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的臉色十分奇怪,這個男人總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看著有氣無力。
但並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生病的氣息。
如果是這樣的話,身體或許注入過什麼藥物。
「你沒機會的。」
封林站起來,決定終止這場鬧劇。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有什麼能力。
「我沒機會?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蔣飛邊把玩著身邊的女人,邊看向一旁的保鏢,「先廢他一條腿。」
他的聲音非常的平靜,沒有那種小混混的嘶吼。
很顯然,這種事情在它看來,是家常便飯。
「是!」
一旁身穿西裝的保鏢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一臉笑容的向封林走來。
蔣飛繼續坐在沙發上,微笑的玩著身邊的女人,但眼睛卻望著封林。
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嗖!
壯漢在靠近封林的時候,突然加速,匕首向封林的腿邊襲來。
咔嚓!
封林一掌拍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的胳膊直接反方向彎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啊!」
幾聲尖叫傳了過來,但是,尖叫聲並不是這個壯漢,而是那邊整準備看笑話的眾多年輕人。
嗡!
忽然間,這個壯漢的眼睛閃出一絲紅色的光芒,身上的肌肉一瞬間鼓起。
用另一隻拳頭,向封林襲來。
咔嚓!
封林又是一拳,砸到這個人的另一條胳膊上。
再次將其折斷。
但他竟然拖著斷掉的胳膊,繼續向封林攻擊。
「無憂藤!」
封林神色一變,他一揮手,手心出現一把白色的匕首。
光芒瞬間閃過。
這個壯漢的胳膊就出現一絲血跡。
封林的白色匕首上,同樣也沾上一點鮮血。
他仔細的聞了下,一股淡淡的幽香,從他的匕首上傳來。
「有點意思,永動機啊。」
倒在別墅外面的草地上,昏迷不醒。
無憂藤,是一種有毒的藤蔓,可以腐蝕自己身體的神經。
讓神經變得非常遲鈍,長時間的使用,最終會讓自己成為沒有痛覺的人。
封林記得公孫嵐曾經說過,第二代在使用之後,肌肉會全都聚在一起。
在放鬆的時候,伴隨著無法忍受的劇痛。
但,如果使用了無憂藤,這種疼痛就會消失,就可以無限制的使用。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早死,畢竟有毒性。
封林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個蔣飛會為了露易絲,大張旗鼓的做這種事。
是因為他有感覺了。
知覺徹底消失,他們如同一個行屍走肉。
為了證明自己活著,只能想辦法的刺激。
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身體無法感受,但畫面卻仍然有衝擊力。
而這個蔣飛的興趣,也是為了通過看到男朋友的痛苦,刺激自己。
蔣飛神色不屑的對著身後的幾人,「我的保鏢,可都是不怕死的戰士。」
「對了,你好像喜歡畫面的張力,今天我就在你的面前表演一下。」
封林轉動著手中的匕首,微笑的看著他。
轟!
突然,封林腳下的地板磚瞬間塌陷,裂縫蔓延到四周,導致整個別墅的牆壁都開始龜裂。
刷刷刷……
根本看不到封林的身影,只能注意四周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僅僅只有一瞬。
封林又站在剛才的位置,要說這裡唯一的變化,就是塌陷的地板,和碎裂的牆壁。
「愣著幹什麼?都死了?動手啊!」
蔣飛發現四周的九個保安都沒有移動,不由轉過腦袋喝道。
卻發現他們的身體瞬間碎裂。
看到這個畫面,那邊幾個年輕的男女直接雙眼一翻,嚇得昏倒在地上。
蔣飛也是如此,他嚇得瞳孔縮成針尖。
臉都扭曲起來。
嗡!
他的雙眼同樣化成紅色。
刷!
他剛剛握緊拳頭,卻發現拳頭已經沒有了。
「啊!」
即便沒有疼痛,眼前的畫面還是讓他尖叫起來。
嚇得雙腿發軟,無力的倒在地上。
「說!藥劑是誰給你的,無憂藤又是誰給你的?」
封林面帶微笑蹲在他面前。
但這個笑容,卻像一個惡魔。
「是毒蛇組織的掌門給我的,饒命啊!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蔣飛驚恐的嘶吼,他就是為了活著,為了享受,才變成這個樣子。
他才二十多歲,他不想死!
封林拿出手機,給上面發個消息,將這裡的事情全都告訴他們。
「大哥,饒命啊!我知道錯了!」
「少廢話,那個毒蛇組織,有多少無憂藤?」
封林用匕首指著他的腦門,冷笑問道。
「在那個組織,有棵無憂樹,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蔣飛捂著胳膊哀求道。
「樹?」封林的臉色一變,陰沉不已,「那棵樹有多大?」
「只有碗口粗,和普通的柳樹差不多,垂下很多枝條。」
蔣飛解釋道。
「糟了!」
封林心中暗罵一聲,他立即拿出手機,卻想到自己沒有露易絲的聯繫方式。
無憂樹的毒,是在樹幹和樹枝中。
只要將樹枝割開,就會溢出如同水珠的液體,看著根本就無害。
反而有種淡淡的幽香。
但卻能讓人渾身無力,腦袋眩暈。
只有經常服用這種毒的人,才會產生抗體。
如果對方知道露易絲的目的,故意將她引到這棵樹的附近,拖延時間。
最後,露易絲一定中招。
如果敵人是普通人,她或許能逃出來。
但對方可都是這種沒有痛覺的高手,她根本逃不出去。
「那個組織在哪?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封林笑著站起來,他怕對方威脅自己,故意說道,「我對那棵樹很感興趣。」
「我的手機里有地址。」
蔣飛急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他打開地圖的導航,上面有一個地點的記錄。
封林看了眼,位置在市區外草原的一個小村子附近,距離大概有二十公里。
「給我一個車鑰匙。」封林儘量不讓自己緊張。
「拿著!這是我的路虎鑰匙。」
蔣飛從身上拿出鑰匙,繼續哀求,「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