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又是落日教堂，惡毒戰爭，連接母樹異空間
這塊石碑上，蘊含著濃郁的生命超凡物質。
應該就是月碑了。
陸南收起血錘，帶上月碑，朝比比人的聚居地折返。
莎琳坐在阿加莎的背上，時不時偷偷看陸南一眼，神色里多了些好奇與敬畏。
陸南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強了！
能擊殺貪婪肉塊，證明陸南最起碼有擊殺10星混沌生命的輸出！
莎琳沒辦法跟之前一樣，隨意地和陸南相處。
很快，陸南回到了比比人的玻璃罩內，見到了佩魯。
面對房內的二十多個比比人，陸南掏出了月碑：「是它吧？」
所有的比比人，都露出了亢奮又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從混沌侵蝕母樹到現在，已經有了百年的時間。
而困擾了比比人們上百年時間的問題，陸南只用了半分鐘就解決了。
即便是看到了月碑，比比人們還是有種不真實感。
還是佩魯最先回過神來。
它先是向陸南誠懇地道謝，然後說道：「用月碑來尋找母樹，需要一點時間。
我可以給你講一講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有興趣嗎？」
陸南點頭。
佩魯開始了它的講述：「朔月林地是一片古老的土地，在生命女神的神職還未誕生時，這裡就已經存在。
而在這片土地出現的同時，【聖命樹】也便出現了。
母樹孕育著各種各樣的生命。
每年的圓月之日，母樹結出的果子會掉落在地，變成生命，在這片林地中自由生活。
直到很久以後，世界經歷了數以萬年計的歲月後，【惡毒戰爭】爆發，舊日之地絕大多數的土地成了廢土。
大撤離開始了。」
……
聽到這裡，陸南露出了些許吃驚的表情。
大撤離的原因，原來是因為一場戰爭。
陸南感覺自己距離真實的歷史，越來越近。
同時，陸南也有些許的疑惑。
為什麼比比人能記得這麼多的事情？
不過佩魯的講述還在繼續。
陸南把自己的疑惑記下，打算待會再問。
佩魯的臉上多了些疑惑。
「我們比比人是特殊的一族，生來便有著照顧母樹的責任。
本來比比人一族，想把母樹也帶離這塊即將封閉的世界，重新尋找新的棲息地，但生命女神的使徒出現，見了母樹一面。
最終，母樹留在了這裡，比比人也獲得了留守此地的啟示。
可過了不久，一名修女出現，以尋求幫助為由，接觸並污染了母樹。
母樹最開始有些喜怒無常，然後孕育了無數生命的母樹，在某一天，開始屠殺她的孩子。
經過了【血腥日】的屠殺後，母樹獲得了短暫的清醒，她無比愧疚，並且深知自己的存在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於是母樹經過了無數次的自戕，使自己的力量大幅衰弱，神性幾乎消散，然後又把自己永遠囚禁在了異空間。
但隨著她被混沌的腐蝕越來越深，殺戮的念頭無法控制，灰霧便從異空間中滲透了出來，血洗著所有生活在這片林地上的生命。」
……
修女？
陸南聽到這個詞，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墮落神父。
教堂，又有你。
佩魯講到灰霧的來源之後，便悲傷地停止了講述。
陸南等到佩魯的情緒平復，開口問道：「【惡毒戰爭】是怎麼回事？」
佩魯的右手放在石碑上，開口回答：「關於這場戰爭的具體記憶，大部分被封印了。
我只知道，這是一場由【疾病與災難之神】發起的全面戰爭。
一支由邪神使徒帶領的小隊，趁機在【舊日之地】灑下了使萬物不生的混沌劇毒。
為了不讓劇毒蔓延，存活的生命離開後，由命運女神出手，摧毀了所有被劇毒污染的界域。」
陸南聽到這裡，想到了阿加莎之前遇到的屏障。
看來這也是命運女神打碎這著個世界留下的痕跡。
陸南有些好奇：「伱們為什麼還能保留這些記憶？」
佩魯似乎料到了陸南會問這個問題，說道：「母樹雖然被污染，但它畢竟擁有一絲神性。
我們留在母樹的身邊，也得到了些許的庇佑，受到的記憶封鎖相對弱一些。
如果你見到母樹後，能喚醒它的精神，可以問到更多的事情。」
陸南點頭，決定有機會的話可以嘗試跟母樹溝通一下。
他繼續詢問：「污染母樹的修女還活著嗎？」
佩魯搖頭：「【血腥日】是母樹第一次徹底失控，屠殺生命的日子。
在血腥日結束後，母樹就殺掉了那名試圖加深污染的修女。
雖然母樹不擅長戰鬥，但畢竟它是【傳奇】頂端的生命。」
一直安靜旁聽，沒有說話妮諾驚呆了，忍不住發出聲音：「啊？傳奇生命？！」
這可是全面超越15星超凡生命的存在！
她說完就捂住了嘴巴，悄悄看了陸南一眼，擔心陸南覺得她沒有禮貌。
陸南則問道：「現在母樹應該沒有【傳奇】生命的實力了吧？」
佩魯有些慶幸，又十分失落地點頭：「沒有了。
母樹知道混沌的污染不可逆，她的存在對她的孩子已經成為了威脅。
所以她不停地降低自己的實力，等待著一個能殺掉她的人出現。」
比比族的人，都有些低落。
其實它們寧願自己為母樹而死，也不願看著母樹被殺。
但它們的理智也清楚，母樹不死，她的威脅遲早有一天，會蔓延出朔月林地。
母樹的選擇是正確的。
妮諾無法體會比比人們的悲傷，但她感受到了屋內的低沉氛圍。
但出於對陸南無法控制的擔心，她還是小聲問道：「那個……母樹現在大概什麼實力啊？」
佩魯迅速調整好了情緒。
它搖頭說道：「可能是混沌9星，也有可能是混沌10星。
不少智慧相對低下的生命，徘徊此地，不肯離開，任由灰霧將它們殺戮。
它們虔誠地回歸了母樹的懷抱，但也讓母樹的實力，在這麼多年中緩慢地成長。
好在，我們保護著那些能勸解的生命，減緩了母樹恢復的速度。
但即便如此，母樹最少也是混沌9星的生命了。」
9星還好，10星就有點難打。
陸南問起了教堂的事情：「那名修女來自哪個教堂？」
佩魯沉思了一小會，確定地說道：「落日教堂。
舊日之地一共存在3個教堂，分別是黎明、烈陽和落日三個教堂。
因為人族繁衍的特性，每座教堂都占據了一座城池，留下了大量的人口，來維持教堂的存續。」
陸南聽到落日教堂，與妮諾對視了一眼。
墮落神父也是來自這個教堂！
看來這個教堂很有問題啊。
陸南猜測，這個教堂可能在某個時間被污染，成了個混沌生命的窩點。
提到三個教堂，比比人們都有些仇恨與畏懼。
但陸南卻隱隱有些興奮。
這是個刷血錘屬性的好地方啊！
陸南開口問道：「這些教堂在哪？」
佩魯搖搖頭：「不清楚，教堂留守此地的意圖，跟我們大不相同，所以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來往。」
陸南聽完這話，也不失望。
反正有阿加莎在，等領地外出戰鬥變少後，她可以專注地探圖。
只要教堂還在，陸南總能找到的。
陸南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
比如循火者，還有關於神明的各種情報。
可惜的是，佩魯知道的也不多。
它沒聽說過循火者。
而神明相關的情報，基本都被鎖死了。
不過在族人的提醒下，佩魯想到了一個流傳下來的啟示。
【當混沌再次蠢蠢欲動、啃食之聲從裂縫中傳來、地面開始腐爛，會有人出現在這片古老之地，再次呼喚比比人的名號。】
這像是一則預言。
而應驗這則預言的人，就是陸南。
佩魯看向陸南，說道：「比比人並不擅長窺見命運，預言未必是真的。
但混沌確實在暴動，我能感受到，母樹的成長變快了。
你也許真的是某個應驗之人。」
妮諾上下打量著陸南，小臉上滿是認真。
聽佩魯這麼說，她再次想到了陸南領地周圍有著命運超凡物質的事情。
會有關聯嗎？
妮諾也不確定。
對草木精靈來說，窺見命運是冒犯之舉。
她們不做這種事情。
妮諾很快就不再多想，而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陸南就是陸南。
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陸南自己，對這則預言也不是很在意。
在夢之城的街道上逛逛，總有那麼幾個街角的信徒會拉著你，說相同的話。
陸南只想做好眼前的事情，儘快把實力提上來。
佩魯看向陸南，眼神里多了些欣賞。
對於信仰生命女神的智慧族群來說，他們普遍認為，武力只是衡量一個生命強大與否的一小部分。
能否擁有強大的靈魂，不屈的意志，堅定的信念，才是決定一個生命能擁有多少力量的重要標準。
陸南的冷靜與務實，是佩魯十分欣賞的品質。
聊到這裡。
石碑上忽然有了些反應。
佩魯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快要找到了。
我有些事情要提醒你，母樹肯定會在異空間裡生出很多的混沌生命。
而且母樹在創造這個異空間時，精神已經深受影響，這片空間的環境可能會非常惡劣與反常。
這會是一場非常艱難的戰鬥，你要做好準備。」
說完。
石碑忽然綻放光芒。
一個連接向黑暗的空間界門，出現在了陸南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