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金色傳說

  第367章 金色傳說

  「我滴個菩薩誒,咋個又是小白條嘛。」

  釣了半個小時,丁龍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

  「魚口是好,但也耐不住杆杆都是白條、鰟鮍和鯽瓜子嘛。」

  這段時間裡,只要他拋杆,不用幾分鐘必定有魚咬溝,他都連杆七八次了。

  要是平時,這都夠吹半天了,可今天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因為從剛才現在,釣上來的都是小魚苗,最大不超過兩指頭寬。

  「哈哈,讓你剛剛笑得那麼起勁,瞧不起白條是吧,這下子全來找你了。」

  此刻的情況,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丁龍那邊一直在上魚,但他的心情,比空間還難受。

  而另一旁的王白條跟他卻是截然相反,從剛剛只上小白條,到現在一兩斤的鯉魚都上了幾杆。

  這下子白條的名頭直接被丁龍給頂了,看著別個繃直的魚線,他眼睛都看直咯。

  心裡一個勁在想,是不是真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我說大龍,你是不是真遭報應了?」

  旁邊剛抽了一桿的趙乾,歪著頭跟丁龍煞有其事的說道。

  「不是,這什麼意思?怎麼就遭報應了,我尋思著也沒幹什麼啊?」

  丁龍一聽這話人就懵了,啥也沒幹咋就扯上報應了。

  「伱想想,剛剛華子釣白條的時候,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笑,結果現在華子都不中白條了,就你一個人杆杆白條,喏,你看我們都沒見過白條鯽瓜子。」

  趙乾光說還不算,還抄起剛釣上來那條三四斤的草魚給他看。

  雖然不是很重,但也有三四十厘米的體長,跟白條一比,簡直是個龐然大物。

  張安聽了不自覺的跟著點點頭,要真是這樣,王華這丫的新手光環就有點強了。

  「去去去,整天神神叨叨的,你去別人墳前釣魚的時候,咋就不怕報應嘞。」

  一句報應差點給丁龍干懵了,翻著白眼瞟了瞟陰陽他的趙乾,便轉頭跟張安開口。

  「張安,你那窩料還有嗎?給我拿點試試,我今天偏偏就不信邪了。」

  他只覺得自己運氣不好,所以想跟張安要些酒米來使使。

  畢竟張安那裡一桿接一桿的上魚,動靜一點都不小,他全程看在眼裡。

  要不是張安只要鯽魚,估計那隻水桶早就滿了。

  而且即便只是鯽魚,張安也只要一斤多以上的,太小的就直接丟了。

  所以丁龍現在覺得張安就是個高手,高手用的東西肯定不差,所以想要點酒米來破破龜。

  「沒剩多少,但今天肯定夠用了,要多少你自己拿吧。」

  反正張安這會兒也釣差不多了,接下來打不打窩子都無所謂,隨緣釣法,打發時間。

  丁龍拿酒米的時候,還順手薅了些張安的蚯蚓。

  反正他自己做的那些餌也只是餵白條,所以他也跟著張安試試活餌。

  說來也奇怪,這酒米給打了窩子以後,白條就跟被釣完了一樣,沒有再咬鉤。

  「張安,你這酒米也太猛了吧,這估計才開始發窩子就來魚了,線頭給我繃得緊緊的。」

  才過了十多分鐘,不僅沒有白條鬧窩,反而給他上了條大魚,拉著漂到處跑。

  大半天,丁龍終於體驗到什麼叫做力度,什麼叫做勁道。

  想起剛剛連杆的白條,現在他眼睛有些發酸,突然就想嚎上兩嗓子:我丁龍不是只能上白條。

  從這魚遛彎的幅度來看,應該是條不小的傢伙,這會兒正拽著浮漂到處晃蕩。

  其實突然上了大魚,那些酒米沒起到太大的作用,而丁龍從他這裡薅過去的蚯蚓,才是致勝法寶。

  因為張安自己弄的自己清楚,他那些酒米空間泉水都沒兌,就是正常的窩料,根本沒那麼強的效果。

  而那些蚯蚓,雖然今天他沒加泉水,但平時張安給蔬菜澆灑的時候,它們可沒少蹭。

  並且論起效果,這些剛挖出來的蚯蚓可比張安臨時兌了泉水的要好不少。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說,這些從菜園子裡挖出來的小蚯蚓,早已被空間泉水醃入味了。

  在那些魚眼裡,這可是難得的香餑餑。

  隨後這魚拉著丁龍的浮漂在水裡跟跳芭蕾似的轉了半天,最後堅持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才算是被他拉到岸上。

  這是條七八斤的大草魚,身型非常修長漂亮,雖然跟大河裡的相比不算什麼,但在這個塘,估計也是霸主級別的大傢伙了。

  「怎麼樣老趙,哪有什麼報不報應的說話,剛剛我只是運氣不好,你看現在運氣來了,大傢伙不就上鉤了嘛。」

  這條魚目前是他們釣上來最大的一條,其他人眼睛裡羨慕的眼光根本隱藏不了。

  而丁龍也趁此機會,在大家面前揚眉吐氣,仿佛剛才白條連杆抽的事情不存在一樣。

  「切,明明就是人家張安的料子厲害,怎麼就成了你的狗屎運氣了。」

  原本以為上了這麼一條大魚,總算是能出人頭地了,可丁龍沒想到,大家只是羨慕羨慕就沒後文了。

  等他回頭一看,同行的幾個朋友,全都湊到張安身旁,討要蚯蚓跟酒米去了。

  「誒,你們幾個倒是給我留點啊。」

  張安本來就沒剩下多少蚯蚓跟酒米,結果幾人全湊過來分,肯定剩不了多少。

  「你就別瞎摻和了,剛剛你才來拿過,現在還好意思過來搶,要點登登吧你。」

  登登就是臉皮的意思,雖然是方言,但一般大家不常用,因為是用來罵人的。

  張安魚也釣的差不多了,桶里全是一斤多以上的大鯽魚,後面也不想動手了,便把所有的酒米跟蚯蚓都分給他們。

  「行了,你們都拿去吧,我今天已經釣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著你們表演。」

  雖然這麼說,但張安其實是想去周圍找點醉魚草。

  當然了,他找這玩意兒並不是為了用來抓魚,而是準備在空間裡種點。

  醉魚草大名叫辣蓼草,是製作酒麴不可缺少的材料。

  等過兩天把藥園子裡的草藥給種下去,他就打算準備釀酒的事情。

  雖然酒麴這玩意兒可以去街上買,但黃二爺給他的方子上有著單獨製作酒麴的法子。

  張安一直想要原汁原味的把黃二爺那血米酒給還原出來,這酒麴自然也要用方子上那個。

  「要不你用我們的試試吧,幫我們試試這餌料到底行不行。」

  幾人還以為是他們把張安的餌給分完了,所以張安才收工的。

  「不用不用,你們釣吧,我很少來釣魚的,因為我對釣魚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這話雖然深得老馬的真傳,但張安說的是實話,他平時確實很少釣魚,一年都沒碰過幾次竿子。

  「那成,你不釣的話,把你那竿子借我使使,我感覺你抽著挺過癮的。」

  看張安不像是客氣的樣子,丁龍也沒繼續客套,不過他確實瞧上了張安的竹釣竿。

  雖然他自己的杆子並不便宜,但今天他突然覺得,跟張安的竹竿子一比,使得不太得勁。

  因為他就坐在張安旁邊,一直聽著張安甩竿提竿的聲音,簡直清脆悅耳至極。

  所以這會兒看著張安收手了,便不客氣的想要蹭竿子用用。

  反正天下釣友一家親,窩料跟餌料都蹭了,蹭個釣竿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這種小事張安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水塘里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傢伙,不用擔心脫竿的問題。

  將釣竿借給丁龍之後,張安就在水塘周圍找起了醉魚草。

  沒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一大片,畢竟這玩意兒在農村常見的很。

  水溝邊、小路邊還有田埂上,隨處都能找到它們的身影。

  張安挑了幾株看著比較鮮活,沒什麼蟲害的連根拔起放到空間裡邊。

  隨後在周圍逛了逛,圍著水塘轉了一圈才回到原點。

  「喲,這是上了大傢伙啊?」

  張安回來的時候,王華他們幾個都沒釣了,全都圍著丁龍看他表演。

  這時候他拿的是張安的竹竿,鉤上的魚一個勁兒的往水塘中間跑。

  線組被繃直了不說,杆子都被拉彎了。

  「應該是個大傢伙,這力道太猛了,我以前釣過的大魚都沒這麼猛的力道。」

  看得出來這魚的力道不小,丁龍遛得有些費勁,說話都已經咬緊牙關。

  「不應該啊,這水塘又不深,裡面根本裝不下大傢伙啊。」

  從小就在這裡打轉的張安,對這裡跟家裡一樣熟,這水塘里哪怕是漲水的時候,也沒有過太大的魚。

  就剛剛丁龍釣上來那條七八斤的草魚,都已經是這個塘里比較難得的大魚了。

  「糟了,要滑竿。」

  丁龍剛開口還沒說完的時候,手裡的竹竿子已經滑出去了。

  這竿剛做好,張安還沒來得及綁手帶,要是脫手了,真就要飛出去了。

  就在丁龍以為杆子要出去的時候,發現張安一下子伸出手將杆子抓住。

  整個伸手的過程雖然在他眼前,但是他發現,剛剛他只看到了一瞬間的虛影,張安就把魚竿抓到了,這速度讓他有些懵。

  「這魚還沒脫鉤,繼續?」

  抓住竿子,張安問了問丁龍,準備把魚竿遞給他。

  雖然他很想試試這水裡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但畢竟是丁龍自己中的魚,自己提竿不太好。

  「算了算了,你來吧張安,我兩隻手好像有些發軟,估計是抓不穩了。」

  剛才遛魚的時候丁龍還不覺得,這下子鬆懈下來,他發現手卻是有點酸,還略微有些顫抖。

  「那成,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怪物。」張安也沒客氣,熟練的遛了起來。

  剛才把釣竿借給丁龍的時候,他還想著這水裡沒什麼大傢伙,不用擔心脫竿的問題。

  結果這才沒多久,就被這玩意兒啪啪啪的打臉。

  「張安,要不悠著點?用力這麼猛魚脫鉤是小事,萬一爆竿就壞事了。」

  瞅著張安大刀闊斧的抬竿刺魚,丁龍幾個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

  「沒事,我這竿子即便爆了也不心疼,再說了,它可沒也大家想的那麼脆弱。」

  這竿子張安用盡力氣都沒法爆竿,就更別說水裡這魚能把它拉爆了。

  只要不脫鉤,那拉上來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這魚拉力挺足的,但對張安來講問題不大。

  原本這竿子在丁龍手上的時候,都是魚拉著杆子在遛。

  結果這會兒張安接過手了,就變成了他拉著魚在水裡溜圈兒。

  要不是怕切線,張安都想直接往水面抬了。

  終於,十幾分鐘過去了,水裡那玩意兒好像放棄了一樣,線組瞬間鬆懈下來。

  張安快速抬竿,但心裡同時也警覺起來,因為上次釣大老青的時候,也遇到類似的情況。

  當時就因為心裡鬆懈,差不多就著了道,這次張安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果然,剛把竿子抬了抬,水裡那傢伙又開始重新衝刺。

  但張安也渾然不懼,它衝刺的時候,稍微放了放線,隨後左右遛動起來。

  「龜龜,還有這麼一招啊,要換我來,估計都著了它的道了。」

  這下子,丁龍對張安更加佩服了,光這一手他都得學上幾年。

  「嘿嘿,問題不大,這只是最後的掙扎,現在它就是個紙老虎,一會兒就不行了。」

  話音未落,張安突然覺得竿頭傳來的拉力已經鬆懈了不少,水裡那傢伙已經放棄了掙扎。

  既然它都放棄了,張安就更加不會對它客氣,三兩下將其遛出水面,準備拉到岸邊。

  「臥槽,金色的?」

  剛出水面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注意,以為是水面反光,結果等張安拉到面前的時候才發現真是一條金色的大魚。

  而張安在魚出水的時候,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臥槽,金色傳說。

  這魚渾身金光閃閃的鱗片,要不是它還在擺動,幾人還以為是用金子鑄出來的。

  「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活著的金魚,今兒可長見識了。」

  當然了,此金魚非彼金魚。

  二十大幾快要奔三的丁龍,瞅著水裡金色的魚兒有些發懵。

  其他幾個臉上也都是一副俺也一樣的神色,這玩意兒他們真沒見過。

  莫說他們,就來連張安都是一次見,上次釣上來紅鯉魚的時候,他都沒太大的反應,這次是真被驚到了。

  但現在這個不一樣,這玩意兒它是活的,看著就跟一坨鮮活的黃金一般。

  「這魚也不是很大啊,怎麼力道就那麼猛呢,上次在水庫里釣那幾條三十來斤的大青魚拉力都沒這玩意兒猛。」

  這是一條鯉魚,拎著估摸著有十斤出頭的樣子,還沒剛才丁龍釣的那條草魚長。

  「力道猛點怎麼了,你看人家這金光閃閃的鱗片,能是一般魚嗎?你快放下,讓我也摸一摸,沾沾福氣。」

  眾人聽了這話,覺得非常有道理,這魚本就不一般,力道大一些大家都覺得合理。

  隨後幾個二三十歲的年輕漢子,就跟見了沒穿衣服的大姑娘一樣,爭著要摸一摸碰一碰。

  畢竟都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稀罕的玩意兒,在古代這玩意兒可是要進獻給皇帝的祥瑞。

  「好了好了,你們可別盤了,這麼稀罕的寶貝,盤死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條呢。」

  看著幾人愛不釋手,王華不得不開口提醒,再讓他們繼續搞下去,這魚估計就活不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