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養蜂計劃
「張安,你們家那蜂子過幾天要鬧分蜂了吧?」
說到這裡,張建文停下來,扭頭跟旁邊的張安問道。
「嗯嗯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再過半個來月,就要鬧分家了。」
張安雖然不明白張建文突然問他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說道。
每一年的三四月份或者九十月份,都是分蜂熱的季節,在這期間,蜂子們鬧分家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張安這群蜜蜂,都是從空間裡拿出去的,所以它們重新適應外面的世界以後,也就每年開春的三四月份,王台上孕育出新的蜂王,才會鬧分家。
只要春季這三四月份把它們飼弄好,後面的一整年裡它們都只會埋頭採花釀蜜,還是挺安分的。
不像其他的蜂子,比如錢老頭以前在山上接回來的土蜂,性子就比較野。
每年春季的三四月份鬧了一次分家之後,到了十月份的時候還要再鬧一次。
所以那些蜂子養起來稍微麻煩一些,稍不注意,一箱子蜜蜂就都跟新王跑完了。
「那你到時候辛苦點,把蜂子分出來,這麼好的蜂源,放跑了可惜。」
張建文聽了以後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那天老錢頭走了以後,張安就發現這個老叔對他們家蜜蜂有些關心。
現在看來,他是看上那些土蜂子了,在這裡等著他呢,這世上還真是沒有無緣無故的關心。
「好嘞,那到時候我把它們都分了,今年也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天我檢查蜂脾的時候,發現王台上的蜂王多了好幾個,估計時間到了鬧得要比往年厲害。」
張安以往沒有分蜂的習慣,不是他不會,而是不想。
一開始他想養土蜂子,就只是為了收收蜂蜜給自家嘗嘗,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慾。
不過後來空間裡的蜂群壯大以後,產的蜜已經多到吃不完。
雖然一開始沒想著專門賣蜂蜜,但人家找上門了,他也不會拒絕。
就算他想拒絕,王芳可由不得他,所以這賣蜂蜜的事情也算順帶為之。
因此現在外面這幾箱蜂子,就成了掩飾蜂蜜來源的擋箭牌。
而空間裡能割出那麼多蜂蜜,質量還比外面的好,想讓他多養幾箱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以前每年春天,家裡的蜂子要開始鬧分家的時候,他就會提前動手把還沒出來的蜂王給弄死。
畢竟搞死新蜂王只要一會兒,而分蜂還得麻煩半天,有時候還得準備蜂箱,嫌麻煩的他肯定不樂意。
除非是蜂箱裡的蜂王老了,生命力開始衰弱,張安才會留下新的蜂王,讓它接著帶領族群。
「那不正好,多幾隻蜂王,就能多分出幾箱,我之前還擔心你那幾箱蜂子分不出幾群呢。」
張建文一聽張安說今年蜂王很多,立馬就高興起來了。
因為一隻蜂王代表著能分出一箱新的蜂子。
雖然會減小原有的蜂群數量,但蜜蜂這玩意兒繁殖速度很快,不用多久能就壯大起來。
「行,那我回去多準備幾個蜂箱,到時候全部給分出來。」
分蜂嘛,蜂箱肯定是要準備的。
以前張安不會,都是找的林木匠幫忙做。
現在不一樣了,他畢竟跟著林木匠學了那麼久的木工。
複雜的東西可能有點問題,但蜂箱這麼簡單的東西,他自己已經可以動手了。
「大家也都聽到了,我最後一件想說的事情,就是養蜂子。」
跟張安確定好以後,張建文再次對在場的眾人開口。
「村里其他人家自己的選擇,我們管不上,也不應該插手,但條件特別艱難的那幾家我們還是不能放手不管。」
「所以我想著讓你們從張安這裡接一箱蜂子回去養,最多一年,就能分出好幾箱,這可是無本的買賣。」
「而且現在咱們村里到處都種了那麼多果樹,根本不愁沒有蜜源給蜂子采蜜,所以這蜂子養起來真的很划算。」
「之所以讓你們從張安家這裡接,而不是去山上自己接,那是因為張安家這蜂子抗凍,冬天照管起來容易方便,而且他們家的蜜好吃,價錢也比其他人家的蜂糖要貴。」
「而這接蜂子的錢,前幾天老錢頭接了一桶,現場給了五十塊,而且後面說還要給張安送來兩壺蜂糖,你們接呢我做主先不用給錢,等到時候可以割蜜賣錢了,再給張安蜂子的錢。」
原本一個個村民都還無動於衷,這會兒聽到張建文細細說來,臉上才開始有表情變化。
而且他們不少人都嘗過張安家的蜂蜜,味道如何自然不用張建文在這裡細說。
至於賣蜂蜜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他們。
因為在村里,張安的兩個嬸嬸知道了,就相當於整個寨子都知道了。
當然了,一般張安的兩個嬸子傳出去的都是好事。
畢竟她們只是嘴快而已,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心裡還是牢牢記住的。
「那隊長,我們不會養蜂子,接過來也不會養啊。」
在很多人沉下心來思考的時候,有人起來提問了。
是個五十多歲的村民,住在長箐的下寨,叫做關虎娃。
家裡的生活條件在村里算是眾所周知的艱苦。
因為他們家只有五口人,兩人加上兒子媳婦,還有一個小孫子。
按理說這樣的家庭,沒太大的支出,應該比其他人家要好一些。
但他們家那個兒子,出生以後就患了先天的腦癱,一直到現在,還是跟個傻子沒什麼區別。
有人會奇怪,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能找到媳婦。
因為他們家的兒媳婦,也是個智力不健全的女人。
要不然哪有人願意嫁給一個傻子,還是一個家庭條件不好的傻子。
所以他們家裡沒什麼主要的收入來源,就靠著老兩口種地撐著。
這幾年還好,他們家只有一個孫子,有獨生子女政策的補貼。
之前沒有的時候,可比現在艱難多了。
這老關家裡,就是張建文剛才說的那幾戶想要跟著種點果樹但家裡沒有本錢的人家之一。
這戶一聽到張建文說養蜂子能賺錢,立馬就關心起來。
但他對養蜂的行道卻是一竅不通,所以張建文剛說完,他家就立馬開口問了起來。
養蜂子這手藝,說簡單也簡單,但說難也難。
會養的人是越養越多,不會養的人,被蟄都是小事,但養著養著那蜂子就沒了。
想要去找人學也很難,因為這算是跟人搶飯吃,別人也不會輕易答應。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早就給你們找好師父了,就是老錢頭。」
這個問題大家能想到,張建文不可能想不到。
他能把這事給說出來,就證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張安一開始還以為,張建文口中說的人是他,沒想到竟然是老錢頭。
「怎麼可能,老錢頭那人誰不知道,他哪會願意教別人啊,下河灣有好幾個人去找他,禮收了不說,還把人家趕出來了。」
很明顯,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老錢頭的事情。
「昨天我已經找他說了這事,他答應了,反正你們就放心吧。」
張建文嘿嘿一笑,非常有把握的跟大家說道。
其他人覺得奇怪,但張安並不這麼認為。
畢竟老錢頭前幾天才托張建文帶他找了自己要蜂子。
這可算是個大人情,沒有張建文在的話,張安給不給他還不一定呢。
如果是別人找他,可能他還不願意。
但換成張建文找他的話,他估計很難拒絕,因為人情債太難還了。
其實一開始張建文心裡也想到的是張安,但是最後還是沒想麻煩他。
畢竟已經讓張安提供蜂子,還要讓他來教的話,簡直是讓他直接把錢拿出來送人。
所以最後張建文想了想,才去下河灣找了老錢頭。
剛才好幾個都有問題的人,現在聽了張建文的回答也都變得不急躁了。
估摸著他們都跟老關一樣,想的是關於學養蜂子的問題。
「行了行了,老關,慶宗叔,還有其他那幾戶老黃上門登記過的,到時候來我這裡確定一下意向,我好跟張安這邊說。」
張安一聽張建文點伍慶宗的名,頓時就有些傻眼了。
這老頭剛買了幾千塊的老山參,怎麼可能家裡經濟困難。
等他回頭看看伍慶宗,發現這老頭也在看著他,還給遞了遞眼神。
這時候張安哪會不明白,老頭這是在裝沒錢,家裡的錢一分都沒讓外人知道。
簡直是把財不露白的道理體現得明明白白。
就跟那誰一樣,弄了那麼多錢,家裡的冰箱裡、床底下,牆裡面都是錢,卻是一分沒敢花。
不過伍慶宗跟那人不一樣,那人是怕被查,伍慶宗是怕被螞蟥一樣的親戚上門。
畢竟他們家沒有年輕人,就兩老跟一個小孫子,頂不住那些親戚的吸血。
而其他沒有被點到名的村民,頓時就有些錯愕。
隨後才明白過來,這次張建文是真的不太想管他們了。
他們剛剛聽了張建文說得那麼誘人,心裡也非常意動,想要養幾箱蜂子試試。
但現在張建文不準備再像以前一樣,挨家挨戶的去管。
所以他們要是想養的蜂子的話,需要自己去找張安商量蜂源的事情。
他們這會兒非常後悔,原來張建文啥事都要管他們一嘴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麻煩。
現在張建文終於不管他們了,心裡卻是變得空蕩蕩的。
「行了,大家繼續吃菜,你們得感謝張安,今天他不光帶來了酒,還帶來了肉。」
作為東主,說完事情以後張建文開始招呼大家有說有笑的吃飯。
雖然他請大夥吃飯,但基本沒準備什麼肉菜。
畢竟他雖然是村長,但家裡也沒那麼富有。
不過眾人也不在意,畢竟到別人家吃飯,有吃有喝就已經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
但是這次張安帶了兩隻兔子過來,兔子很肥,炒出來一桌能有一盤,讓大家吃的開心了不少。
「張安,你這酒賣不賣啊,這麼點喝著實在不過癮,要是賣的話,我打兩斤回去慢慢喝。」
很明顯,此時有一個酒鬼,已經迷戀上張安這罈子新酒。
「賣是能賣,不過我這酒很貴,怕你買了捨不得喝哦。」
這酒的價錢,在村里還真沒人能買得起。
不過張安沒有直說,畢竟這話太過傷人。
世間人情來往嘛,語言的藝術還是要具備。
「幾多錢一斤你說個數,一斤買不起,我扣扣荷包打個半斤過過癮。」
大家都不是小孩,張安話里的意思自然都清楚。
不過可能真的是被饞得不行,斥巨資買酒的想法油然而生。
「我這酒,五百塊一斤。」
見他們不問到不死心,張安便告訴了他們。
「什麼?五百?一斤?真有人買嗎?」
一聽到這價格,剛剛喝酒喝迷了的眾人立馬就清醒過來。
尤其是剛剛開口問價,說要賣上半斤的那人,這會兒眼睛都瞪大了。
他知道這酒可能貴,畢竟好喝嘛,但沒想到這麼貴。
這價錢,買金子也不過如此吧。
「還真有,前幾天剛賣出去六十斤。」
張安並沒有隱瞞前幾天李衛紅兄弟買酒的事情。
別人都是財不露白,但在張安這裡倒是無所畏懼。
畢竟這點錢,相對於賣櫻桃的時候,也只是很少一部分。
「龜龜,還真是賣金子嘞,那我剛剛這這一口,豈不是喝了一百多塊?」
有人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口氣。
而王齊言心裡也是一突,烤酒那天張安可是送了他們一斤。
當時他還嫌少了點,現在發現那可是五百塊錢啊,只可惜那酒一拿回去。
被他每天喝一點,給喝沒了,不然現在可以拿出來賣錢。
可他不知道的是,張安給他的原漿,沒勾兌過的原酒,可比這五百塊值錢多了。
不過也還好他不知道,不然他可能更加後悔。
那酒勾兌出來,他可能要烤半年的酒賣出去,才能掙回來喝下去的那點酒錢。
當下,也沒人再提酒的事情。
「安子,下次這種就不要再拿出來了,咱們都是粗漢子,喝點糯米酒已經夠了。」
張建文這會兒非常心痛,那一罈子至少十斤。
按照張安那五百塊一斤的價格,這群人今晚喝掉了五千塊。
要是一早他知道這酒會這麼貴,那他說什麼也不會拿出來。
直接賣掉多好,現在村里那麼缺錢,那五千塊給村里能做不多少事情。
現在倒好,全被這群人給喝完了。
不過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喝了三兩的樣子。
「沒事叔,這酒我也是第一次釀,大家不多少沾點也說不過去。」
要是以前的他,肯定也會跟很多人一樣心疼。
但現在他不會,雖然是五百一斤,但也要有人來買才行。
而且他現在還有那麼多酒,拿一罈子出來刷刷好感好像還划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