「你我各自挑選一塊,以漲幅程度來論輸贏。」
「直接以價值論輸贏,真的是在欺負你。」
歐陽迪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
他爺爺歐陽浩作為方園數十王朝唯一的地修,論富足的話,的確沒有多少人可與歐陽家相比。
當日在紅楓山脈隨便出手一次,六大福地都堪稱出血才請動了他。
地修要掙資源,真的很簡單。
便是不給人做事,天天買源來開也足夠他們富得流油。
對賭規則很簡單,江川沒有什麼異議,但他沒有說話。
「怎麼?不敢嗎?」
「還是說你連這裡最差的一塊源石都買不起?」
「你真要窮到這個地步,和你這樣的人賭贏了也沒多大意思。」
江川不說話,歐陽迪還以為江川是買不起這裡的源石。
這裡的源石確實貴,江川之前獲得的那一兩純淨源,在這裡一塊源石都不夠買。
江川一字一頓道:「白痴!你嗶嗶半天,自我優越感極好,可惜腦袋有些問題。」
「你到是說彩頭啊,沒彩頭,大爺沒這個閒工夫跟你玩。」
「你……」
歐陽迪暴跳如雷,被江川說出白痴,他再也難以保持之前的那種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姿態。
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將江川看著眼裡。
「彩頭是吧,誰輸了,就將開出來的東西給對方。」
「還有你若是輸了,將之前的院子讓給魏兄。」
江川幾個年輕人在大門這裡爭吵,早已吸引在這裡的其他修士注意,此刻更有幾個修士走了過來看戲。
聽到要對賭,不由一個個興趣大增。
有人認出來魏晨魏家公子的身份,卻是認不出和他一起金銘與歐陽迪。
「有什麼好猜的,能與魏家公子站在一起,必定是來頭不小之輩,想來是大緒之外其他大勢力的優秀傳人。」
「我倒是好奇那個與魏晨對賭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敢同時與這樣三個來頭不小的公子作對。」
「我好像在梧桐樓見過,是個沒有勢力的散修,居住在都城之中。」
江川在大緒都成,一直都是以此刻的樣子示人,有人認出了他。
「你確定沒有認錯,一個散修,敢得罪魏晨?」
「而且另外那兩人,看氣度,來頭甚至都比魏晨還大?」
「一個散修,敢和他們對賭,還是較量地修手段?」
看著關注這裡的人越來越多,歐陽迪很滿意這種效果。
當即逼氣十足道:「記住,我名歐陽迪,不要輸了也不知道輸在誰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