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個人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涸成黑色,身上的呼吸非常薄弱。
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不過,根據對方的心跳和呼吸。
封林能確定,她現在還是清醒的狀態。
因為昏倒或者熟睡的人,呼吸和心跳的速度,是無法裝出來的。
「喂,我知道你還醒著,別裝了。」
封林提醒一聲,這個人此刻的動作是側著身體,她的臉對準一旁的沙丘,封林只能看到側臉。
上面是有一團乾涸的血跡。
「算了吧,看來你一心求死,我也懶得救你,不得不說,這裡是真的熱。」
封林從戒指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倒在一旁的沙子上。
嗖!
突然間,這個女人瞬間暴起,在她的身前,藏著一把黑色的鐵劍。
轟隆!
身下的沙子因為她的力量,剎那間掀起,這把黑色的劍,最終落在封林的脖子前。
「水給我,滾!」
女人終於露出她的全貌,單純的看著臉,是個不錯的女人,黑色的頭髮梳成麻花辮。
瓜子臉,纖細而緊緻的身材,年紀和柳雅然差不多大,看著大概二十五歲左右。
但她的眼角下,卻紋著兩隻黑色的蝴蝶,眼神充滿敵意。
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凶神惡煞的人。
「你看到我的面具了嗎?你覺得小小的你,還是受傷的狀態,能碰到我?」
封林豎起兩根手指,夾住這把黑色的劍,一直往女人的手腕處划去。
封林的另一隻手抓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按在黃沙之上。
這個女人頓時輕咳起來,想要掙扎,但根本無法掙脫。
「你是誰?告訴我,我或許會救你。」
封林望著這個凶神惡煞的女人,尤其是這雙眼睛,手上應該有不少人的生命。
但,這個女人卻突然閉上雙眼,一言不發,似乎在靜靜的等待死期。
封林對於這種女人見過了,自己也研究出一套方案。
說話間,封林就將手按在她的身前,用對付蘇韻和柳雅然等人的方式,來對付她。
可是,封林失策了,或者說,自己的這個方法,還是第一次失效。
這個人突然鬆開手中的劍,握緊拳頭,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腦袋打下去。
臉上沒有一絲留念的情感。
封林看到這裡迅速將她的手抓住,然後將她的身子反向方按在沙子上,讓她的臉對著沙漠。
至於封林,鎖住她的胳膊,讓她無法動彈。
既然這招不管用,封林用其他的方法,對她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但對方還是如同木偶一般,用著下巴枕著灼熱的沙子。
封林敢肯定,自己只要鬆開她的胳膊一瞬間,她就敢直接自殺。
「算了算了,給你總行了吧。」
封林無奈的嘆口氣,將一旁剛剛打開的礦泉水,放在這個女人面前。
然後就鬆開對方的手,站起來。
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她還想自殺,封林也懶得管。
女人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也在糾結,自己到底是選擇這瓶水,還是自殺。
就在這時,坐在車上的秦耀從上面走下來,他拄著拐杖走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讓這個女人臉色發白,
她有些顫抖的回過頭,觀察到遠處的秦耀。
不知不覺,嚴重缺水的她,還是留下兩行熱淚。
雖然看著比之前蒼老了很多,但這個人的外貌輪廓,沒有一點變化。
她一直清清楚楚的算著時間,六歲的時候,他離開了。
現在已經過去十八年六個月。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劍魔門的人。」
突然,封林立即轉身,他感受到對方爆發的靈力,他還以為對方要偷襲自己。
卻發現對方錯過封林的身子,跪在秦耀面前,哭喊道:「師傅!師傅!」
秦耀皺緊眉頭,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師傅,我是秦洛啊,是你的徒兒啊!」
秦洛哭著說道,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秦耀不認識自己也正常。
但秦耀的身體早就已經定型,所以秦洛能清楚的記得。
「哈哈哈!師傅,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師傅……」
跪在這裡的秦洛因為太過激動,突然眼睛一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要知道他的身體,原本就虛脫了。
「封林先生,該怎麼辦?」
秦耀有些不知所措,看來這個女人還認得自己。
「只能返回了,先把這個人救醒再說。」
封林把這個女人抱起來,秦耀的身份可是之前的掌門,這個人既然是秦耀的徒弟。
在門派中,身份絕對不低。
把這個女人放在越野車的後排,封林和秦耀就接連上車,掉頭離開。
封林給上面發了消息,讓他們提前準備好房子,最好不是酒店,而是普通的人家。
沒過幾分鐘,上面就通過手機給封林發個地點。
封林立即加快速度,趕往這個目的地。
進入之前的城市,封林開車在城中繞,最終來到一家擁有院子的小閣樓。
封林將車停放在這裡後,從遠處走來一個身穿環衛工人的老頭,他走過來給封林一把鑰匙。
之後就離開這裡。
秦耀在一旁笑著搖頭,果然是國家,簡直太強了。
封林將車開個這個院子裡,把大門鎖上,才將后座的秦洛抱下車,走進客廳。
將對方放在沙發上,封林先抓住對方的手腕感受,發現還有脈搏。
「秦老頭,這個女人的傷口應該在身前的位置,你既然是她的師傅,要不然你來脫?」
封林看著走進來的秦耀笑道。
「少胡說八道,我這個老頭子看人家的身子,成何體統?」
秦耀拄著拐杖轉過身子,又重新前往院子裡,「我就不打擾你了。」
封林聳聳肩,將這個人身穿的衣服褪下,裡面是白色的T恤,已經被鮮血染紅。
將T恤往常推,發現在肚子的上方,她已經簡單的把傷口包紮了。
但鮮血還是往外滲透。
封林緩慢的把繃帶解開,發現了傷口。
傷口處的疤痕如同被火焰烤熟,那種感覺像是被燒紅的利器所傷。
這道傷口是從上到下的縱向疤痕,封林只能繼續往上推著衣服。
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