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母神，解決【舊齒輪】，虛假時空間
跟【舊齒輪】相關的情報，除了它的能力外，其實還有一條。
在所有人進入密室的瞬間，它就已經出現在了5個人的身上。
陸南曾懷疑過，不能回頭這個限制，是密室本身的規則。
但陸南殺完了4隻無序生物，帕比的記憶依然沒有完全恢復。
從這條線索來看，【舊齒輪】應該是有實體的無序生物。
於是陸南決定把古宅大廳，也就是探險者們進入密室的地方，仔細探索一下。
而且要快一些，趕在另外那名女性之前，找到離開密室的方法。
陸南再次奔跑了起來，穿梭在各個古宅之間。
到了大廳一層，陸南和帕比一起觀察了起來，尋找能讓無序生物藏身的地方。
大廳的擺設其實並不複雜。
能藏東西的地方，也就是雕像、擺鐘和一些種著綠植的花盆。
陸南揮動血錘，把這些能藏東西的東西都砸了。
不過並沒有什麼發現。
陸南繼續找下一個古宅的大廳。
每到一處新的大廳，陸南都會把大廳里能砸的東西都砸掉。
但是陸南隱約覺得，這樣找效果不會太好。
不過眼下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試試。
陸南的嘗試，把密室里的另外一名女性給嚇壞了。
她帶著另外一隻餓得沒什麼精神的帕比，偶爾經過大廳時，吃驚地發現整個大廳都被砸了。
還有情報里沒有提及的無序生物！
在她的認知里，超凡者應該不會消耗體力做這種事情。
肯定是無序生物！
而且還是那種精神隨時可能會失常的無序生物！
這讓她本來就謹慎的探索，變得更加小心，速度更慢了些。
她旁邊的帕比，顯得有些無神，也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
……
陸南花了有3個小時，確認了密室2層的循環空間數量。
這裡是由12個古宅組成的空間。
陸南在便簽里確認了這條情報。
同時，陸南也把所有的大廳都找了一遍。
在一座雕像下，陸南找到了一張來自房主人的便簽。
【要是我能早點發現那本書的異常，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我的摯愛，我的孩子們……是我害了他們。
——主人莫得里安】
……
除了這張看上去沒什麼價值的便簽外，陸南什麼都沒找到。
陸南看向了帕比：「你能不能把你周圍的超凡物質撤掉？」
帕比有些疑惑：「為什麼？」
陸南向它解釋：「吸引【舊齒輪】過來對你動手，我可以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揪出來。」
帕比有點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伱很聰明，這個方法可以，我們來試試。」
說著，它周圍的少量超凡物質消散。
陸南帶著它，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找到了堆著兩具屍體的大廳。
讓陸南有些意外的是，地上的屍體發生了變化。
兩具屍體都缺了一部分組織，像是被刀切下來的。
帕比也發現了這些變化，看上去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這樣。
陸南解釋了一句：「她的食物和水消耗完了。」
除了陸南這個亡靈外，其他的超凡者想要把帕比帶出來，必然要面臨資源不夠的嚴重威脅。
陸南進密室應該已經有30個小時以上了。
那個女人的資源消耗完，打起了屍體的主意。
這可能也是【獸性壓倒人性】的一個方面。
陸南收回了視線，把帕比放了下來。
帕比按陸南的話，四處逛了起來。
陸南收斂了自己的所有氣息，認真地觀察著帕比，同時感知著周圍的超凡氣息。
然而等了有半個小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南帶著帕比，換了另外一大廳。
還是不行。
陸南很有耐心，在古宅里跑來跑去，在12個循環古宅里都嘗試了一遍。
但【舊齒輪】始終沒有出現。
陸南又搜起了情報。
找不到帕比的記憶，能在便簽里找到離開密室的另外一個方法也行。
陸南用最快的速度，搜集了幾處古宅的便簽。
但是這些便簽里的情報價值不大，主要是提到了幾個無序生物，還提到了一些莫得里安家的生活細節。
離開密室的另外一種方法，沒有任何一個便簽提到過。
帕比有些低落：「難道女神留給我的東西，註定要損壞嗎……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不然你還是直接動手吧，殺了我離開這裡吧。」
它又餓又累，真的找不動了。
陸南也覺得時間不多了，但沒有急著動手。
其實陸南還有最後一個想法。
在一個特定的情況下，【舊齒輪】是必然出現的。
當陸南回頭的時候，齒輪會出現，扭動陸南的脖子。
這個時候，【舊齒輪】是實體的狀態。
陸南的生命有6000多點，他自己是可以承擔自己揮錘造成的傷害的。
3錘應該就能滅掉【舊齒輪】。
陸南就算是承擔了滿額的傷害，全部觸發了會心一擊，也就4000多點的傷害。
不到2分鐘就能回滿。
其實這樣嘗試，最好是找另外一個探險者。
可惜，在遇到帕比之後，陸南一定遇不上另外一個探險者了。
想要嘗試，只能自己來了。
陸南看向帕比，向它說道：「我要做最後的嘗試，要是不行，我就殺了你離開。」
敢這麼嘗試的原因，是陸南知道，離開密室就能擺脫無序生物的影響。
帕比就在旁邊。
齒輪擰斷一個人脖子的速度並不快，少說也要5秒。
陸南的嘗試要是不行，還是可以離開的。
帕比點頭：「好！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陸南坐了下來。
帕比說道：「密室的源頭，應該是【暴食之神】的信徒【比涅烏斯·深洞】。
它擅長從暴亂和貪婪中汲取力量，並且構築空間，曾經在……在……【燃火原】的【叛亂之戰】殺出了很兇的名聲」
陸南有些意外：「你還記得這種事情？」
帕比汪了一聲：「只記得很少的一部分了。
女神陷入了沉睡，使徒們的記憶也隨之消除了很多，我雖不擅長戰鬥，但曾侍奉過女神一段時間，所以保留了少許的記憶。」
陸南一直很好奇神明消失的真相，問道：「你知道【原初之地】嗎？」
帕比搖了搖頭：「三個位面里有很多的世界，我之前知道大部分世界的名字，但現在都忘了。」
陸南換了個問題：「生命女神為什麼要進入沉睡狀態？」
帕比想了想，再次搖頭：「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我記得……女神似乎是在無奈的狀態下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它的話非但沒有解答陸南的疑惑，反而添了點新的問題。
生命女神被迫沉睡。
那其他神明的狀態，跟她一樣嗎？
都是被迫沉睡？
現在沒時間細想這些，陸南抓緊時間提問：「神明的實力怎麼樣？新神和舊神的區別是什麼？」
帕比給出了比較有價值的回答：「擁有神職的生命，能汲取到一種超凡物質的最強戰力，神明都是至尊至強的存在。
舊神是超凡物質自身孕育出的意志，而新神是成長到極致的生命獲得了神職。
嚴格來說，生命女神是所有新神的母神。」
更具體的問題，像是「新神和舊神都有哪些存在」、「【叛亂戰爭】是什麼情況」，帕比都回答不上來了。
它的記憶缺失太多了。
問題問得差不多之後，陸南看著帕比的眼睛，說道：「再見。」
待會陸南要是無法成功擊碎【舊齒輪】，那就得直接殺掉帕比了。
陸南提前向這位陪了他幾天的小夥伴告別。
帕比糾正道：「再見應該對下次還有機會見面的人說，你向我告別，應該說願你回歸生命女神的懷抱。」
陸南笑了笑，重新說道：「願你回歸生命女神的懷抱。」
帕比注視著陸南的眼睛：「願生命女神庇護你。」
一人一狗告完別。
陸南慢慢地回了一點頭，將視線越過了肩膀。
片刻之間。
陸南脖子上的齒輪出現。
他嘗試向迴轉頭。
不太行。
齒輪出現之後，陸南的脖子像是從中間斷了一截一樣，沒辦法借力，無法對抗齒輪的影響。
最多5秒，陸南的骨頭就會撐不住。
陸南對著自己的脖子，揮出了一錘。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
同時，陸南感受到了一股劇痛。
他的生命氣息瞬間萎靡了不少。
但還撐得住。
而齒輪卻不太行了。
它的能力很強，但自身的屬性似乎比較一般。
陸南這一錘下來，直接把它錘飛了出去，直接碎成了兩半！
一錘就結束了。
陸南的脖子，恢復如初。
同時，血錘的力量再次上升。
而帕比愣了一下之後，又多出了不少的記憶。
不過它沒去理會那些記憶，而是非常高興地吐著舌頭，撲到了陸南的懷裡：「你沒死！
太好了！」
陸南也笑了笑，但身體裡傳來了一種虛弱感。
這一錘應該是觸發了會心一擊。
陸南的生命被自己打掉了四分之一，難受也是正常的。
好在有【生命讚歌之禮服】。
僅僅半分鐘的時間，陸南就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
帕比十分吃驚：「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生命女神的氣息？！」
陸南並未解釋：「一些不方便說的原因。
你的記憶恢復了多少？我剛剛問的問題，有哪個能回答了嗎？」
帕比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搖頭說道：「這次恢復的記憶很少。
但是我想起離開這裡的另外一個方法了！
我們要找到莫得里安的亡魂，與它溝通之後，進入到一個由它虛構的時空間裡，以管家的身份行動。
只要我們能替他在那個虛構的時空間裡，阻止悲劇的發生，救回他的家人，出口就會打開！
但是這個過程很危險，一旦你失敗，就會被困在它所製造的時空間裡，無法出來。
而且你不能強行改變他的意志，只能勸說。」
……
這個離開密室的方法，比殺掉帕比困難多了。
不過陸南決定試試。
陸南幾乎搜索到了12個古宅里所有的便簽。
整個古宅里發生異變的情況，陸南也非常清楚。
所有的問題，都是從那個【金懷表】開始的。
而那個【金懷表】是一名路過的商人賣給房主人【莫得里安】的。
在那次交易中，莫得里安其實很猶豫，他其實還有另外一件喜歡的正常懷表。
按帕比所說的情報，陸南用管家的身份，讓莫得里安不要購買【金懷表】，應該就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陸南一邊回憶著便簽的內容，一邊按帕比的提示，來到了3樓那間擺放著各種標本的房間。
將這些標本取下來，然後用最開始找到的火柴把它們燒掉。
一個男人忽然出現，對著地上正在燃燒的標本們大喊：「不！怎麼會這樣！你看看你們幹了些什麼！」
陸南此時也得說出指定的話才行。
他開口說道：「這些東西跟害你全家的那些怪異現象有關。」
這些標本並沒有異常，不過想要讓莫得里安與陸南對話，必須要這麼說。
沒有帕比，另外一條離開密室的路，幾乎是不可能走通的。
聽完陸南的話，留著鬍鬚的莫得里安果然抬頭看向了陸南：「你懂這些？」
陸南點頭：「略懂一點。」
莫得里安連忙拉住了陸南的手：「那你一定要幫幫我！
只要你能幫我，你想要什麼都行！」
陸南點頭答應。
莫得里安的身上，逐漸浮現出了混沌超凡物質。
帕比對陸南提醒道：「虛假空間裡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在這裡等你。
願生命女神庇護你。」
聽完帕比這句話，陸南周圍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
依然還是密室。
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
陸南站在標本間裡，都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哭聲，還有女僕們的議論聲。
他推門走了出去。
兩名女僕連忙向他鞠躬：「安東尼先生。」
陸南此時的身份，已經成了管家。
他向兩名女僕提示：「管好你們的嘴，宅子裡的事情不是你們能議論的。」
八分隊有一個組長，就很喜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陸南出外勤的時候跟這人打過幾次交道，模仿著對方的態度開了口。
兩名女僕趕緊點頭，然後轉身幹活去了。
陸南繼續往前走，觀察著古宅的情況。
此時的古宅，已經發生了異變。
莫得里安已經買下了【金懷表】，並且再次買下了【騎士盔甲】。
好在現在【小馬玩具】還沒買，證明莫得里安的女兒，還沒有被【小馬玩具】掏空身體。
陸南簡單的制定了計劃。
先阻止莫得里安把【小馬玩具】帶回家裡來。
這一點好說，這個玩具本來就是莫得里安隨手買來的，找些「這個玩具似乎有些問題」的藉口，很容易就能把它扔掉。
【金懷表】和【騎士盔甲】，也好處理。
按帕比所說的要求，陸南偽裝成管家的原因，是不能讓莫得里安察覺到異常。
也就是說，只要莫得里安看不到，陸南可以動用自己的能力。
解決它們，不是問題。
而就在此時。
陸南周圍的場景忽然轉變。
他來到了1樓的大廳。
大門緊緊地釘死，不允許出入。
但莫得里安卻簽著一個3、4歲的小女孩，正在更換衣服，仿佛剛從外面回來一樣。
他的手裡，正拿著那個【小馬玩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