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 醒來
嘀嗒嘀嗒~
粘稠而充滿著精華的液體，由一種蜂巢結構的肉團水龍頭不斷滴落。
韓東又在熟悉的浴缸間醒來，
只不過這次醒來時，自身卻維繫著無面本態，而非以前的人類模樣……「疲倦感」依舊積壓於體內，唯一消除的只是睡意而已。
就連將手臂抬出水面都做不到。
只能靜靜靠在浴缸內。
思緒還有些混亂，半年間絕大部分記憶都變得有些模糊、斷斷續續。
尤其是前往【深層囚室】，因深陷搏擊，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傷與修復中……韓東的思維也隨著身體一同變得『無形』，導致後續的記憶相當模糊。
對於最後一段時間的回憶，
大概只記得霧先生與灰色行者一同找來最深層，同時還有一併到來的格林。
最後一場搏擊似乎有格林的親自介入，有關於搏擊的詳細過程與最終結局的記憶已蕩然無存，不過韓東大概能猜出是自己輸掉了。
後續被一團溫和且能滋養精神的迷霧包裹著身體，離開囚室。
關押於深層的囚者們一個個以不同的方式深情道別，
甚至有些還是熱淚盈眶，十分感謝韓東帶來這樣一個既有趣，又能讓他們突破桎梏的娛樂方式。
想到這裡時。
韓東稍微恢復了一些體能，以不停顫抖的狀態將手臂搭在浴缸兩側。
情緒上涌，
嘴角被活生生撕裂開，流出的血液迅速將嘴層外圈全部染紅。
為不影響追尋「何為無面」的答案，
壓抑足足半年之久的瘋笑情緒，終於能夠肆無忌憚地『傾瀉』而出……極度瘋狂的笑聲塞滿浴室，更是擴散到格林的整間臥室。
正在狗舍內睡覺的廷達羅斯獵犬被笑聲嚇得，利用陽台間的傳送陣暫時返回母星。
（格林目前並不在房間）
當瘋笑結束時。
韓東所躺的浴缸被完全染紅，甚至於浴室的牆面都印滿笑臉。
「果然……果然我的想法沒錯。
這群長年被關押於深層，被瘋狂所吞噬的囚者，同樣處於一種極度無聊、欲望得不到發泄的狀態。
尤其是他們對於最原始瘋狂的追求，根本就無法滿足，一個個都如同飢漢般渴求著。
我需要做的就是帶給他們一種截然不同、能讓他們滿意瘋狂獲取與發泄方式，沒有什麼比【搏擊俱樂部】里學來的那一套更好用。
某種程度上俱樂部里的傢伙也是一群瘋子，照搬他們的模式在這裡用上完全行得通。
我也因此得到一個幾乎不可能獲得的機會。
與這群水準達到王級，但卻被瘋狂吞噬的傢伙進行最原始的肉搏，通過「無相領域」在搏擊間模擬、學習、汲取著這群底層囚者的混沌屬性。
在一次次逼近極限的搏擊中，我已找到最終答案。」
將鏡頭拉向韓東的意識深淵。
深淵石碑的表面，已印出第三塊拼圖的輪廓，相對於前面兩塊拼圖都要簡潔不少，從輪廓上看應該就是一張臉。
不過，具體是怎樣的圖案還得等到最終的拼圖構建。
韓東目前只是找到「何為無面」的答案，距離真正的【無面者】還有一段區間。
不過，
這半年間的感悟、徘徊以及搏擊間找到感覺，方向已明確，只要有契機到來，韓東相信自己一定能抓住，構建出最後的拼圖。
「話說，混沌囚室間的那群傢伙還挺有趣的。
他們同樣也是一批相當強大的戰力，只是一個個精神不正常，沒法做到對瘋狂進行有效管控。
今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著向混沌中心提出條件，將這群囚者轉移到我的監獄來……等我成長到神話體，應該能進一步擴張監獄的規模。
只要依照搏擊俱樂部那一套體系，就能很好的管控他們。
如果黑塔事件徹底爆發且影響到我們這邊，這群傢伙的戰力不可或缺。
無論如何，這一趟囚禁之旅實在是收穫頗豐，一定要當面感謝灰色前輩。」
就在韓東沉浸於收穫的喜悅，趟靠於浴缸間休息時。
咔~
外面傳來一陣門鎖響聲。
「格林回來了嗎？不對，在故意壓低腳步聲，這可不是格林的作風。」
沒過一會兒。
浴室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莎莉的半個腦袋悄悄探了進來，先是被印滿浴室的笑臉嚇了一跳，但還是儘可能不出聲，生怕吵到正在休息的韓東。
「莎莉，你怎麼來了？」
「啊！你已經醒啦~」
見狀，黑色羊蹄立即邁了進來，
側身依靠於浴室門，還順勢將門鎖帶上。
一根分叉成須的手指含於口中，寂靜的浴室間能聽見莎莉吮吸手指產生的唾液聲。
相較於曾經算是『比較保守』甚至會通過黑紗遮住部分容貌的莎莉，當前有著明顯的變化，
僅穿著一件裹胸式的上衣，
暴露在外的苗條細腰間，印著一種象徵著生育的特殊紋章，線條間甚至還不斷冒著絲絲紫色煙霧，
羊蹄長腿間生長的密集毛髮通過相互間規則而精密的編制，形成一種純天然的黑色長襪。
下一秒。
其中一條腿已跨進浴缸，長襪被完全浸濕。
緊跟著，莎莉完全跨進浴缸，坐在韓東的正對面。
浸濕的黑色長腿輕輕搭在韓東身上，一根根如觸鬚般的毛髮以『最溫柔』的形式鑽進韓東的毛孔，檢查身體情況的同時，儘可能為其療傷。
「半年了……你走的時候都不和我說下。
我可是足足在王庭間進行特訓，每日都受到混沌的侵蝕與同化……獨自忍耐整整半年，你這次可要好好陪我。」
見眼前的韓東沒有明確拒絕，也就主動強上。
誰知。
就在莎莉剛剛跨坐於韓東身上時。
咔~
外面傳來一陣門響聲，同時還襲來一陣濃烈的瘋狂氣息。
一種本能上的威壓瞬間讓莎莉打消念頭，但浴室就只有這么小，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躲。
若換作平時，
韓東必然會將莎莉收進大腦監獄，但現在連抬手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使用能力了。
咔！
格林強行開啟浴室門時，掃視著遍布浴室的笑臉印記，最後看向浴缸里已經醒來的韓東。
「嗯？你醒了嗎……睡得還真久呢~看來你在深淵囚室被壓抑太久，這種特殊的瘋狂笑聲得不到釋放嗎？
沒什麼事就好~我還真怕給你留下難以癒合的傷勢，否則派對之旅又得延期了。
我還有點事，你繼續休息吧。」
其實，格林的傷勢也沒有完全恢復，正在特殊的密室間進行『針灸』。
身體各方面都有些問題，以至於在瘋笑的影響下都沒有嗅到空氣中混著一股羊膻味。
只因留在韓東身上的孔洞傳來感應，才特地回來查看狀況。
隨著格林的離開。
蜷縮隱於韓東胯下的莎莉才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副很呆萌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