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共和國官窯第一瓷
「詩詞之中好像也有花觚,不如我們再做件花觚?」
看張股太過執拗,陳文哲就特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只是轉眼一想,陳文哲就想到了詩作之中的花觚。
其實這很正常,汝瓷蘊藉高雅的獨特藝術魅力,引誘得諸多詩人激情難抑,由感而發,賦詩盛讚,實在是太正常了。
清代重臣高士奇在《歸田集》中談及「汝窯花觚」,言:「北宋汝窯頗仿佛之(柴氏窯),當時設窯汝州,民間不敢私造。今亦不可多得。」
而乾隆皇帝對汝瓷更是如痴如醉,不但題詩最多,且多讓工匠鐫刻於汝瓷器底。
誰見柴窯色,天青雨過時?
汝窯磁較似,官局造無私。
粉翠胎金潔,華腴生暗滋。
旨彈聲戛玉,須插好花枝。
這首詩出自高士奇的《歸田集》,一首詩,就把一件汝窯花觚的美麗,描述的淋漓盡致。
這一次陳文哲著重教張股宋代花觚的製作,而這一點可不容易,因為宋代花觚著重器型,復古風濃郁。
相比元明清的花觚,明代花觚主要是三段式的,上面是喇叭口,中間是鼓腹,下部是鳳尾。
早期的花觚除了陳設用之外,民間多用於插花及布置廳堂。
因為作用不同,所以器型也有所不同。
這個時候,仿製就要特別小心。
當然,這些東西仿製的多了,也沒什麼意思,陳文哲就是一個朝代仿製了那麼兩三件。
到時候給武三一件,剩下的他收藏,或者放進一念堂賣出。
反正到時候看情況,就算不賣,放進他的私人博物館收藏,也應該達到級別了。
就不說做舊到亂真級,就算是他單純製作仿古瓷,不做舊,也應該能夠達到館藏級的水平。
這種瓷器,放在哪裡,都不會磕磣。
現在的陳文哲就是這麼自信,他最近幾天做出來的仿古瓷,已經屬於地道的館藏級珍品。
就算是現代藝術品,也可以被稱之為現代官窯。
當然,他這是現代商業互吹的民間官窯,但是,他要認真起來,難道就真做不出真正的現代官窯瓷器?
想到這裡,陳文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管是做汝窯還是粉彩扎道瓷,中間都有大量等待的時間,這個時間要不做菊瓣盤,也不能閒著吧?
還有,好像之前做菊瓣盤的時候,有合適的白釉,加上從景鎮那邊進口的優質高嶺土,稍微調配一下,他也許就真能仿製一件中華第一瓷。
反正第二批仿汝窯已經做完,正好借著這個功夫,燒制點別的。
也許他把幾種燒制複雜的瓷器,彼此錯開之後,就沒有等待的間隙了。
彼此等待的時間,工藝複雜的一些瓷器,燒制費功夫的瓷器,正好互補。
而號稱共和國官窯第一瓷,六五年製作的作品,那件琺瑯彩筆筒,就可以完美的填補這個空隙。
現代人都知道,胭脂紅、琺瑯彩這些都是高價瓷器的代名詞,而只要是用到這些工藝的瓷器,都不簡單。
特別是琺瑯彩瓷,「琺瑯彩現,必見天價。」這可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以前陳文哲就想過做這種高端瓷器,可他準備不足,一個是工藝傳承不行,再一個就是原材料不行。
而他現在缺什麼?他手中已經有好幾件明清琺瑯彩瓷了。
明代的掐絲琺瑯,清代的瓷胎琺瑯,他可都有。
原來他通過回溯看過其製作過程,因為其製作過程太過複雜,需要準備的材料太多,他一直沒有進行仿製。
可現在不同了,他現在有著很多合適的材料,最主要的是他的積累已經足夠,現在也有時間。
再說,就是仿製一件紋飾簡單的筆筒,應該不會有多難。
琺瑯彩花鳥題詞筆筒,1965年敬制,這是為首長製作的專用瓷器。
所以它也號稱現代官窯第一瓷,這一件瓷器是用景鎮臨川高嶺土,製作的薄胎高白釉瓷器。
尺寸:高16.2cm,款識:中海懷仁堂陶瓷研究珍品,一九六五年,為青釉楷書款,名家手工書寫。
這件筆筒是用JDZ臨川高嶺土製作,薄胎高白釉瓷器,通體晶瑩剔透,潔白如玉,用手指輕輕敲擊,聲音清脆悅耳。
對光而視,器壁呈半透明狀。
這件瓷器肯定瓷達到了「薄如紙,白如玉,明如鏡,聲如磬」的最高境界。
而臨川高嶺土是制瓷的最佳瓷土,明清以來一至是燒制官窯的瓷土。
為官方壟斷,因儲量少,產量低,已近枯竭。
像「薄如紙,白如玉,明如鏡,聲如磬」這種工藝,在先前仿製毛瓷的時候,陳文哲已經通關。
更何況現在仿製勝玉一籌的汝瓷,更是讓他的各種工藝達到巔峰。
所以,工藝不是問題。
再就是材料,高嶺土他已經買到,就是優質高嶺土,專供的瓷土,一般人絕對買不來。
陳文哲能夠得到一些,肯定是李金鯉通過置換弄到的。
現在對於陳文哲來說,最難弄的反而是琺瑯彩工藝。
這件筆筒器型簡單,紋飾也簡單,但是,上面採用了康雍乾宮庭琺瑯彩製作。
這就讓工藝變得極其複雜,製作難度極大。
集清三代琺瑯彩瓷巔峰技藝於一身,這樣製作出來的一件琺瑯彩瓷,能差了?
還有,這件筒畫工精緻,杏花鴿活靈活現,並配有清王武詩一首,描述了小杏花鴿。高翮不羈身,不願依附權勢的情懷。
暗喻年輕的共和國不畏封鎖,不畏強權的英雄氣概。
這件瓷器的畫與書法全為手工,通過優美飄逸的書畫,可以看得出是處自名人之手。
該筆筒為華夏輕工業部陶瓷研究所,1965年受權景鎮陶瓷研究所,為第一首長專門設計製造,為建國以來琺瑯彩製作的精品。
這麼一件精品琺瑯彩瓷,肯定是華夏陶瓷研究製作至乾隆以來的最高水平,所以號稱共和國官窯第一瓷。
要做這麼一件瓷器,對於陳文哲來說,最難的就是琺瑯彩的調配。
這一點現在對於陳文哲沒有多少難度,畢竟他也是見過雍正琺瑯彩瓷器的。
而只要見過雍正時期的琺瑯彩瓷器,煉製琺瑯彩就不在是問題。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到雍正的又一成就,那就是煉製琺瑯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