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張家有後了
由於有了林木匠的幫助,蒸酒的酒甑已經在製作過程之中。🍫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只不過這酒甑還缺一樣東西,那就是放在甑子頂上的天鍋。
這天鍋需要裝入冷水,起到冷卻作用,所以不能用木質材料來進行製作,所以還得到街上單獨購置。
現在酒甑的尺寸已經定了,張安瞅著時間還早,就開車到鎮上,去老街上提前買個304不鏽鋼的大天鍋回來。
回來的時候,老母親王芳已經從大明子家裡回來了,這會兒正在廚房裡收拾晚飯。
「小安,黃二奶奶讓我給你帶了些你最喜歡的高粱粑粑,現在還熱乎,趕緊趁熱吃了。」
糯米糍粑張安小時候有一年吃太多,從那以後就一直膩得慌,便不喜歡吃了。
不過摻了高粱一起打的高粱糍粑,他一直都比較喜歡。
「誒,女方家是什麼習俗啊,怎麼還要做高粱糍粑啊。」
一般訂親做的花糍粑,都是用白糯米給做的,從來沒聽過還要用高粱糍粑的風俗。
「沒得,這個是他們家打來給大家吃的。」
「我就說嘛,哪家風俗這麼怪稀奇,花糍粑還要用高粱打。」
張安扭了一坨高粱糍粑吃了吃,軟軟糯糯的還可以,而且還夾雜著高粱的甜味。
「這個大鍋是你才買回來的嘛?」
看著車上那口不鏽鋼的大鍋,王芳朝兒子問道。
「嗯嗯,我找了木匠叔做了口酒甑,這個是買來當天鍋用的。」
張安也沒有隱瞞,畢竟酒甑做好了,還得在外面釀上一批。
「酒甑?你是想在家裡自己烤酒?」
「嗯嗯,去年的血稻收成還可以,我們家吃不完,賣了又可惜,所以我想用來烤酒。」
那些收穀子的販子也會收血稻,可是價格跟普通穀子的差不多,張安覺得賣掉了太虧。
而且這只是張安的一個藉口,今年下半年以後,糧價必定高漲。
普通的穀子張安都不打算賣,就更別說這營養更加豐富的血稻了。
聽到兒子說要自己烤酒,王芳也沒說些什麼。
因為現在的家裡,張安就是那根最粗的頂樑柱。
無論他有什麼想法或者計劃,做父母的也只會幫忙合計提些意見。
傍晚的時候,張建國也趕著羊群回來了。
下午張安從林木匠家裡回來的時候,都沒看到老爹在家,還以為他去幹嘛了。
這會兒才知道,他又開始上山去放羊了。
「咦,老爹,這兩個羊羔是哪只母羊生出來的啊?」
等到羊群進門,張安很快就發現了兩隻渾身灰不溜秋的小羊羔。
在一群黑不拉幾的黑山羊群里,這兩玩意兒實在太過顯眼,張安想不注意到它們都不行。
「不是我們家母羊生的,它們肚子還大著呢,這是小虎跑山里叼回來的。」
說到這兩個小陽光,張建國也一臉納悶的神情。
今天他趕著家裡的羊群去沙子林那邊去放羊,小虎它們也跟以前一樣跟著山上。
可剛進山沒多久,小虎這狗東西就往林子裡面鑽。
張建國要看著羊群,而且也知道小虎平日裡往山里鑽習慣了。
這回到山裡它就跟回了家一樣,所以張建國也沒去管它。
但半餉之後,在張建國不留神的時候,小虎叼著個小羊羔子回來來,就這麼放在張建國面前。
這還不打緊,放下這一隻以後,又鑽到山裡去了。
不過第二次去的時間比較短,再回來的時候,嘴裡還是叼著一隻小羊羔。
這兩羔子估計是剛出生不久,除了怕家裡這幾條大狗之外,對旁邊的黑山羊一點都不認生。
逮著旁邊的羊群里一頭還有奶水的母羊就開吃喝奶,看得出來這倆孩子被餓得挺慘,吃了半天才算吃飽。
這也就是張安家的母羊比較溫順,要換成其他的羊,不是自己的孩子,哪能隨便餵奶。
張建國瞅著兩隻小羊羔很無奈,要是野生的倒是沒什麼,憑白給家裡添了兩隻小羊那是好事。
可張建國心裡擔心著,這是附近哪個村的人家也上山來放羊,被小虎給鑽了空子叼了倆羔子回來。
要真是誰家的,那得去給人家道歉賠不是,不然這禍就闖大了。
所以張建國就一直在山上守著,看看有沒有人會來找羔子。
結果一直等到下午,遲遲不見人來,最後張建國才趕著羊群回家。
聽到老爹的一番話,張安走到羊群里抓起兩隻小羊羔仔細看了看。
這哪兒是什麼家羊羔子,明顯就是山里那群崴腳羊生的小羊羔。
「老爹,不用擔心了,這羊不是家養的,是野生的崴腳羊羔子。」
不說張安親手接生過一隻崴腳羊羔子,現在空間裡產下的小羊羔可不少,看多了的張安絕對不會認錯。
「那就行,我這一路回來擔驚受怕的,生怕有人跑上來說我去偷他們家羊羔呢。」
從兒子口中得知這不是別人家養的羊羔,張建國才放心下來。
其實就算是別人家的羔子,在山上丟了之後,誰家都不敢到別的村子裡去找。
無他,因為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年頭,每個村子相當於一塊地盤。
自己的東西真丟了的話,當場沒找到證據,事後再跑到別人的地盤上說三道四,那可就不是個人的事情了。
說不準,還會引起兩個地方集體的矛盾,所以一般都沒有人會跑別人村里去這麼幹。
就算真是自己家的,那也只能當做真的丟了。
除非是自己的村子很大人很多,讓別人都怕,才可能出現這種事。
但張建國一輩子乾乾淨淨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習慣了,不願意沾這玩意兒。
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從來不會想什麼歪風邪氣的東西。
當然了,這山上野生的就不一樣了。
因為在山裡人的心中,一直都是山中有奇寶,能者得之。
「既然小虎叼來了,那咱們家就養著吧。」
既然羊群里的母羊也不排斥這小崴腳羊,那就順手養起來吧。
張安之前還想著,等開春了之後,進山逮幾頭回來養著呢。
沒想到小虎這麼通人性,這年都沒過完,就幫他把這事給辦了,而且還辦的非常漂亮。
因為剛剛張安瞅了瞅,這兩羔子一個公的一個母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娘胎生的。
張安不禁有些嘚瑟,這小虎不愧是自己手下的頭號走狗,不對,是頭號得力大將。
「小安,去把小穎叫起來吃飯了。」
等到王芳把飯做好的時候,蘇穎還沒醒來。
張安不禁有些皺眉,自家這媳婦最近這段時間有些嗜睡啊。
「媳婦,起床吃飯了?」
張安走到床邊,搖晃了一下還在夢裡的蘇穎。
「幾點了,怎麼就吃飯了?」
被搖醒的蘇穎,揉了揉眼睛,打著呵欠問道。
「你看都快六點了,外面的天馬上就黑咯。」
「啥?六點了?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聽到說快要天黑了,剛才還迷迷糊糊的蘇穎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我今天睡了多久,我記得好像蠻久了。」
「是蠻久的,都五六個小時了。」
蘇穎從中午就開始睡的,一覺從中午睡到了晚上,雖然中途被張安給弄醒了一下,但沒幾分鐘又睡著了。
「不對啊,我感覺才睡著不久,怎麼天都黑了。」
蘇穎有些慶幸現在是假期,要是開學之後也這樣,那豈不是下午的課都沒了。
「你最近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有些嗜睡過頭了,待會兒吃完飯我給你看看吧。」
睡午覺是個好習慣,但什麼東西都是過猶不及,這段時間蘇穎的狀態確實有些問題。
而樓下的王芳知道以後,當即就緊張起來。
「要不小安你給小穎先瞧瞧吧,這飯晚點吃也不耽誤。」
對於兒媳婦一直都很上心的王芳,這會兒心都提起來了。
「那就先看看吧,媳婦把手伸出來。」
雖然飯後診脈不是不行,但很多人都覺得飯前會比較准一些。
正好也花不了幾分鐘,那就先瞧瞧情況吧。
「換隻手試試。」
張安給蘇穎號了半餉的脈,發現找不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蘇穎的脈象,寸、關、尺三部皆有脈搏,而且不浮不沉,不快不慢。
這明顯是個正常人的脈象,而且從某些方面來看,蘇穎甚至比正常人都要健康。
所以張安又讓蘇穎重新換了只手試試,兩隻手都診一診再看情況。
「這脈象非常正常啊,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你怎麼這麼嗜睡呢。」
兩隻手的脈象基本一致,讓張安有些想不明白。
雖然說正常是好事,但蘇穎這段時間非常嗜睡就是不正常的表現。
「要不我們去山上找乾爹看一看,可能是我沒學好,啥也沒看出來。」
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張安,只能將其歸咎這個原因。
不過大體上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蘇穎的脈象特別正常。
至於到底是什麼問題,只能去三清觀找張一行瞧瞧再說。
「那就趁著現在還早,先去瞧瞧吧,老頭子你在家裡看著哈。」
這要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這頓飯王芳是沒法安心吃下去了。
於是張建國留在家裡看家,張安母子婆媳三人趁著天黑之前趕往三清觀。
「弟妹你們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張一行看著張安他們這會趕上山來,還以為有什麼事情。
「行哥,你給小穎瞧瞧吧,這段時間她經常犯困,特別想睡覺,小安看了也沒看出什麼,所以我們上山找你來了。」
張安還沒開口,王芳就先跟張一行把事情緣由道了出來。
「那成,小穎坐這裡來,我給你瞧瞧。」
張一行聽說蘇穎身體有問題,也沒說其他的,先看了再說。
跟在家裡一樣,張一行先診了蘇穎左手的脈象,隨後又診了右手。
「小穎,這段時間你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前後兩隻手總共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張一行才把手收回去向蘇穎問道。
「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感覺我的身體一直都非常好。」
蘇穎想了想,最近身體確實蠻正常的,以前的時候還會經常感冒咳嗽。
但自從結婚了以後,她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比原來好了很多,感冒咳嗽的情況都一直沒有出現過。
「那你這個月的月事來過了嗎?」張一行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還。。還沒有,應該就是這兩天了,但是一直都沒有來,我以為推遲了。」
被長輩問起這個,蘇穎臉上有些羞紅。
「弟妹,小穎身體無礙,嗜睡的症狀屬於正常現象。」
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張一行笑著跟王芳說道。
「而且我要恭喜你,你想抱孫子的願望,已經成真了。」
「什麼?行哥你說啥?」王芳有些不敢相信,「我要抱孫子了?」
不僅僅是王芳聽懵了,就連張安跟蘇穎兩人也都懵得塌糊塗。
「對,你啊要當奶奶了,小穎懷上了。」
張一行看著王芳呆住了的樣子,一臉微笑的點點頭。
他自己也很高興,因為這個孩子,將來也要喊他叫做爺爺。
「好好好,我要抱孫子了,我們老張家有後了。」
再次跟張一行確認之後,王芳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家裡這幾年過的就跟做夢一樣。
先是家裡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然後是張安給她找了個非常滿意的兒媳婦。
就連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催的孫子,現在也已經懷上了,王芳現在覺得真的很不真實。
「不對啊乾爹。要是喜脈的話,我怎麼診不出來呢?」
剛才在家裡,張安也有這個想法,所以他還非常注意這方面。
「婦人經斷而見滑數,則為有孕;臨產而見滑疾,則為離經。你還記得這句話嗎?」
「記得,這是《脈理求真》裡面關於滑脈的記載。」
張安點點頭,醫書上的這些東西,他都記得非常清楚。
「可是我剛剛給小穎診脈的時候,兩隻手都沒診到滑脈的脈象啊?」
剛才在家裡的時候,張安就已經想起了醫術上的這句話。
所以他給蘇穎診脈的時候,一直都特別注意蘇穎的脈象是否有無滑數之脈。
但結果是兩隻手他都沒診出有滑脈的現象,所以他才跟張一行提起這事。
「通常要懷孕五到六周之後,滑數之脈才會非常明顯,小穎現在估計才一個月的樣子,滑脈的現象非常微弱,你診不出來很正常。」
一般的老中醫,也得四十天左右才能看出喜脈,就更別說張安這樣的新人。
張一行之所以能診得出來,是因為他醫術精湛而且經驗豐富。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醫院查查,或者再等十天你重新診診。」
「嗨,這哪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算醫院裡看錯了,你也不可能出錯的。」
以前村裡的很多人家,婆娘懷了孩子,都是被張一行給看出來的。
有時候醫院沒查出來的,都被他看出來了。
所以對於張一行的醫術,王芳可是打心底里信任。
要是她生病了,寧願找張一行看,都不願意去醫院,就算是拋開醫藥費也依舊如此。
「小安,你也別愣著了,帶著小穎去給三清老祖師燒燒香,這可是個大喜事。」
張安還在愣神之中,就被王芳推著去大殿上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