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只有這事?

  走進馮敬的辦公室。

  齊瑞腿一軟。

  差點跪。

  因為他看到了兩名穿著聯邦軍服的人。

  一個上尉,一個少校,散發著濃濃的英武氣勢,由不得齊瑞不害怕,以前剛來,馮敬就叮囑過,不要對外說這店鋪和林山有關。

  更不要隨意提及林山這個人。

  可見。

  這裡面是有『貓膩』的。

  現如今。

  兩個聯邦的人找上門,想不往那邊想都難。

  完了。

  完了。

  「他們找你有事,我先出去了。」馮敬朝兩人點了點頭,轉身出去,順手關上了門。儘管對方沒說,但馮敬還是猜到了幾分。

  「齊先生,請坐。」少校對齊瑞笑道。

  齊瑞哎了一聲。

  忐忑地坐在沙發沿。

  那名上尉還貼心地給他倒了杯熱水。

  「謝謝。」

  齊瑞如即將面臨審判的犯人,雙手捧著杯子,熱水在手,可冰涼在心。

  「齊先生,接下來的談話,還請不要宣揚。」

  「什。。什麼事?」

  「有關林山的。」少校道。

  「不關林山的事,你們可以把店鋪收回去,還請不要為難他。」一聽林山,齊瑞徹底急了,生怕林山是違規操作,被捕。

  這是來調查取證的。

  「。。。」

  兩人一愣。

  為難?

  隨後相視一笑。

  他們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齊瑞並不知道林山的身份,而且這人也義氣,沒有直接說和他無關,反而替林山辯護,人不錯。

  少校輕笑一聲。

  「齊先生不要誤會,是其他事。」

  「什麼事?」齊瑞不解道。

  「我們來這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今後在任何公共場合,不得對外透漏有關林山的私人信息,不得。。。」少校說了六個不得。

  林山的身份即將曝光。

  聯邦高級將領。

  身份特殊。

  這些林山的好友要是以後嘴上沒個把門,把林山事無巨細給抖了個遍,這怎麼能行,因此,林山的主要朋友,都會有人去約談。

  聽完。

  齊瑞是徹底愣了。

  不是來調查的?只是不讓說林山的事情?齊瑞腦袋一轉,又想出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要找林山麻煩,這些人卻要保林山。

  對。

  肯定是這樣。

  「記住了嗎?」

  「記住了。」齊瑞自以為洞察了真相,使勁點頭。

  「那就好,打擾了。」

  隨後。

  就在齊瑞擔心且堅定的眼神中,兩人走了,齊瑞久久回不過神來,就在這時候,馮敬走了進來,「發什麼呆啊,回去開店。」

  「馮主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齊瑞忽然問。

  「何出此言?」

  「你肯定認識林山。」

  馮敬搖頭。

  「如果是要問這個,我只能說抱歉,你很快會知道為什麼,回去吧。記住,一定要管好嘴巴,也別因這件事去打擾林。。山。」

  「哦。」

  齊瑞應了一聲。

  。。。

  金陵市。

  浦口。

  清溪大酒店。

  頂層。

  「張少總,我們的錢,你今天必須給和說法。」

  「當初說得好好的,你們家擔保,成立一家獸星木製品加工公司,你的合伙人說可以搞得到聯邦的木材大宗採購資格。」

  「現在廠沒建好,你的合伙人卻攜款不見,採購資格更是無從談起,你家既然擔保,就別想推卸責任,否則告你合夥詐騙。」

  「。。。」

  面對為首之人的狠話。

  張輝焦頭爛額。

  獸星的出現,對全球的商業格局進行了洗牌,深入影響到各個行業,他父親被故交慫恿,為了利息,竟還做了民間借貸擔保。

  他之前並不知道,不然一定阻止。

  現在好了。

  人跑了。

  他們作為擔保方,被找上門要錢,合理合法。也是因為這事兒,他父親已經住院,這一攤子事落到了他的身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麼大筆數目。

  他哪裡拿得出來,除非把酒店賣了。

  忽然。

  桌上的座機響了。

  張輝直接按下,沒接,可數秒後,電話又響了起來,張輝煩躁地拿起電話,「什麼事?」

  「少。。少總,有。。有兩位聯邦軍官要。。要見您。」前台也被嚇了一跳,聽說老闆住院,難道這些人是來抓人的?

  「什麼?」

  前台重複了一遍。

  張輝愣了。

  聯邦的人,他可不認識,現在上來,可能是調查之前獸星木材合同的事情,這下麻煩了,一旦牽扯聯邦,可就不是一般經濟問題。

  「少總,少總。」前台又喊了兩聲。

  「帶他們上來吧。」

  張輝嘆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躲也躲不掉,更不敢。

  「還有債主來?」為首的男人好奇道。

  「不是。」

  「張少總,白紙黑字,你總得給個回復,我和你父親也是認識,但生意歸生意。。。」男子悠哉地念叨著,不怕張輝家耍賴。

  「我們是受害者,也報警了。」

  「這和我無關。」

  「你。。」

  這時候。

  敲門聲後,秘書帶著兩個聯邦人員進來。一看,男子和手下不由全部站了起來,在他們的印象里,這些人都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難道。

  這是張輝找來的救兵?

  「請問找我有事?」張輝小心問。

  「張輝先生,有單獨的房間嗎。」

  「好。」

  見張輝出去。

  男子和手下不敢說一句話。

  小會客室內。

  兩人向張輝說了和齊瑞同樣的話,張輝一臉懵樣,這就是找他的目的?就為了讓他不要多嘴?話說距離林山參加他的婚禮都幾年了。

  平常時有聯繫。

  可幾年沒見了,你們這麼隆重的上門,就是說這事?

  「只有這事?」

  「是的。」

  「不是調查我?」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只有這個目的,您好像遇到了麻煩。」

  「被騙了。」張輝苦笑道。

  「能細說嗎?」

  「我。。。」

  張輝抱著找人傾訴的心理,和兩人說明了情況,聽完,他們雖然覺得不歸他們管,但若是林山知道,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既然如此。

  還是上報一下吧,幫不幫,聯邦決定。

  「打擾了。」

  「不客氣。」

  張輝鬆了口氣,不追究責任就好,但辦公室的男子卻依舊難纏,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世界就如一場遊戲,下場玩,就要承擔後果。