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陶塤,就是一種重要的古樂器。
夏商周三個朝代,都有這種古樂器-陶塤。
我國甘省玉門市火燒溝遺址中,曾經出土過二十多個圓魚形三音孔彩色陶塤;
嫩和輝縣琉璃閣殷墟古墓中,出土了兩個五音孔陶塤;
南河安陽侯家莊古墓中,出土了一些五音孔陶塤。
這些陶塤的發現均代表了夏商周時期的古樂器,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跟陶塤一樣古老的,還有石磬。
我國境內所發現的最早的石磬,來源於南河禹縣龍山文化晚期和河南偃師二里頭文化遺址中的石磬。
西山襄汾陶寺古墓和夏縣東下馮遺址中,出土的夏代石磬。
雖然表面處理不太理想,但是經過測試之後,發現其音高已經近乎完美。
商代石磬,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南河安陽出土的龍紋石磬和虎紋石磬。
此時的石磬製作十分精美,而且頗有氣勢。
最為重要的是經過測試,其音色非常渾厚,給人一種悅耳動聽的美感。
此外,編磬在商代也十分流行。
夏商周三朝的音樂發展十分鼎盛,其古樂器當中,自然也離不開鼓。
鼓有鼉鼓和銅鼓之分。
鼉鼓,一般是指用鱷魚皮所製成的鼓,它是我國非常古老的一種樂器。
西山襄汾陶寺古墓中,出土了一個鼉鼓。
其造型非常別致,鼓身周圍有四種色彩繪製而成的精美圖案。
根據考古專家推測,該鼉鼓是墓主人生前的一種重要的禮器。
銅鼓是我國古代一種十分重要的打擊樂器和禮器,一般多用在宴會、樂舞和戰爭中。
我國最早的銅鼓出土於商代,鼓面有類似於鱷魚皮的花紋,鼓身鑄有精美的雙鳥。
鐘鼓是不分家的,有鼓,自然更是有鍾。
根據古代文獻記載,我國最早的鐘出自於夏朝,但是遺憾的是迄今為止,考古發掘中並沒有發現實物。
鍾類樂器中還有鐃和編鐃,根據考古發掘記錄,我們知道商代已經出現了大鐃和編鐃。
有的鐃為單件,有的編鐃為三件套或者是五件套,出土的數量眾多,讓人為之驚嘆。
最後就是銅鈴,銅鈴是我國古代樂器中非常古老的一種。
其形制和鍾非常接近,但是較鍾要小很多。
我國最早的銅鈴始見於商代,主要是作為樂器使用,有時在車上、馬上等也使用銅鈴。
銅鈴的規格大小不等。鈴的上部一般均有環狀耳,可以穿繩系掛,鈴內有兩個鐵製的圓珠。
每當演奏時,鈴內的鐵珠碰擊著鈴壁,音色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發掘了那麼多古墓,發現一大堆銅鐘、銅鈴實在是很正常。
而其中最出名的打擊樂器,肯定不是上述這些,而是編鐘。
編鐘是古代的大型打擊樂器,興起於周朝,盛於春秋戰國直至秦漢。
我國是製造和使用樂鍾最早的國家。
它用青銅鑄成,由大小不同的扁圓鍾,按照音調高低的次序排列起來,懸掛在一個巨大的鐘架上形成。
用丁字形的木錘和長形的棒,分別敲打銅鐘,能發出不同的樂音。
因為每個鐘的音調不同,按照音譜敲打,可以演奏出美妙的樂曲。
引在木架上懸掛一組音調高低不同的銅鐘,由侍女用小木槌敲打奏樂。
根據文獻記載和出土文物,發現我國在西周時期就有了編鐘。
那時候的編鐘,一般是由大小3枚組合起來的。
春秋末期到戰國時期的編鐘,數目就逐漸增多了,有9枚一組的和13枚一組的等等。
編鐘由若干個大小不同的鐘,有次序地懸掛在木架上,編成一組或幾組。
每個鐘敲擊的音高,各不相同。
由於年代不同,編鐘的形狀也不盡相同,但鐘身都繪有精美的圖案。
編鐘的發聲原理大體是,編鐘的鐘體小,音調就高,音量也小;
鐘體大,音調就低,音量也大。
所以鑄造時的尺寸和形狀,對編鐘有重要的影響。
陳文哲看到的照片上的變種,就十分的引人注目。
這套編鐘之大,足以占滿一個現代音樂廳的整個舞台。
仔細看其中一張照片,這件編鐘由19個鈕鍾、45個甬鍾,外加一件大鎛鍾共65件組成。
這些鍾分3層8組,掛在鍾架上。
直掛在上層的3組叫鈕鍾,斜懸在中下層的5組叫甬鍾。
其中最小的一個鈕鍾高20.4厘米、質量為2.4千克。
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在照片上有標註。
陳文哲之前製作過銅鐘,也想過製作編鐘,甚至還認真的研究過。
所以,他知道這些編鐘應該都是真品。
因為不是真品,一般做的不會這麼專業。
陳文哲一看這些編鐘的形態,就知道這些編鐘在演奏中能起的作用。
比如鈕鍾,就能起定調作用。
這一點沒法掩飾,因為有的鐘個頭很大,這樣很多細節他都能夠通過照片看的十分清楚。
比如最大的一個低音甬鍾,高達153.4厘米、質量為203.6千克。
這就讓這全套編鐘,總質量在2500千克以上。
可惜的是,鍾架已經腐爛的差不多。
但是通過當年挖掘現場的照片來看,鍾架是銅木結構的。
它的外形呈直角曲尺形(如┏),全長10米以上,上下3層,高273厘米,由6個佩劍的青銅武士和幾根圓柱承托。
整套編鐘和梁架氣勢宏大、壯觀無比。
演奏時樂隊由幾個人組成,用6隻丁字形木錘敲高、中音,用兩根長形棒撞低音。
根據其他考古發現,陳文哲知道,這種編鐘中的每隻鍾,都可以發出兩個不同的樂音。
只要準確地敲擊鐘上標音的位置,它就能發出合乎一定頻率的樂音。
整套編鐘能奏出現代鋼琴上的所有黑白鍵的音響。
這麼一套編鐘,保存的很完整。
可以說,全套編鐘上裝飾有人、獸、龍等花紋,鑄制的都十分精美。
其上花紋細緻清晰,並刻有錯金銘文,用以標明各鐘的發音音調。
由此可見,遠在2000多年以前,我國的音樂文化和鑄造技術已經發展到相當高的水平。
它比歐洲十二平均律的鍵盤樂器的出現,要早將近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