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天命出現,只是序幕的話。ඏ🍧 ☺👮
那天外天的墜落,無疑便是開幕雷擊了。
天下世人皆知,天外天乃是仙人的遁世之所。
天外天便是仙道的標識。
它便是眾修頭頂的太陽。
而如今,它落了。
天外天墜落,那麼問題就來了。
裡面的仙人呢?
很快,極北的渡鴉便傳來了一個無比驚悚的消息。
天外天內的仙人……
都死了!
神魂盡滅,無人逃遁。
仙人……死了!
那坐鎮仙洲的……不就是屍體嘛!
再然後,諸大仙洲開始晃動了。
至道仙洲率先強勢回應,至道仙人尚存,依舊遁世以敬天命。
再然後,至道世子元道疆,又公布了此行極北的赫赫戰功。
至道軍眾,挺入葬骨海,斬魔絕仙嶺,擒龍北冥淵。
為了展示至道威嚴,亦是警告周圍宵小。
至道仙洲公開斬首龍主九曲。
梟首示眾,抽魂奪魄。
雖然至道依舊強勢如故,但是有一件事情可瞞不住眾人的眼睛。
至道仙洲的靈氣濃度開始下降了,至道仙人似乎無法束縛天地靈脈了。
所以說,至道即便是沒死,他的神魂強度也大不如前了。
再這樣下去,仙洲和荒洲還有什麼區別?
仙洲還仙在何處?
從極北傳來的那則預言似乎應驗了。
【仙人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仙路已絕,大世將起啊。
再然後,之前擁護至道仙洲的一些世家也開始有了別的想法。
他們開始以各種各樣的藉口,轉移家族勢力,藉機占據荒洲之地。
這樣的世家還不在少數,不光世家那些門派也開始有小動作了。
對於這種行為,至道諸位世子也一反常態,全當沒看見。
想去就去,至道仙洲絕不阻攔。
反正至道靠得是軍眾。
又不是那些世家。
至道如此,其他仙洲就更不用說了。
隨著質疑聲音的不斷增加,仙洲世子也有些控不住了。
天命已現,大亂將起。
不少八鼎大修也得以邁出關鍵一步。
九鼎渡劫,可不容小覷啊。
實力強大的同時,一眾勢力的心也開始變得不安分了。
乾坤未定,吾輩未嘗不是黑馬!
……
率先作出改變的,乃是極南天野的大觀仙洲。
大觀一世並沒有正面回應大觀仙人的生死。
但是他卻做出了一個無比驚人的決定。
——割土、沉洲。
大觀仙洲九闕之外的其他仙闕,一律放棄。
一世此舉也是無奈啊。
大觀仙魂不再,偌大的仙洲如今也成了仙人肉身的負擔。
若是強行托起巨大的仙洲,仙人肉身將會很快崩滅。
一世如何能捨得坐觀仙父肉身崩解?
那可是他的親爹啊!
所以,他又讓諸位世子煉化仙洲,以此來減少仙人肉身的負擔。
能留存九重仙闕,大觀一世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是一世此舉,卻招致了很大的反對意見。
極南貧瘠,靈氣匱乏。
即便是靈氣復甦,一時半會兒,極南的荒洲也恢復不過來。
所以,那些世家門派自然是不願意的。
誰願意去莽荒之地啊?
再然後,這些世家便受到了大觀二世祖的強勢鎮殺。
黑日之趙,豈是和你鬧著玩的。
不服?
不服就死!
殺到滅族,懟到亡種!
二世領軍鎮壓,三世端茶送水。
大觀仙洲順利完成更新換代。
精簡之後的大觀仙洲,反倒是更加精悍了。
當然,也有人主動退出大觀仙洲。
就比如說那大觀十三環的無妄山部眾。
於無妄山青蒼老祖的帶領之下,一眾無妄山修士,南下西子滄州開疆拓土。
青蒼老祖何念生,還上書大觀世子,以示恭敬,永世不叛大觀仙洲。
何念生如此上道,大觀世子自然不會虧待他。
厚賞的同時,一世還將西子蒼洲,天地人三宗的統轄權也交給了何念生。
——【加封何念生為闕主,節度西子蒼洲!】
再然後,何念生便領著一眾青蒼子弟來到了西子蒼洲。
白蒼河畔的天地人三宗宗主,奉命來拜。
當人河宗宗主海國看到那襲白髮時……
海國神情恍惚,而他身旁不住咳嗽的湖長青更是驚到顫抖。
人的相貌可能會變,但是他的氣質又怎麼會變呢?
冰冷清澈,徹骨薄涼。
昔日青丹,如今清蒼。
眾修匍匐之際,青蒼老祖何念生開口了。
「今日之後,西子當修我青蒼之法。」
「如有反抗者,殺無赦。」
「賜三宗長老青蒼丹!」
……
眼瞅著大觀仙洲平安過度,中域的不少仙洲也動了心思。
於是乎,他們也開始效仿大觀仙洲,削土沉洲。
更有甚者想要沉沒一半的仙洲!
只可惜啊。
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極南天野的世家頂多算是寒門。
他們本來就被年輕的趙二揍過一次,實力一直不行。
但是中域的那一批世家可就不一樣了。
說句不誇張的,他們的歷史甚至比仙洲還要悠久。
削洲?
問過他們了嗎?
你敢削洲,他們就敢造反!
仙人不在,那些仙人後代也就八鼎大乘。
真正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殺誰呢。
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仙洲進行了大膽的嘗試。
就比如說那景統仙洲。
景統仙洲大膽削洲。
然後,洲內三個世家直接起兵。
這三個世家可以追溯到世代時期,可謂是源遠流長。
最終,戰火蔓延大半個仙洲,仙人法器都被祭了出來。
雙方都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
於此,雙方和談。
世家幫著維持仙洲穩固。
而仙洲則要繼續維持靈氣運轉。
仙洲內亂之際,也有人發現了新的盲點。
比如聖洲、還比如落仙嶺。
他們發現此世的天命似乎有些不對勁。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穹之上的天命似乎還在壯大。
除了天命異變之外,擁有天命印記的人同樣也沒出現。
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是一種原因。
那便是此世的天命還在醞釀。
也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想到了那則預言。
此世將誕生一條與眾不同的天命!
也就是說,真正的天命之爭還早著呢!
……
時局動盪,山雨欲來。
然而這一切都和破六韓沒有關係。
他只是背著自己的弟弟,獨行在無盡的荒原之上。
身形佝僂的破六韓,身體不斷顫抖,但是他依舊還在走著。
破六韓傷得太重了……
別看就那一下,但是趙流澈近乎吸盡了他的渾身精血。
一天兩天……一旬兩旬……
不知道走了多久,破六韓來到了一處枯敗的原野。
原野的盡頭,依稀可見一座荒蕪的小村。
屋舍坍塌,雜草瘋長。
任誰也不會想到,極北天野的深處竟然還會有這樣一處所在。
順著那明滅的古道,破六韓一點點朝著村落走去。
村落的中央乃是一顆枯死的大黑柳樹。
柳樹漆黑,一看平時就沒少被雷劈。
更為古怪的乃是這柳樹的形狀。
它像是一隻手。
一隻抓向天穹的猙獰大手。
它似乎在索求什麼。
一眼看去,不甘之意充斥心頭。
很明顯,它沒求到它想要的東西。
恍惚之間,於那顆柳樹之下,破六韓看到了一個女子。
一個眉眼彎彎,嘴角帶笑的女子。
風兒吹過荒草,破六寒於風中聽到了聲音。
【兄長,你終於回來了。】
【無葉等你很久了。】
……
輕輕拍了拍夏鳴那冰冷的小手,破六韓聲音沙啞至極。
「夏鳴,我們回家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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