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職業九段與心之技
高段宗師三項突破，達成一項就是頂尖七段，兩項就是八段，三項是頂尖八段。
而就在徐陽心中琢磨的時候，柯衛國又繼續說道：「能夠兼具三項突破的人很少，在東都武大也僅有那四位副校長達到那樣的層次，這基本上也是人體所能達到的極致了，再往上肉體的強度將不再是主導因素，要成為九段宗師，就得掌握心之技。」
「心之技？」
徐陽之前聽說過這個，但也只是驚鴻一瞥，具體的並不很懂。
柯衛國點點頭，道：「雖然離你還有些遙遠，但提前了解這些也沒什麼，人體再怎麼增強，再怎麼發揮極限的技藝，能爆發出十幾倍力量也已經是極致了，單純依靠物質本身已經不足以突破這種層級，所以再往上就需要精神層面的進一步突破。」
「到了這一步，精神本身將脫離『大腦』的束縛，能夠溝通隱藏於物質世界表層之下的精神世界，並於一招一式之間，引動精神世界的力量，對物質本身進行干涉，讓你的每一分攻擊，都能爆發出三分甚至十分的威力。」
徐陽聽到柯衛國的描述，不由得有些驚嘆，道：「差距這麼大嗎？」
普通人平時能夠了解到的宗師，也就是職業七段左右，九段的頂尖存在，雖然大都耳熟能詳，但大都不知道他們的力量究竟強到什麼程度，只知道他們很強很強。
柯衛國點點頭，道：「七段和八段之間，本身差距倒不是很大，但八段和九段的確是一個鴻溝，正常來說是再多的八段宗師，都無法匹敵一位職業九段的大宗師。」
難怪地位上也有差別。
徐陽心中念叨一聲。
像七段、八段的宗師們，都是地區級安全議會的議員，但只有九段宗師才是地區級的議長，同時也是全聯盟安全議會的議員，地位僅次於最高議會的六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一個地區內的最高武力，其地位也與任何一個地區的最高長官平齊，在整個東都武大，也只有那位校長達到了這樣的層級。
「道之技對力量爆發的提升大概在五倍到十五倍之間，這是純粹的力量，而心之技則是在這個基礎上，對『破壞力』進行增幅，造成三倍至十倍之間的破壞力。」
柯衛國繼續敘述道。
徐陽能理解這種增幅的恐怖提升，像一位高段宗師，本身的力量大概也就是一拳十五噸左右，修煉過鍛體秘術，差不多也就達到二十噸，基本就接近上限了。
二十噸的基礎力量，極限態下就能增幅到五十噸以上，使用極致的道之技就能發揮出超過七百噸的力量，然後經過心之技的放大增幅，可以造成七千噸以上的破壞力！
若單純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人類也能輕易製造出萬噸巨輪，航母戰艦……但問題是頂尖宗師們，能夠使這種近萬噸的破壞力凝聚在極小的範圍內，甚至匯聚在一刀之中，那是何等的可怕！
「那，超越了職業武者的存在呢？」
徐陽看向柯衛國，試探性的詢問道。
柯衛國聞言，頓時笑了笑，道：「你的目光還真是遠大，不過有足夠的天賦，目光遠大是一件好事，沒有那樣的能力就是好高騖遠了……那幾位的具體實力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九段宗師在他們面前，都無需動手，一個念頭就能直接毀滅。」
徐陽對柯衛國的話倒並沒有太大的意外，既然是超越了職業層次的存在，那自然是有著遠超過想像的力量，不過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
「我聽說，他們的身體掌控度都到了100%。」
「哦，原來伱想問這個。」
柯衛國點點頭，道：「身體掌控度95%，就是細胞級掌控，控制力能滲透到每一個細胞當中，到那時除了大腦之外，你的身體一切都不再是要害，甚至你可以改變肉體本身的構造，不再需要內臟、血管等等東西，將身體化作更純粹、更機械般的軀體。」
「能做到這一點，基本上也就抵達『道之技』的頂點了，也只有這樣的身體和能力，才能將道之技發揮到極致，也不用在意肉體本身的損傷。」
「至於那些至高存在，精神力量發生質變後，的確都達到了100%的身體掌控度，他們的身體已經可以在物質與能量之間自由轉換……實際上他們已經不能再算是武者，這也早已超越了『武』的概念，也因此他們才沒有被定義為職業十段，而是被認為是超越了職業武道的存在。」
柯衛國的陳述基本上解開了徐陽所有的疑惑，也印證了他之前的許多想法。
生命進化的盡頭，果然是超脫物質本身，從物質態進化為能量態，畢竟人類的身體實在是有著諸多限制，想要徹底打破這些上限，就必須不做人。
「我明白了。」
徐陽向著柯衛國點點頭，道：「多謝院長指教。」
柯衛國微笑道：「算不上指教，這些對以後的你來說，都只是一些常識，我也只是提前告訴你罷了，我建議你接下來就專注於體質的提升和『道之技』的修行，對於道之技要是摸不到什麼想法，可以將所有的五階技藝都一一翻閱一遍，它們都是道之技的分支。」
「五階技藝？可是……」
「我已經向校長申請並得到批准了，東都武大的所有技藝現在都對你開放。」
「謝謝院長。」
徐陽再次向著柯衛國道謝，雖然柯衛國說只是告訴他一點常識，給他一點小小的幫助，但對他來說這些都十分有用，包括曾在他還弱小的時候指教他的導師王辰，在他心中都是十分感激的。
柯衛國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看著徐陽這邊退出辦公室，柯衛國低頭看了看徐陽之前在地板上踩踏出的幾個深陷的腳印痕跡，然後又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那個彈力球，眼眸中流露出少許希冀。
徐陽。
這個如同流星般划過天際的學生，要走到他現在的高度，大概還要多久呢？一兩年以內不知道能否成功，要是畢業之前能突破到高段宗師，那毫無疑問是開創了歷史，前無古人，可能……也後無來者。
……
回到了寢室。
何明軒與任岩兩人依舊還在虛擬世界訓練，如今的他們也不像之前天天打遊戲了，當然寢室里一直悠哉玩遊戲的張海也很久不見了，自從那天之後就沒再回來過。
徐陽也回到自己的床邊，戴上了虛空頭環，進入了虛擬世界。
他的身體還需要兩三天的休養，等到之前的影響消除，他就能更進一步，從職業四段步入職業五段，這對他來說也是水到渠成，生命進化法早已推演上去。
相比起等待適應就能穩步提升的身體強度，道之技變成了現在的他另一個需要修煉的重點，他來到了個人空間後，就先是召喚出了一個木樁，然後自行演練了片刻。
很快。
所有的數據都被系統讀取。
【姓名：徐陽】
【院校：東都武校】
【入學時間：2046年8月29日】
【腦域闊度：？域】
【體質：職業四段（掌控度91%）】
【武法：生命進化法後篇第五圖（完成度100%）】
【技能：無影刀、雲蹤步、極限態、剛柔之道（初窺）】
【力量增幅（道之境）：561%】
【綜合實力：4416】
「唔，系統的分析是561%的力量增幅麼……」
徐陽喃喃一聲。
力量增幅這個數據，之前描述的是合一境，現在則附帶了一個『道之境』的描述，也遠遠超過了內損300%這個上限，達到了561%的程度。
要知道這個增幅，是可以與極限態互相疊加的，只是徐陽之前嘗試過，極限態對他還是有很大影響，讓他無法完美的發揮出剛柔之道的手段，依然是有些束縛。
不過這些倒也不重要，畢竟極限態遲早會被他完全適應。
倒是『道之技』，聽柯衛國的講述，其增幅上限能夠達到恐怖的十五倍以上，那就是1500%的力量增幅，要是能將其精研至最高層次，那毫無疑問是極其巨大的提升。
至於更往上的『心之技』，沒有足夠精神境界是根本觸碰不到的，也不用去考慮，眼下的他需要注重的，就是如何將道之境逐漸練到圓滿。
「剛柔之道，讓肉體本身能夠自如的支配力量，消去承受的力，積蓄自身的力，爆發更強的力……這些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倒是很難。」
徐陽喃喃一聲。
正如心之技受限於精神境界，道之技也同樣受限於身體掌控度，沒有足夠高的掌控度和對某一種類型的發力的理解，就根本不可能掌握。
而且因為沒有具體招式，只有玄之又玄的『剛柔』這個道名，所以無法通過任何一種單一的技藝區習練。
要如何修煉道之技，之前的徐陽算是一頭霧水，但現在柯衛國的話卻是給了他提醒，想要更深入的理解剛柔之道，可以通過觀看那些以『剛柔』為要素的五階技藝，來從中得到感悟和理解，繼而融匯自己的想法加以推演。
「五階技藝……」
徐陽喚出系統界面，來到技藝分類。
然後就看到，技藝分類無論是『體驗』還是『修煉』，所有的東西都向他完全開放了，而且不需要再消耗學分去兌換。
其實柯衛國最後也隱晦的向他暗示了一番，如果他某一天步入高段宗師，希望他能從自己的武道理解中整理出新的一些五階技藝，然後提供給東都武大。
徐陽對此自然不會拒絕什麼。
等他成了高段宗師，有了開創五階技藝的能力，到時候耗費一些心思給東都武大創造幾種也並不妨礙，甚至現在的他，要勉強一些的話，也能弄出來，但多半是脫胎於『無影刀』和『雲蹤步』，屬於近似的抄襲產品，沒什麼意義。
正好現在開放了所有的五階技藝供他學習和修煉，他的打算是先看一遍所有涉及『剛柔』之道的五階技藝，之後再將其他所有的都看上一遍，匯集百家之長。
這種事要換作任何一個武大學生，那都要被導師訓斥一頓『雜糅不精』，『好高騖遠』，但放在徐陽身上，他卻已經有了這樣的能力和境界！
「唐刀類，無影刀，斷岳刀，飛空刀……嗯，其實也不用拘泥於類型了。」
徐陽搖搖頭。
以他現在的境界，只要是刀，甚至劍、槍也能從中獲取體悟，畢竟他要的是剛柔之道，而不是具體的招式，本身已經超脫了招式的概念。
甚至他還翻了翻蘇瀟練的參差雙劍，看了看雙劍類的幾種五階技藝，將其記錄了一番，等到所有的五階技藝都翻了一遍，從中篩取出涉及『剛柔』類，總計七十九門。
這七十九門技藝中，僅有十一種是刀法，其他都是槍法、劍法等等。
徐陽從刀法開始看起。
首先是『百川刀』，取海納百川之意，是流水一脈道法的至境，本身也是剛柔一脈中，將『柔』發揮到頂點的刀法之一。
先將這門刀法具體的看了一遍，所有的招式和發力方式都在心中過了一遍，然後翻到了這門刀法的『體驗』上，並點擊了一下。
唰！
一位精神抖擻的白髮老者出現在徐陽面前，捋著鬍鬚悠然道：「百川刀法，以柔克剛，海納百川，修行我這百川一脈，你算是走了正路……咦？」
正說著話間，
婁則仁看向徐陽的眼神忽的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徐陽倒是面色尊敬的行了一禮，道：「見過婁導師，還請婁導師指點刀法。」
「還以為是哪位尋老夫開心，你這小子，怪哉、奇哉也。」
婁則仁目光驚異的繞著徐陽走了一圈，現實中的人對徐陽的感受並不多麼清晰，但作為一縷存在於虛空中的死後精神烙印，他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徐陽精神上的不同。
感覺上就像是一個壓低了身體境界的高段宗師，如果不是從資料上能看到徐陽的身份確實是東都武大的學員的話，他都要以為是哪個宗師來尋他開心了。
等到詫異過後。
婁則仁又露出笑意：「原來不是學百川刀，而是要學『剛柔』之道，東都武大麼，很好啊，能有你這樣的天才，該當興盛……唔，你想學多少，老夫就教你多少。」
說著便走向徐陽，然後整個人化作光影和徐陽重疊。
「老夫開創百川一脈刀法，取剛柔之道中，柔之極致，大海川流不息，百變莫測，能吞噬世間萬物，所以也能承載萬物一切……」
因為明白徐陽的境界，婁則仁的精神烙印也就只講述百川刀關於道的領悟，刀法本身並不剛毅，但與人交手，每一刀都會借勢，每一刀都強於前一刀，正似海浪一般，一浪強過一浪，最終化作驚天巨浪，由柔化剛，吞沒一切。
相較於一刀分生死的無影刀，百川刀就更綿和許多。
片刻後。
徐陽將所有的刀招感受了一遍，沉浸在了對於剛柔之道的體悟之中，而婁則仁則微笑著退開幾步，用慈祥的目光看了看徐陽，然後化作白色的光影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